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敲响的聚将鼓?”从中军营帐内走出来一名穿着校尉服饰的军官带了一伙人就过来了,指着李慕道:“李子正!你是不是疯了?大中午的聚将?大家刚吃完饭,现在都在休息呢!?”

    来人正是骞图的族兄骞武,现任中军校尉。他不怕李慕是因为校尉和中郎将互不统管,互不节制,都是两千石,甚至上下级关系都不明显。

    “我奉大将军之令现在接管禁卫营!你可有什么异议吗?”

    李慕亮出了他手中的大将军令牌。此令牌一出骞武这才不情愿的朝李慕拱了拱手,称了一声:“大人!”

    他后面的一伙人就也跟着他的样子,朝李慕拱了拱手,神情也都很不屑。

    李慕表面上也不在意,心中却道:“这些应该就是宦官骞硕在禁卫军中安排的党羽。”

    “中郎将大人,你既然来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坐坐,喝两杯?”骞武哈哈笑了两声,语气却很轻蔑。

    他根本就没把李慕看在眼里,在他看来李慕是宦官的狗,而他是宦官的族亲,这种亲疏关系,不言而喻,因此他没必要正眼看李慕。

    李慕对他笑道:“酒且斟下!我有军命在身,等办完了正事!再和骞将军痛饮也不迟!请众位点齐了麾下所有兵将到校场内集合。”

    骞图不动,他一向跋扈惯了,喝酒喝的正浓,哪里肯走。这要是何进来他或许会给点面子。

    他手下一名小校道:“将军,你有何正事,等我们兄弟喝完了酒再去办不成吗?若是当误了骞将军的兴致可就不好了哈哈哈!”

    李慕都被气笑了,这些人还真是嚣张,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都敢来嘲讽自己了。

    “你是何人?现任何职?”

    “某乃济北李信,现在骞武将军麾下任军侯一职…”

    李慕摇头:“只可惜了你这大好头颅!”

    “你说甚么?”这人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李慕旁边的典韦跳过去,一刀就将他给砍死了,他的脑袋咕噜噜滚了两米远。

    “李慕…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杀人?”骞武大怒,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李慕捡起来这人的脑袋,拿到手中,高率过头,传视诸军,大喝道:“此人,公然违抗我军令!死有余辜!我受大将军之命掌管禁卫营,若以后还有人敢抗命的,犹如此人!”

    李慕为了大计,在还没有真正成为灵帝眼前红人之前,可以在张让面前暂时服软,可在这些宦官党羽面前就没必要那样了。

    众军哗然,尽皆听命。只有骞武一人气愤异常,依然在那大叫:“李子正!你杀李信,不算好汉!我只问你!你可敢杀我吗?”

    他侄儿骞硕虽然不是十常侍之一,可也是宦官集团的重要人物,受宠程度不亚与张让。

    李慕心中大喜,他见过求饶的,可还没见过这样求死的。李信不过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杀了也就杀了。

    骞武若是忍一忍李慕也拿他没办法,可他如此当着全军的面叫嚣,弄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公然违抗上官军令,实在是愚蠢的很,李慕狠话都放出去了,不杀他那绝对过不去。

    这简直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他当即就给典韦使了个眼色,典韦立刻上前按住他的脖子,将他一刀也给杀了。

    又拿起他的头颅扔在众军从中,他们的长官就这样死了,吓得众人尖叫连连。

    李慕却笑着对众军道:“我本不欲杀他,然而我言既出,不可轻废!!”

    早就有骞武的人,飞奔而去,将这事禀报给了众宦官。张让在屋内小睡,被来人给惊醒了,听到前因后果后,气的满脸通红:“这骞武真是愚蠢之极!!李子正就算再怎么小心谨慎,顾忌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容他那样当众叫嚣,要不然以后如何治军!?”

    杀了骞武,众军皆胆战心惊,再也不敢有任何违抗军令的,很快就全部在校场内集结完毕。

    此时骞图才刚刚从家中返回,看到他哥哥的尸首,顿座在地上抱着他的头颅,嚎啕大哭。

    有传令兵找到了他,十分讨好的对他道:“骞司马!快快起来,赶紧到校场去吧!新来的将军正在那等着你呢!我看此人杀性极大,你莫要惹怒了他…”

    骞图怒发冲冠:“我岂会怕他?”

    骞图将他哥哥的头颅放在尸首上,指着这传令兵道:“你在这哪也不许去!将我兄的尸首都看好了!若是有什么闪失,我一定杀了你!”

    “是…”这士兵瞬间面如土色,噤若寒蝉。他本是来有意讨好的,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还被威胁,心里很是崩溃。

    骞图大踏步来到校场,正看到李慕站在点将台之上,口中说着:“某虎威中郎将李子正,自今日起,奉大将军之命掌管禁卫营?凡早晚操练,自我之下,有功者赏,有过者罚…”

    “好一个有功者赏,有过者罚!”骞图走上前来,喝道:“中郎将大人!我且问你!我兄骞武犯了什么军规军法?不过是和你顶了一句嘴而已,你就当场将其击杀?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李慕看了它一眼,横道:“骞司马,好让你得知!在我的军中,我的话就是军法!你来的正好,我这正好有一个案子和你有关!趁此机会我就要再正一正这军法!”

    “哼!”骞图气的咬牙切齿,对李慕怒目而视。

    骞图不回答,李慕就自顾自的说道:“骞图,我来问你!一个月前,在洛阳的民巷内有人强抢民女,是也不是?”

    “中郎将大人似乎管的太多了吧?当时你可还未上任呢!”

    李慕抽剑在手,喝骂他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你只回答便是!我杀的了你兄,难道还杀不了你吗?”

    “骞兄…你快回答中郎将大人的发问便是!先不要多言了!”骞硕安排进来的其他党羽可就都急了,他们是真怕李慕一言不合再把骞图杀了,到时候他们可没法向主公交代。

    “是又如何?”

    “是何人强抢的民女?”

    “是那黄忠之子黄叙!”骞图咬着牙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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