益弘济扑向沈莞宁,将她扑倒在路边,才堪堪躲过疾驰而来的马车。

    益弘济对着马车便破口大骂道:“眼睛长到屁股上了吗?马路是你家修的啊!”

    沈莞宁这一扑,身子都快被撞散架了。

    她想拉住益弘济不要惹是生非,但没拉住。

    忽而方才疾驰的马车在前头停了下来。

    不知是否听到益弘济的谩骂,下来找到他们算账来的?

    还是将心发现过来问问有没有人受伤。

    益弘济还不依不饶的现在当街指责方才没有素质的马车。

    此刻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暗蓝色锦纹长袍的男子。

    “爷,人在那。”那男子的小厮抬手指了指摔倒的沈莞宁。

    男子抬步朝沈莞宁走来。

    “你们怎么回事?是官家的轿子就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了吗?你们这必须得给我们赔偿!我得带我弟弟去医馆看看有没有摔伤!”

    益弘济不依不饶。

    男子淡淡一笑道:“方才马受了惊,是我们的不是。那位小兄弟要去医馆还是养伤,我们都全权负责。”

    “万一将人撞坏了,你负责得起么?”益弘济语气不善道。

    “放肆,这是永昌侯府的小侯爷,你胆敢这样同侯爷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吗?”一旁的小厮呵斥道。

    沈莞宁听到马车的主人是江左元,她当即抬手,用衣袖遮住面颊。

    益弘济还在哪喋喋不休,准备将事情闹大。

    “怎么官府的人就了不起,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啊?”

    益弘济一语,当即激起了民愤。

    “是啊,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啊!”

    周遭围观的人嚷嚷附和道。

    江左元抬手压了压笑道:“这件事是在下的错,在下会为这位小兄弟负责到底的。”

    “这还差不多。”有人道。

    沈莞宁只盼这小侯爷快点走。

    益弘济转头看到沈莞宁还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他上前紧张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摔到哪了?”

    沈莞宁用衣袖遮住脸,不想被看到偏偏益弘济要去掀她的袖子,看一看她的脸色。

    江左元听到益弘济如此说,以为人出事了,便也上前查看。

    益弘济将沈莞宁挡在脸前的衣袖掀开,江左元便看到了沈莞宁的脸。

    虽是男子装扮,但不难看出这男子的底子是绝美的。

    江左元看了一眼,说道:“这人不是好好的?”

    沈莞宁心脏狂跳,听到江左元这般问,又好似没将她认出来。

    益弘济拉着她起身,沈莞宁垂下头别过脸,刻意躲避江左元探寻的眼神。

    “这位兄台没事吧?”江左元问。

    沈莞宁连忙摆手。

    益弘济还想再和江左元掰扯几句,讹些银子。

    沈莞宁一把拉住益弘济的衣袖,拽着他快去离开。

    江左元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

    小厮上前道:“侯爷,方才轿夫说他已知错了,咱们现在还要写往侯府赶,属下便没处置那轿夫。”

    “不必了,跟着前面那两人。”江左元道。

    小厮抬眸看去,那两人直径往清河坊走去。

    “清河坊?”小厮回眸看一眼小侯爷确认道。

    “嗯。”江左元抬步跟了上去。

    小厮手心出了些虚汗,他们家小侯爷何时去过那种花柳巷啊,这要是让老侯爷知道了,不得打断小侯爷的腿?

    “侯爷您等等属下。”小厮追了上去。

    益弘济念叨道:“方才你拉着我做什么,那当官的一定有银子赔给咱们。”

    沈莞宁:“……”

    她可记得益弘济说,跟他走不会沦落到乞讨的地步的。

    “方才那人与我熟识,你与他说了那么多又引的他看到我的正脸,不知是否已认出我来,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儿吧。”沈莞宁道。

    益弘济听言警惕的转过头去看身后有没有跟来的人。

    清河坊人山人海,想要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

    益弘济看了几眼便给沈莞宁宽心道:“放心,就算他将你认出来了,他也料想不到你来了清河坊。即便料想到了,这清河坊这般大,人流那样多,他找不到你的。”

    “但愿如此吧。”沈莞宁不安的回头看一眼。

    清河坊的姑娘极其热情,有人看着沈莞宁和益弘济两人面相俊美清秀,又衣着华贵,便上前照顾道:“两位公子里面请。”

    “我们要休息,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和一个姑娘来。”益弘济道。

    那位招呼益弘济的妈妈眼眸划过一丝诧异。

    这么抠搜?

    看穿的这样子不像是没钱的啊。

    沈莞宁自己听的都不好意思了,她道:“两间房,两个姑娘,今日我也要在这住宿。”

    这位妈妈,这才喜笑颜开道:“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嘛,我们这可没有两个男人一间房的规矩。”

    益弘济心想沈莞宁不是男人。

    “两位客官这边请。”

    沈莞宁跟着益弘济上了楼。

    益弘济道:“我一会来找你,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沈莞宁道:“不是两间房嘛,你就待在你的房间好了,别浪费了,我要去休息了,明天见。”

    她话毕便飞速的进了那位妈妈安排的房间。

    益弘济:“……”

    沈莞宁进了房间后,那位妈妈道:“请这位客官稍休息一会,请问客官要咱们这什么价位的姑娘?”

    沈莞宁实在是太累。

    她道:“你们这最便宜的就行。”

    反正她来也只是睡觉而已,点贵的有些暴殄天物。

    这妈妈以为这两是有钱人,没想到是真没钱。

    “请客官稍等,我们姑娘马上就来。”

    “不着急。”不来都行呢。

    沈莞宁走到桌边想喝水,她倒了一杯茶,闻了闻,这茶的味道有些奇怪。

    毕竟是清河坊这种地方,茶水糕点还是少碰为妙。

    沈莞宁作罢,她百无聊赖的看着屋内的布置。

    这古代的勾栏花样多,玩法也多,单是这一间屋子里,就有好多可以玩的游戏。

    还是古代人会玩。

    “铛铛”叩门声骤然响起。

    是沈莞宁这间屋子的姑娘来了。

    她不要姑娘反而会引起怀疑,这间屋子必须得有个姑娘。

    “进。”沈莞宁道。

    女子推门进来,慢慢走近沈莞宁。

    沈莞宁头也没抬,将一锭金子放在桌案上,道:“你自己在这待一晚,别来打扰我。”

    “南安王妃好雅兴,竟然和男人来这种地方作乐啊。”一道男声兜头叩下。

    沈莞宁猛然抬眸,心脏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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