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疼吗？”是雪妺没有想到的一句话。
“看来，是还能忍得了吗？”雪妺语调虽平稳，但是不可否认的，她的心似乎有些软下来了。
但一想到楚南星，雪妺下了狠心，看着易瑾宸苦苦强撑的样子，和在战场上杀人不一样，雪妺是会动容的。
但是，只有在危难关头，她才能知道，他到底能为楚南星舍弃到何等程度。
命都不要。
可以吗？
茶馆里的雪妺，看着躺在地上上苦不堪言的易瑾宸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下了手。
凤柱之上，那血液接触到楚南星身体的一瞬间，易瑾宸这边疼痛再一次来袭。
近乎脱虚易瑾宸仅凭人类之躯是远远不能够承受接下来得痛苦的，只是让他吃点苦头，雪妺不至于真的让他在幻境里提前感觉死亡的味道。
背脊骨似乎被什么东西强行抽离体内，易瑾宸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若不是不明力量吊着他的身体，恐怕他早已只撑不住掉了下去。
“疼吗？”
“疼…”
“你反悔了吗？”
“永远…不会…反…悔！”当易瑾宸咬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雪妺其实已经打算收手，该结束了，这足够了。
可是，就在这时，易瑾宸突然再一次发问，她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已经红到可怕的程度，可是他的面部却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是苍白。
“楚…楚南星…会疼吗？我死…死之后，她可以…活下去吗？”
看来确实是挺不住了，到了程度，其实已经超出了雪妺的想象。
这短短的时间，易瑾宸已经将生命放大到极限，这一刻，再也撑不住了。
雪妺端起瓷白茶杯，嘴唇刚接触到做的有些漂亮的液体，味蕾就开始批判雪妺这个错误的尝试。
太苦了。
自己果真不爱浓茶的味道。
不过，易瑾宸怎么还不醒？
雪妺还是有点担心，刚刚虽然已经手下留情，虽然易瑾宸的修为也不算低，但是那个实感的体会倒也是真的痛至骨髓，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将茶杯推得远远的之后，雪妺才走到易瑾宸身边，刚准备探查一下他的内力，却没想，易瑾宸在这个时候醒了。
一睁眼，易瑾宸眼角流下的水珠，让雪妺觉得有些欣慰。
“感觉好些了吗？”还算温和的语气，至少不像刚刚见面时那么咄咄逼人。
易瑾宸撑着身体，从沙发坐起，想要站起来，却一时头晕站起来就昏昏沉沉。
“你先坐着吧，刚刚虽然是幻境，但是确实蛮伤你们的身体。”
这下易瑾宸才算明白，这是她的考验？
“刚刚是你制造的幻境？”雪妺递给易瑾宸一杯白糖水，他现在这个状态，有点像低血糖，不过比低血糖严重那么一点点。易瑾宸接过水，说了句谢谢，才这么问。
“虽然是幻境，但是这个结局说不定你们真的有机会体会到。”雪妺直言不讳的说罢之后，特意直愣愣的盯着易瑾宸的眼睛，倒想看他是什么反应。
算是被她猜中了，易瑾宸有些失落，但是却没有更多的情绪，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的问题，可以回答吗？”
“她身上的伤是我吓唬你的，灵族小殿下他们还不敢动，她也不会死，这一点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