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木笑着点了点头,“是我赢了,可你却输的心有不甘,我可再让你一次,再赌一局如何?”

    此话一出,自是勾起了邪若渊殊死一战的欲望,她不拘小节的踩凳子上桌子,捋胳膊卷袖子,一局、再一局、再一局……呃……

    她暗戳戳的庆幸,还好没大言不惭的拿她的全身家当做赌,不然,非得输的倾家荡产不可!

    如今已经死无可恋的她,早就散尽了那赌遍天下无敌手的气焰,就连那双水灵灵的萌动大眼睛都变的满是凄惨。

    狐魄儿和白无泱恰巧推门而入,邪若渊突然来了精神,硬是拉着白无泱和狐魄儿与她赌上一场,二人在懵圈中陪着她赌了一场一场又一场,邪若渊脸上渐渐浮现出妖孽的笑意,几场下来,大获全胜,她扭头鬼气森森的看着凌云木,“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何能赢我?”

    凌云木也别有深意的一笑,顾左右而言他的道:“是你姓氏太过邪气,故而也波及到了你,可是,邪不胜正,我是———”

    他一身的正气的确太过浓厚,万物生灵之正气皆源于此身,凌云木气度不可量、风骨也无可拟,启智以来,心中从未滋生过一丝邪念,非神却又是越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唯有一点,正气虽正气,但不见得就愿意多管闲事,所以,她明知狐魄儿闯下了不小的祸事,也无意去理。

    可邪若渊则不然,生而便赌,嗜赌如命,一个步步为赢的赌徒,灵力虽纯,但心机就不一定纯到哪里去了,所以,邪若渊之所以会输,而不是败在了运气,而是正应了他的那句,邪自古便不可胜正。

    “我只是运气好罢了。”他笑着看着邪若渊说。

    邪若渊摇了摇头,“别匡我,我又不是傻子,在我面前,我就没见过一个比我运气好的,包括来头巨大的这二位。”

    此时,邪若渊方才想起了点什么,问了一句“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狐魄儿看了看心思缥缈的白无泱一眼,这位大神,早就找个舒服的地方闭目养神去了。

    邪若渊的这股净化之灵,不仅波及到了狐魄儿,白无泱许久没有安分过的那颗心,忽然间也静了不少。

    她收回了目光说:“外面枯骨太多,我们打算为他们超度了亡灵之后再走。今夜,可否借你院落一用?”

    邪若渊豪气的道:“我自己都是亡灵,有什么不可的,随意用就是。”

    狐魄儿看着邪若渊这缥缈的身影顿了顿,若不是相望花海在救那十万军魂的时候全部凋零了,想必,定可重塑邪若渊的真身,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她有些歉意的说:“多谢”

    狐魄儿看了看凌云木,凌云木回她一个很坦然的笑。

    入夜。

    白无泱立于花草之间微闭双眸掐指成诀,浑身刚正之风骤起……

    私心,他现在真是颇多,而且,皆是为了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魔。

    荒唐,有很多个瞬间他都会这样觉得,可他竟然愿意这样荒唐下去,不仅荒唐,他还想要将他护在身后,就像现在这样,每一场杀戮都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都知道。

    可他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护她多久,但你有过我来赎,至少,这是现在自己唯一能够为她做的。

    一道道白芒开始从白无泱的周身四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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