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和我出去比试比试吗?”

    “有何不敢!?”

    来到了演武场上,二人全都鼓足了劲。张飞见典韦的兵器不过是一个蓝装,将丈八蛇矛收了起来,道:“你这兵器不好!我也不占你便宜!我们只空手比来!”

    “如此最好!”庄主道:“二位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

    两人全都点头同意。高手过招在不知道对面路数的情况下,谁若是抢先全力进攻,谁反而就有可能先露出破绽,导致败北。

    因此二人拉开架势后,你一拳,我一脚的,却都只先做一些简单的试探。结果发现谁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刘氏笑道:“这二人果真敌手也!”李慕也同意道:“刘君所言不差!”

    说话间他们已经扭打在了一起,张飞首先使出一招黑虎掏心,被典韦抬手挡住,典韦右拳回击,也被张飞轻易化解。二人拳腿相交,打了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竟然谁也没能伤到谁。

    看的在场所有人都连连叫好。典韦瞠目:“只这般扭打又不用兵刃,就算从天亮打到天黑恐怕也分不出个胜负来!你敢和我比比角力吗?”

    “来来来!”张飞性起。

    三国之时,已经出现了掰手腕的比法,算是手搏的一种。二人便分别坐在了边上的石桌子旁,刘氏将那老虎皮拿了过来垫在了上面,又亲自给二人做裁判。

    随着一声开始过后,和拳脚不同,这一次二人都卯足了力气,一上来就使出了全力,面色都涨的通红,一番角逐下来,这次却是典韦胜了一筹,掰手腕赢了张飞。

    飞不服道:“你技巧更胜我一筹,不过,如此比较不能尽显武艺!你可敢和我比比伤害吗?”

    “如何不敢?”

    “你先打我一拳,我不做防守,且试试看!”张飞自信的道。

    “我可不会留力!”典韦知道以张飞的气力,不是那些天命之人可以比的,挨他一拳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不打我脸便可!”

    典韦奋力,却有意避开了各种要害,只一拳打在张飞的胳膊上。猛将类职业都有无视一定防御的职业加持。这一下打在张飞身上,打出了300多点伤害。

    “轮到我了!”

    这伤害一出来,李慕不用再往后看,就知道典韦要输了。他明显没有学习攻击类心法,张飞可是有的。

    看典韦已经做好了准备,张飞咆哮一声,也全力出击,打的也是典韦的胳膊。

    -685!

    “哈哈!这次却是我赢了!”

    二人都是一胜一负一平,谁也不肯先服,还要再做比较时。刘氏劝道:“二位既是以武会友,不如今天就到这为止吧。天色已晚,我这就去命人准备晚宴,咱们边吃边谈,如何?”

    虽说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还有一言却是“武人相重,文人相轻。”二人虽然谁也不肯服谁,可却也惺惺相惜。

    典韦因义,为恩人报仇杀人,自己却身受通缉。这种品格本来就让张飞十分敬佩。这会儿就越加喜欢了。

    他大笑着一把搂住典韦的肩膀,晃悠道:“真是好汉子,是吾对手!刚才是我有意想和你较量一二,病猫之语,皆戏言尔,万勿见怪!”

    张飞豪迈的笑声,极具有感染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典韦也大笑道:“我刚才所言如何不是戏言?今日天黑权且做罢,来日我们再比较一番,可好?”

    “正合我意!”

    刘府开宴,只招待李慕、典韦等四人。刘氏开口问道:“只知道子正、翼德你们来自弘农郡,却还不知你们都是干何行当的?”

    典韦也竖起了耳朵,认真等待李慕和张飞的回答。

    李慕道:“好让刘君得知,我本常山人氏,在弘农建立一方城郭保境安民,因讨强盗有功,被朝廷封为破羌校尉!等来年开了春便要去京城面圣谢恩!少不了要到凉州去戍边的。”

    张飞喝了一大口酒接话道:“俺是逐郡人!现在跟在兄长身边为军司马!紫儿妹子和俺同职!”

    刘氏吃惊,起身拜道:“子正,年纪轻轻竟然是我大汉军校尉!失敬失敬!”

    典韦默然不语,心中却有些许狐疑:“如此年轻的两千石!应该是有些出身,大家族子弟大多泥古不化,看不起我等平民。翼德虽然和我惺惺相惜,可到底还是在他手下做事的。现在看他不动声色,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等他回去后不会再派兵来拿我这杀人犯吧?”

    一念自此,他开口问道:“不知,子正是何出身?可是士族高门之人吗?”

    李慕不解典韦忽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只能道:“我本汉将李通之后,不过传到我这一代早就家道中落了!算不上什么高门弟子。”

    “并非世家子!那如此年纪就能当上校尉,还真是少年俊杰!”典韦点头,心中反而放下了好多。

    几人聊的正嗨。就听到门外人马声嘈杂,好似来了很多人。一名门客跑过来道:“家主,不好了!那县中的人被我们给挡了回去。可又有人将这事告发到了郡中,如今郡中【贼曹】亲自领兵来了!人数众多,我们恐怕拦不住了。”

    大门外也传来了高声厉喝之语:“已吾的典韦杀人!按我大汉律法,是死罪!刘氏私藏罪犯,合该流放,太守仁慈,只让我抓典韦一人。耳等还不快快打开大门?不要等我自己撞开了,到时候里面的老少门客全不放过,个个缉拿。”

    “定是逃跑的那两人高密!”刘氏起身,神色有些慌乱。

    郡中的贼曹名叫高干,字元才,出身陈留高氏。他一向以执法严厉著称,曾经因为抓捕盗匪,以一句“不可漏过一人”之语,不惜错杀了好几名无辜之人。

    也算是一位名士,在历史上帮助袁绍抗曹,曾经担任过并州的刺史。

    他的凶名刘、典二人作为本郡人士都是听说过的。知道来的是他后,便清楚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了了。

    典韦当即抱拳道:“杀人的是我,此事自然由我一人承担。我自出去,能杀的过,便杀,杀不过便即就刑!无怨无悔。”

    他说的情真意切,那样子分明就不想连累刘氏。

    “不可!”李慕却道:“这高干不过是唬人的!他说有人证,可却没亲眼见到过你在这,算不得数。等他进来搜查一番,若是找不到人,也奈何不了刘君什么。还请刘君去找个隐匿的角落让阿韦躲着,我自出去先为你俩拖延一番。”

    一听是来抓典韦的,张飞也不乐意了:“我哥哥说的是!且让我和兄长去挡住他,定不上他踏入刘府半步。”

    “正该如此!!”刘氏点头:“我家中有一地窖,是我以前用来躲避强盗的,只有我一人知道在何处,今日正好将阿韦藏到里面。请子正和翼德为我拖延一二。”

    “走!”李慕和张飞前往大门去见那高干,刘典自去后院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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