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哥我纵使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能毁我啊。”慕之渊有些慌乱。

    他的确在朝臣面前是个好形象。

    这是他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设。

    自然不能被人拆穿。

    慕怀姜不屑的看他一眼,原是个经不住吓的。

    慕怀姜道:“本王近日来不是要用言语恐吓你。”

    “那三哥……”

    “本王今日来是要与你算账的。”慕怀姜冷笑。

    这一笑让慕之渊脊背发凉。

    “三哥你想怎么算账?”慕之渊问道。

    “阿山。”慕怀姜道。

    阿山躬身应了一声。

    “给本王剁了太子的一只手。”慕怀姜冷声道。

    “你敢!”慕之渊怒的拍案而起。

    “慕怀姜本宫现在是东宫之主,是大凉的太子,你竟然私自对本宫用刑,你是疯了吗?”慕之渊听言怒不可遏。

    慕之渊笑道:“是啊,本王见不得下三滥的招数,但本王知道以彼之身还彼之道,本王行事就是这般,你管不住手,动了本王和本王的人,本王自然要剁了你的手。”

    阿山上前道:“太子殿下得罪了。”

    “我看谁敢!”慕之渊怒道,“来人!有人要刺杀本宫。”

    慕之渊一声令下,东宫内的护卫将这里团团围住。

    “太子不装了?”慕怀姜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一副一切全在预料之余的神色。

    “你都要杀本宫了,难道还要本宫对你以礼相待?”太子怒视慕怀姜。

    沈莞宁掩唇轻笑。

    “你笑什么?”慕之渊问。

    “我们没死,你很失望吧?”沈莞宁道。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慕之渊移开眼睛。

    沈莞宁看向沈清羽,沈清羽当即身子紧绷。

    “今日的事情你也有份吧。”沈莞宁目光清冷。

    沈清羽讪笑:“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是吗?”沈莞宁唇角微勾。

    “我与王爷被刺杀一事,我们暂且可以不计较,但皇上的病……”沈莞宁故意拖长了声音。

    沈清羽和慕之渊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沈莞宁道:“解药拿来,往事我与王爷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不给,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沈清羽看向慕之渊道,“殿下,既然今日南安王和南安王妃前来目的不纯,出言不逊,咱们也不必以礼相待了。”

    慕之渊道:“来人,将这两不速之客轰出去!”

    沈莞宁和慕怀姜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

    沈莞宁推着慕怀姜的四轮车往外走,那些护卫丝毫不客气的要上手。

    沈莞宁呵斥道:“别碰我和王爷,我们自己会走!”

    有人的爪子还是不听使唤,嫌沈莞宁推着慕怀姜走的太慢,有人要过来推沈莞宁。

    慕怀姜伸手拧住那人的手。

    “疼!”那人哀嚎道。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被拧断了。

    “狗奴才。”慕怀姜低骂一声。

    其余的人自然不敢再动手动脚。

    他们将沈莞宁和慕怀姜哄到东宫门口。

    正好此地有几位大臣过来瞧见。

    “南安王,南安王妃。”有人问道,“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护卫?”

    慕怀姜无奈的笑了笑没说话。

    沈莞宁也垂下眼眸。

    此刻一直没说话的红莲道:“是太子殿下,是太子叫人哄我们王爷和王妃走的!”

    门口站着的四个大臣面色大惊。

    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

    “太子为何,要哄南安王和南安王妃呢?”有人问道。

    慕怀姜苦涩一笑道:“诸位而今都是太子的追随者,诸位也应该清楚,本王并未病逝,本王从边疆治病回来,太子和皇后娘娘一直看本王为眼中钉,本王而今遭受这样的待遇不足为奇。”

    慕怀姜的一番话让东宫门口站着的四位大臣议论纷纷。

    要知道太子慕之渊平日里可是一个温文尔雅贤良的人。

    怎么会做出这般对兄长不敬的事情。

    沈莞宁苦笑道:“让各位大臣见笑了,我们王爷回来以后,曾经交好的大臣纷纷上门,可王爷与至亲的太子殿下却迟迟没见,王爷心中惦念,所以才让妾身推王爷过来,见一见太子。”

    “这太子也太不像话了!难不成殿下病重,这天下竟然是太子一人当家了吗?”

    “是啊!太子这样做也太不厚道了,可想而知皇后是为何会被禁足的!”

    几位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申讨太子的不是。

    站在门口的护卫听着不对劲了。

    他们又不能插嘴,其中有一人回去禀报慕之渊。

    沈莞宁和慕怀姜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今日他们来东宫算账是假,实则演戏是真。

    这场苦肉计,便是演给朝中那些大臣看的。

    这些大臣追随太子,是因为太子和皇后给大臣们营造出来的良好形象。

    他们自然不清楚太子背地里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慕怀姜而今就是要亲手撕下慕之渊的这张虚假的面具。

    慕之渊和沈清羽在殿内,被方才慕怀姜和沈莞宁的举动气的不轻。

    慕之渊道:“岂有此理,本宫是国本,那个慕怀姜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让一个奴才来剁本宫的手,他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沈清羽附和道:“是啊。妾身以为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也是过来打一打嘴炮,吓唬吓唬人罢了,殿下将东宫的护卫抬出来,他们还不是灰溜溜的被赶出去了。”

    此时护卫进来,俯身道:“殿下不好了!”

    “何事这般惊慌?”慕之渊问道。

    “东宫门口此事为着四个大臣,他们方才瞧见奴才们将南安王和南安王妃轰出去了,南安王和南安王妃正和这几个大臣在聊,大臣们全都在说您的不是,您快出去看看吧!”护卫道。

    慕之渊心一梗。

    这个慕怀姜!阴险!狡诈!无耻!

    慕之渊匆匆往东宫外走。

    沈清羽也跟了上去。

    东宫外这些大臣还在声讨太子的不是。

    慕怀姜道:“怎么说,本王和太子都是亲兄弟,本王回来对他有威胁,本王也能理解他的心情,还望各位多多海涵见谅。”

    大臣们一直以来认识的慕怀姜不是这般的,而今他突然这般善解人意,倒让大臣们对慕怀姜有些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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