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饰演的是个纨绔炮灰,镜头不多,领便当的时间却很晚,活过了五分之四部剧,且每次出场都一言难尽。
第一次出场是在万仙宴上。
纨绔炮灰为女主的美貌倾倒,带着狗腿上前调戏,被女主师兄,也就是剧里的男二威压震慑,当场惨遭打脸,放完狠话灰溜溜退场。
该角色的出场可以用三个词概括,仗势欺人、狗走狐淫、色厉内荏。
第二次出场是在男女主感情升温的阶段。
纨绔炮灰给女主下药,企图干些不可描述的事,被男主当场撞破,打断第三条腿。
这一段剧情比第一段还要令人生厌,并把不趁人之危的男主衬托得君子端方,对比极其惨烈。
之后的纨绔炮灰剧情线堪称魔幻,编剧脑洞大得足可吞下一个星系。
纨绔炮灰因第三条腿被打折,彻底变态。
勾结魔门妖女,用秘术摇身一变成了“女”子,学了一身魅惑类术法,混进男主宗门搅风搅雨。
先是勾引男主,失败后跟男主宗门内的对头滚到一起,滚完又爬了宗门长老的床,基本与男主不对付的弟子都跟“她”不清不楚。
哪怕这些剧情基本是从旁的剧情中引出,正儿八经的镜头都找不到几个,但足够毁三观、败好感。
巧合的是,叶晓的角色和奈尔的角色死在同一段剧情里,只不过男三死得非常高光,纨绔炮灰……
不提也罢!
泡泡喜欢刷剧,偶像剧也没少看。
听了甄美丽的话,再一想叶晓的角色,泡泡意识到叶晓要演的是个极不受人待见,甚至叫人恶心的角色。
不但毫无亮点,还聚齐了所有让观众讨厌的特质。
同样是经纪人,同样为手下艺人选角色、选剧本,为什么甄美丽和衡仕礼的选择差那么多?
泡泡不懂人心复杂,没有弯弯绕绕的肚肠想那些九曲十八弯的算计,也就没意识到这个角色在剧外,对背着包养黑料的叶晓有多不友好。
它只是生气,很生气,气到要爆炸。
注意到泡泡开始发红,小身子也向外鼓了起来,想到因为某只小东西气炸而下场惨烈的客卧,叶晓一把把泡泡捞进怀里,揉揉捏捏。
“哎呀,看我!”甄美丽拍了下自己,不好意思的说:“说好一起讨论剧本,结果都是我在说,叶晓你演的是哪个角色?”
奈尔无语的朝天翻出一对卫生球,不想评论自家经纪人。
“就是个小角色。”
叶晓从背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剧本,甄美丽刚要接剧本,房车门被人拍响。
“砰砰砰”
有门铃不用非要拍,还拍得那么用力,该不是来找茬的吧?
心中嘀咕的奈尔臭着脸,大步走向车门,打开可视通讯,不客气的问:“你谁啊?”
敲门的也是个青年,脸色比奈尔还臭,微抬下巴,趾高气昂的说:“你把车移开,挡着路了!”
“哈?脑子不好请去医院!”
奈尔说完,直接关了可视通讯,顺便开启房车的隔音模式。
“刚才是谁,来干什么的?”甄美丽好奇的问。
甄美丽睁大眼睛,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什么都没弄清楚就中断视讯?”
“一个不懂礼貌的丑八怪,管他去死!”
奈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耐烦的说。
“丑八怪?有多丑?”
甄美丽的关注点一秒被带歪,满脸好奇的问。
“你管他多丑,反正丑就对了!”
“可我好奇啊~~”
两人围绕丑不丑、要不要管的话题,排列组合出多种问答句式,听得泡泡又晕又懵。
“啾?”
泡泡用小须须指着还在拌嘴的两人,疑惑的看向叶晓。
叶晓摸摸泡泡,笑着说:“他们关系好。”
于是乎,泡泡更疑惑了。
房车内正热闹,悠扬的乐声响起,是门铃。
奈尔按住想去看看的甄美丽,再度走到门边,打开可视通讯:“怎么又是你?”
听到这话,甄美丽立刻跳起来,小跑到奈尔身后,歪着头看屏幕。
“咦?长得还行啊,算不上丑八怪吧?”
“你说谁丑八怪?!”
听到对面青年的质问,甄美丽才意识到开着可视通讯,对方能听到她说话,赶紧捂住嘴,缩回奈尔身后。
“凶什么凶!长得丑还不准人说?”
奈尔向旁边挪了一部,把甄美丽完全挡住。
“你才丑八怪,你全家都是丑八怪!”
青年被气狠了,连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泡泡听见打颤儿的声音觉得好玩,小身子扭了扭,见叶晓并不拘着它,开心的“啾”一声。
兴奋的蹦跶到门边,才发现以它的小身板压根看不到可是通讯的屏幕,不死心的一蹦、一蹦。
小家伙弹跳力好,还正被它看到对面人的长相了,居然还是一只眼熟的两脚兽。
“啾啾啾啾~~”
泡泡冲叶晓叫唤,小须须还往屏幕上指。
叶晓挑眉,干脆也走了过来。
顺手捞起泡泡顶脑袋上,省得小家伙吃力的蹦蹦跳跳。
与小家伙不一样,叶晓身高腿长,比奈尔还要高出几公分,很容易就看清了可视屏幕上的人。
原来是他。
来人叶晓见过,电视台时差掉用保温瓶砸了他脑袋的青年。
从泡泡凑热闹到叶晓过来的时间里,奈尔和印天逸的口角不断升级,印天逸甚至已经骂起了脏话。
对方越是这样,奈尔越不想如他的意,半个脏字没说,却稳稳占据上风。
气得印天逸想撕了奈尔的嘴。
一个新兴小工作室里的小演员,居然敢下他面子!
“印、印哥……”
就在印天逸气到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怯生生的女声打断了他。
“你死哪去了?现在才回来!”
心情不好的印天逸回过头就骂,当场把崔丝骂得眼眶红了。
崔丝抱着混合果汁,抽抽噎噎的说:“您、您想喝的口味……没……”
“哭什么哭,真会装蒜!”
印天逸压根不听崔丝说什么,指责她的鼻子又是一通数落,骂得崔丝头越垂越低,泪珠子滴滴答答往地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