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勇士前赴后继,张飞手中丈八蛇矛左右冲突,将他们全部扫落。

    在他与匈奴士卒交战之时,隐藏在暗处的三名袭杀者也越来越接近张飞。

    王灵将长枪挂在马背上,从马鞍上的剑鞘中拔出两柄锐利长剑。

    梁宽膂力过人,使得一柄熟铜锤,此刻正把锤拖在地上,发出‘哐啷啷’的声音。

    姜隐紧握长枪,目光犀利的盯着张飞。

    “一起冲!”

    姜隐动了,他手腕一抖,长枪潜藏在众多士卒的兵刃中,向张飞前胸刺来。

    “张飞受死!”

    梁宽大吼一声,双手紧握熟铜锤,向张飞的头顶砸来。

    只有王灵默不作声,两柄长剑却如毒蛇吐信般悄然接近张飞后背。

    “藏头露尾的鼠辈,俺老张怎么会怕你们?”

    张飞虽然看起来身材魁梧,行动却很灵活。

    他向左一侧身,便避开了姜隐的长枪,而后单手持矛,砸向梁宽的熟铜锤。

    “铛啷啷!”

    张飞臂有万斤之力,岂是梁宽所能抵挡?

    梁宽只感到铜锤上传来滔天巨力,让他再也握不住兵刃。

    熟铜锤脱手而飞,梁宽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好个贼子,给俺死!”

    张飞蛇矛不停,径直砸在梁宽的头上。

    这名武艺超凡的二流高手瞬间脑浆迸裂,死在丈八蛇矛之下。

    张飞随即一勒胯下战马,向前方姜隐撞去。

    绝世境武者不拘泥于常理,浑身上下都是兵器。

    张飞右肩借着战马的冲力,撞在了姜隐的身上。

    只听‘咔嚓’一声,姜隐胸骨碎裂,落马而死。

    几个呼吸间,围杀张飞的三员大将就被张飞斩杀两人。

    可惜他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王灵,被王灵一剑刺入左臂。

    其实这也怪不得张飞,若是在正常时候,一个二流将领想要伤到绝世境武将难如登天。

    王灵这种货色,甚至连靠近张飞的机会都没有。

    无奈此时张飞先是中了匈奴‘麻筋散’之毒,又与敌军鏖战半日。

    不论是体力还是内息都所剩无几。

    而且周围到处都是欲取张飞性命的匈奴勇士,王灵混迹其中,张飞没能发现也很正常。

    张飞中剑之后,回过身怒视王灵,大喝道:

    “何人敢暗算俺张飞!

    哇呀呀呀!杀!”

    张飞声如震雷,王灵感觉有一股强大的音波向自己袭来。

    他的五脏六腑瞬间错位,‘噗嗤’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从战马上栽落下去。

    竟被张飞给喝死了!

    至此,吴懿麾下四员袭杀张飞的大将,全部阵亡。

    吴懿脸色铁青,捏紧手中缰绳,恨不得把张飞碎尸万段!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吴懿好不容易才收拢一批人才,本来想把他们当成自己逐鹿天下的资本。

    没想到竟被张飞这莽夫斩杀大半。

    就算此战得胜,人才的损失也很难弥补了。

    唯有夺下长安,从长安城中挑选世家子收入麾下,才能恢复元气。

    四将惨死,张飞身旁的匈奴士卒们眼中都露出畏惧之色。

    匈奴人是勇猛善战的猛士,可当手中兵刃对张飞不起任何效果的时候,他们也不愿意白白送死。

    匈奴将士们这时候才发现,即便他们施展诡计杀光了汉军也无济于事。

    张飞一人在此,便可匹敌千军,真正的一骑当千!

    匈奴踌躇不前,让张飞有了些许喘息时间。

    他策马退后数步,立在桥边沉声道:

    “谁敢过桥,谁就死!”

    张飞也知道,凭自己一人之力杀光匈奴很不现实。

    如今他麾下的将士们都中毒了,铁索桥南岸剩余的汉军没有任何战力。

    张飞只能凭借一人之力,阻拦住匈奴的攻势,给麾下士卒争取恢复的机会。

    几名自恃勇武的匈奴勇士不信邪,试图上前攻击张飞,却被张飞以极其暴力的手段全部轰杀。

    脑浆迸裂,血雾漫天。

    张飞这个时候脑子突然变得很清醒。

    只有把这些匈奴人打疼了,打怕了,自己麾下士卒们才有生还的希望。

    范疆、张达二将一直紧随在张飞身边。

    他们见匈奴士卒们面露畏惧之色,连忙对张飞劝道:

    “将军,趁着敌军不敢追击,咱们退到桥对面防守吧!”

    留在北岸四面皆敌,退回去只需守住桥头,应对桥上来的敌人就可以了。

    “好,你们先撤,俺随后便至。”

    范疆等将战斗能力衰弱到了极点,好在还有行动能力,在张飞的掩护下匆匆从铁索桥撤退。

    到手的功劳要溜走,匈奴人当然不愿意,再度蜂拥而至。

    等待他们的是张飞狂暴的丈八蛇矛。

    接近桥头者,死!

    张飞用强悍的实力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又杀了一波匈奴士卒之后,张飞感觉自己体力不支,也策马从铁索桥退了回去。

    张飞站在桥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中暗自庆幸。

    多亏震慑住了匈奴士卒,让他们不敢阻拦自己后撤。

    否则以自己油尽灯枯的状态,被围拢在中心定是凶多吉少。

    吴懿眼中精芒一闪,看出了张飞的颓势。

    以张飞这种打起仗来不要命的性格,如果不是状态差到极点,怎会轻易退缩?

    他对身边众将下令道:

    “张飞力竭了,率军冲杀过去!

    斩下张飞头颅者,封万户侯!”

    吴懿只是匈奴的左贤王,没有封侯的权力。

    但是他若是能攻下长安就不一样了。

    小皇帝在手,还不是想封什么官就封什么官?

    他已经在幻想该给自己封一个什么职位好了。

    大司马?

    大将军?

    丞相?

    太师?

    貌似都不太好,不能显出他吴懿的威严。

    “吾入长安,当为大汉摄政王!”

    吴懿喃喃自语,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

    他双眼紧盯着张飞,只要张飞战死,长安便唾手可得!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匈奴勇士们虽然畏惧张飞,却禁不住万户侯的诱惑。

    只要斩下张飞的头颅,他们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一些胆子大的匈奴猛将和汉军争先恐后的冲上铁索桥,直奔张飞杀来。

    张飞提着蛇矛的手有些颤抖,之前他大杀四方,几乎将内息全部耗尽。

    “莫非俺老张今日就要死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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