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起来喝点水吧!”冰兰端着一壶热茶走进来,只有在没人的时候,她才敢叫凤羽菱一声菱儿。
凤羽菱利索的翻坐起身,坐在凳子上看着冰兰给自己倒水。
冰兰边倒水便用余光瞥向凤羽菱,嘴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可想了想又把嘴闭上了。
凤羽菱抿了一口茶水,看见冰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猜出她有话要说:“兰姨,有话你就说,在我面前不用顾忌什么。”
冰兰放下手里的茶壶,坐在凤羽菱旁边的凳子上,担忧地对她说:“菱儿,刚刚我看到有大夫往赐福苑去了,丞相夫人住在赐福苑,你刚刚那么对她,她伤的不会很严重吧?”
冰兰的话并没有让凤羽菱的脸色有什么变化,平静地说道:“放心吧,我下手有轻重,皮外伤而已,死不了。”
“凤羽菱!你给本丞相出来!院子里,传来凤琼华愤怒的吼声。
冰兰惊恐地站起来,动作太猛桌上的茶杯都被带到地上,摔得粉碎:“丞相怎么来了!”
“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呗,本小姐打了他心尖上的夫人,他要是不做些什么才是怪事!走,去看看我这位重情重义的父亲要怎么替他的夫人出气!”凤羽菱理了理衣袖,坦然自若地走出门。
院子里,邓琼华怒瞪着双眼,身后跟着一众下人,看着走出来的凤羽菱就像看到仇人一样:“凤羽菱,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自己的嫡母动手!”
凤羽菱倚靠在门框上,也不行礼,也不上前认错,就这么远远地看着像一只发怒的狮子的凤琼华。
“父亲,女儿只是替你教训一下丞相夫人而已。是她先出口侮辱我的母亲,我才动手的。”凤羽菱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凤羽菱无辜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凤琼华,他的太阳穴暴起了青筋,胡子好像钢针一根根竖了起来:“放肆!凤羽菱目无尊长,重伤嫡母,按家规,当施以鞭刑!冬青,动手!”
得到凤琼华的命令,一个身型粗壮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手里攥着一条皮鞭,皮鞭上布满了倒刺,这要是打在身上,定是要带掉不少皮肉,此时的冬青正一脸凶神恶煞地看着凤羽菱。
那冬青犹豫了,只得看向凤琼华,七王爷的女人,他不敢动啊!
凤琼华此刻也害怕了,凤羽菱说的对,从赐婚圣旨到丞相府的那一刻开始,她凤羽菱就不单单是他凤家的女儿了,她也是皇家的准儿媳。自己要想动凤羽菱,那还是要顾忌皇家的脸面。
“菱儿,怎么说如荷她也是你的嫡母啊,你怎能如此狠心无情!”见武力行不通,凤琼华打起了感情牌。
凤羽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一个闪身来到凤琼华面前,漆黑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凤琼华的眼睛,沉声问道:“情?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情!你可有给过我一丝的父爱,这些年将我丢弃在渝州,你可有去看过我一次!你没有,哪怕是一封信都没有!这样的你,想要我对你有情,做梦!还有狠心,本小姐是和父亲学的,父亲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就不狠心吗?母亲生产,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鬼门关,而你呢,却和鲁如荷载歌载舞,好不快活!有句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的狠心都是遗传父亲你的呀!”
后退一步,凤羽菱一脸严肃地说:“鲁氏出言不逊,侮辱丞相原配,按照南夏律例,当受板刑三十。念其是初犯,本小姐只是稍作惩戒,父亲要有意见,那就随本小姐往京都衙门走一趟!”
凤羽菱知道凤琼华断不会和她去零度衙门,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他堂堂一个丞相,断不能因为这种小事丢了脸面。
凤羽菱的想法正是凤琼华此刻在考虑的,安慰如荷的方法有很多种,但要是因为替她出气而闹到京都衙门去,那他的脸就丢大了。
想到这,凤琼华就知道不能再和凤羽菱计较下去,猛地甩了一下衣袖,带着一肚子的怒气离去。
凤琼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注意到凤羽菱刚刚是用轻功瞬间移动到他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