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承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才刚刚从皇帝那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府叶源就已经知道此事了吗?
皇帝交给自己的衣带必定隐藏着秘密,决不能落入叶源手中!
董承惴惴不安,但迟迟不去只会更加引起叶源的怀疑,他只好立刻去见叶源。
见到叶源,董承强装镇定,行礼道:“丞相大人突然邀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叶源道:“国舅无需紧张,你我同为朝廷重臣,为陛下之肱骨。
本丞相只是想与国舅多交流交流,以便共同扶持社稷而已……不知国舅突然觐见陛下,所谓何事?”
董承道:“丞相多虑了,其实没什么大事,陛下只不过是念我劳苦功高,赐我宝物罢了。”
“宝物?什么宝物?”叶源问道。
董承亮出腰间的衣带,道:“玉带一条。”
“哦?解开让我看看。”
董承没有办法,若是不解必定引起叶源的怀疑。
但要是叶源看出机密来,那事情就败露了。
正迟疑间,叶源眉头一皱,令军士强行解下。
将玉带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愣是看不出一点破绽。
叶源暗暗感叹,要不是提前知道刘协将血诏藏在了衣带当中,还真会被董承糊弄过去。
然而,就在董承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叶源突然抽出倚天剑,划开了衣带!
一张白帛上血迹斑斑,似乎写着字。
董承当时脸色剧变,如坠冰窟!
“嗯?这是什么?”叶源抽出帛书来,却不着急打开,只是拿在手里,质问董承。
“这……这……”董承冷汗直流,说不出一句话。
他心里很清楚,那一定是皇帝的密诏,现在落入叶源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答不上来吗?这必定是你要谋害陛下的机密!
董承,你身为国舅,竟敢谋害陛下?
我当为陛下除之!”
“不……不……”
未必董承稍作解释,叶源手起剑落,割下了董承的脑袋。
“哼,逆贼董承,欲图谋害陛下,已被本丞相诛杀了!”
叶源紧攥着血诏,道。
他没有选择将衣带中的诏书公之于众,就是不想和刘协撕破脸皮。
只要刘协还在他的控制之下,便是有用的。
现在杀掉董承,想必刘协也是吓破了胆,这就足够了。
至于诏书……里面的内容肯定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应当尽快销毁。
事情也正如叶源所料,刘协听说董承被叶源所杀,诏书落入叶源手中,整日提心吊胆。
要知道那诏书中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诛杀叶源”四个字,现在刘协只要看到叶源,便心惊胆战。
叶源早将诏书焚毁,看到刘协提心吊胆的样子,觉得颇为满意。
如今的朝廷,已经是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了。
……
冀州,袁绍处。
袁绍此时刚刚攻破了公孙瓒,士气正盛,兵强马壮,又听说叶源杀了董承,凌驾于朝廷之上,心中对叶源已是愈加不满。
而现在素有善战之名的刘备也投靠了自己,正是强盛之时,北方已经掌握在了自己手上,是否与叶源决一死战,袁绍处在犹豫当中。
“诸位以为是否应当讨伐叶源?”袁绍问道。
谋士田丰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兵起连年,百姓疲弊,仓廪无积,不可复兴大军。应当分遣精兵,屯扎薄弱之处,养精蓄锐,则三年之中,大事可定也。”
谋士审配道:“不可,以主公的神武,兴兵讨伐叶源,那是易如反掌,何必三年?”
谋士沮授道:“制胜之策,不在强盛。叶源法令既行,士卒精练,恐怕难以攻取,不如缓而耗之。”
谋士郭图道:“非也,叶源势颓,主公宜速击之!”
四人争论未定,袁绍躇踌不决。
这时候许攸、荀谌正好进来,袁绍连忙道:“你们二人很有见识,讨伐叶源之事,说说你们的建议吧。”
许攸道:“主公有我良计,攻取叶源便是易如反掌。
主公以众击寡,以强攻弱,讨伐叶源,兴复汉室,正在此刻,应当速击!”
“好!既然如此,我袁本初就与叶源决一死战!”
袁绍一拍桌子,道:“审配、逢纪为统军!
田丰、荀谌、许攸为谋士!
颜良、文丑为将军!
起马军十五万,步兵十五万,共精兵三十万!
向黎阳进发,攻取叶源!”
郭图又道:“正所谓师出有名,既然已经正式决定讨伐叶源,应当拟一篇檄文,告知各郡,写明他的罪过以声讨,如此方可名正言顺。”
袁绍于是指派陈琳拟作《讨贼檄文》,分发各郡。
……
消息很快传到了叶源这里。
戏志才手里拿着一份《讨贼檄文》,对叶源道:
“主公,不好了,袁绍派兵攻打咱们,还作了一篇讨贼檄文,文采颇好,惹得各郡纷纷响应,情况于我们不利呀!”
“袁绍?终于来了吗?”
叶源冷静道:“我早知与其必有一战,此战是不得不打了!”
贾诩道:“袁绍势大,兵力强盛,恐怕难以与之对敌。”
叶源问道:“文和有何良策?”
“张济从子张绣颇有实力,袁绍也对其虎视眈眈,不如赶在袁绍之前诏安了他,既可以解除后方的威胁,又能让张绣成为主公的一大助力。”
叶源点头:“文和所言极是,只是不知派谁去言说?”
贾诩主动请缨道:“某愿往前去。”
想到在三国演义里张绣可是对贾诩言听计从,叶源觉得要是让贾诩去,那必定是十拿九稳。
“好,那就辛苦文和了。”
……
张绣处。
贾诩刚到,就听说袁绍的使者先他一步,见了张绣,也是希望招安。
不过好消息是张绣没有立刻答应袁绍的使者,这说明他还有机会。
见了张绣,贾诩行礼道:“见过将军。”
张绣一见贾诩,顿时眼前一亮:“你就是贾诩,贾文和?”
“正是。”贾诩微笑。
张绣大喜:“文和真是一表人才啊!我已经仰慕文和很久了!”
贾诩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