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慕君越满脸怒气地冲进来,大步走到跪着的舒嫔面前,一脚踹在舒嫔的胸口,怒吼道:“你这个贱人!”
舒嫔被慕君越踹出去老远,后背直接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来。
舒嫔只觉得一个人影闪过,自己就飞了出去,此刻感觉胸口撕心裂肺的疼,似乎肋骨被踹断了。
“皇上,夜大人到了!”程铭进来传话。
一听是夜雨泽到了,慕君越急忙让程铭把他喊进来:“快,让夜雨泽赶紧进来。”
夜雨泽依旧是一身妖艳的红衣,凤羽菱都好奇他都不换衣服的吗?
“臣见过圣上,见过寒妃娘娘。”夜雨泽一进来先是规矩地行礼。
慕君越长袖一挥:“行了,别整这些虚礼了,赶紧去看看那几盆花。”
夜雨泽得令起身,走到那几盆兰花前,先是凑近闻了闻,后唤人端来一杯清水,用镊子摘下一朵兰花放在水中浸泡。
片刻后,兰花的花蕊中浮出些许黄色的粉末,又迅速溶于水中。
夜雨泽拿出银针,浸入水里,再拿出来时,浸入水中的银针已经变成了黑色。
眼看着银针变黑,寒妃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躺在地上的舒嫔:“本宫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加害本宫?”
“哈哈哈!”舒嫔疯狂地笑着,面容也变得狰,眼中满是仇恨:“寒昭宁,谁说你没有的罪过我。自我进宫以来,一路费尽心思才从小小的答应爬上了如今的嫔位,而你,一个乡野女子,凭什么一进宫就身居妃位,还独揽皇上的宠爱。自从你进宫,皇上就再未踏进过其他妃子的宫殿,你让这后宫如同摆设!”
慕君越被舒嫔的话彻底激怒,抓起身边的茶杯就向舒嫔扔去,怒斥道:“那是朕的主意,与寒妃何干!就因为这个,你就向寒妃下毒?”
茶杯砸在舒嫔的额头上,瞬间,鲜血涌出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可舒嫔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笑的更加癫狂。
“哈哈哈!皇上的宠爱臣妾并不稀罕,臣妾恨得,是她寒昭宁杀死了臣妾的孩子!当年臣妾已有四月的身孕,她寒昭宁让人送了碗银耳羹,臣妾喝后半夜便开始腹痛,太医来了说是孩子已经没了心跳,只能引产。臣妾偷偷看过,那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女婴。皇上您知道吗,那是臣妾唯一的孩子,就这么胎死腹中,你让臣妾如何不恨!”
舒嫔怒视寒妃,她十分讨厌寒妃这幅无辜的样子:“寒昭宁,你还在狡辩!东西是你身边的大宫女兰芝亲自送的,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寒妃这次是确定自己是被人陷害了:“舒嫔,本宫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自本宫入宫以来,身边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大宫女,那就是兰颂,从未有过什么叫兰芝的宫女,害你孩子的也不是本宫。”
寒妃话音刚落,兰颂就自觉地走到舒嫔面前。
寒妃的话和兰颂的出现让舒嫔陷入了迷茫,面前的兰颂和当年送东西的兰芝分明是两个人,难道自己这么多年是恨错了人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舒嫔彻底失去了理智,她的眼神彻底四散开来:“是谁?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孩子?到底是谁?哈哈哈”
舒嫔疯了!
“来人啊,把舒嫔拖入大牢,凌迟处死!孙氏一族诛九族!”慕君越冷着脸吩咐下去。
舒嫔被带了下去,纵使这是个误会,可她向寒妃下毒是不争的事实,也对寒妃的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就凭这个,慕君越都是要要了她的命的。
慕君越坐到寒妃的身边,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自责道:“昭宁,是朕害了你,让你平原无故遭受这等祸事!”
寒妃摇摇头,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皇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总会有无可奈何的事情,臣妾不怪您。其实舒嫔也是可怜,皇上真正要治罪的,是那个致使舒嫔胎死腹中的人,她才是罪魁祸首!”
慕君越眼神坚定,沉声说到:“你放心,朕一定会派人彻查此事,把那个罪魁祸首揪出来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