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辞职申请，我还没有批，等于说，就目前而言，你还是傅氏的员工。”
微侧过头，他目光直视栗漾，眼神深邃。
“你早不离职，晚不离职，偏偏在我们离婚以后离职，栗漾，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输不起！”
“……”
傅凌恒瞳孔过于冷厉幽沉，栗漾瞧了，心神一晃。
而他的话，更像是戳中了自己的软肋，把她最不想承认的事情，搬上台面！
她是输不起吗？
她很想说不是。
可是事实是，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就算是没有蒋夫人从中胁迫她，害得她不得不投案自首来自保，她也觉得傅凌恒和自己离婚那一天，就是她从傅氏离职，把和傅凌恒有关的一切都断的干干净净之时。
暗自平复心境，栗漾捏紧手指说：“我没有什么输不起的，这场赌局，我压根就不可能赢，不是吗？”
她一直都身不由己。
蒋夫人也好，傅凌恒也罢，她不过是他们捏在手里的棋子。
棋子落，她是他们博弈的武器。
棋局散，她是他们撇弃的旧物。
她就算是想赌，也赢不了，又谈何输不起呢？
傅凌恒看着栗漾，唇角微抿，然后说：“既然知道你自己的情势，那就应该学乖点儿！”
“……”
“栗漾，我一直觉得你都挺聪明的，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我点破，你就会知道怎么做。”
说完，傅凌恒调转视线到前方路况上，
栗漾问他：“傅凌恒，你问我到底是什么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人吗？”
她一直都知道傅凌恒是一个聪睿的人，所以关于自己的身份，他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你真的够聪明，就应该和我拉开距离，而不是和一个本应该与你没有任何交集的异性，在离婚之后还要搅在一起！”
傅凌恒说：“如果我真在意你的身份、你是谁，两年前，我就不可能会娶你。”
“……”
栗漾愣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到傅凌恒会这么说。
而他会这么说……是不是代表他知道自己曾经坐过牢，即便是现在也有人在顶替自己坐牢的事情？
余光瞥到栗漾看自己的错愕目光，傅凌恒说：“别使小性子，既然我救了你，就要确定你到底有没有受伤，又有哪里受伤，不然，这和没有救你，有什么区别？”
栗漾知道傅凌恒是好心，可她就是抗拒他带自己去检查一事儿。
她有问过他如果她怀了宝宝怎么办，可是他当时的回答是“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很显然，他不会允许自己怀他的孩子，更不会允许自己生下他的种。
既然这样，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知道自己怀了他孩子的事情！
栗漾不再看傅凌恒，她转过头，别向车窗一侧，神情执拗。
“我不会和你去医院，如果你非要坚持，那你就把我绑去医院，不然我不会乖乖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