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凛他们走了,凤羽菱转身才看到鲁如荷母女还杵在那里,不耐烦地说到:“行了,戏也演完了,还赖在这儿不走干嘛?丞相夫人慢走,本小姐就不送你了!”

    说完,凤羽菱带着墨雪进了房间,留下鲁如荷母女和几个丫鬟楞在原地。

    凤羽沫回过神来凤羽菱早就走了,猛地一跺脚,气愤地扭头就走。

    回到赐福苑,凤羽沫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她感觉她的肺都要被气炸了。

    鲁如荷晚了一些进门,凤羽沫一看到她就把头扭向一旁:“我都说不要去瑶和苑了,母亲你非要我去,这下好了吧,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反而在七王爷面前丢尽脸面,碰了一鼻子灰!”

    鲁如荷知道她说的是气话,所以也不责怪她,只是坐到凤羽沫旁边,倒了一杯茶给她。

    凤羽沫接过茶水,心里的怒气也少了一大半,她根本不理解母亲的所作所为:“母亲,你为什么要把那么贵重的云罗纱送给凤羽菱,她根本配不上这云罗纱好吗?”

    “我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沫儿,你看看这个!”说着,鲁如荷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上面写着丞相夫人收。

    凤羽沫放下茶杯,接过信封好奇地打开来。

    信是鲁如荷派去调查凤羽菱的人写的,信上面说他去询问了渝州乡下农场的场主,场主说凤羽菱在农场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在不停地干活,上午要喂农场里的牲畜,下午要去山上放那些牛羊,他们连教书先生都未曾给凤羽菱请过,更别说请人教她习武了。

    凤羽沫的眼里闪过一抹惊喜的光,拿着信纸的手也激动地颤抖起来:“母亲,这是……”

    鲁如荷拿回信纸叠好重新放回信封里,然后放回袖子里收好,给了凤羽沫一个莫要声张的眼神。

    “正如你所看到的,现在的凤羽菱和渝州的凤羽菱根本是两个人。渝州的那个目不识丁,妥妥的乡下丫头。而府里的这个,不仅识字,而且武功高强!”

    凤羽沫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子就要往门外走:“既然已经能确认府里的这个是假冒的,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派人去找父亲,让父亲赶紧把这个冒牌货抓起来啊!”

    “站住!”鲁如荷出声拦住凤羽沫的脚步,一把把她拽回了凳子上:“沫儿莫要如此激动,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你忘记你父亲昨天说的话了?”

    凤羽沫冷静地回忆了一下,昨天父亲是真的来赐福苑找了她们谈话,也真的说了一家人要相亲相爱的话,她不是匡凤羽菱的。只是父亲更多的是暗示她们他已经知道之前的事情都是她们母女在暗地里动的手脚,说往事他可以既往不咎,不管府里的凤羽菱如何,叫她们不要再打凤羽菱的主意,好好安生地过日子。

    “母亲,父亲似乎是知道这个凤羽菱有问题了!”凤羽沫这才后知后觉地领悟到昨天凤琼华话里的言外之意。

    鲁如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没错,你父亲确实是这个意思。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他不在乎凤羽菱是真是假,他只在乎凤家的荣耀与安危。七王爷如今如此溺爱凤羽菱,你父亲没有那个胆子去戳穿凤羽菱的身份。”

    凤羽沫一愣,心想父亲都不敢去戳破凤羽菱的假面具吗?那她们又该怎么办呢?

    “那我们就这么放任这个假的凤羽菱平安无事的活着,最后嫁给七王爷嘛!”凤羽沫不甘心地问到。

    鲁如荷拍着凤羽沫的手背安抚道:“你觉得母亲会这么轻易放过凤羽菱吗?你父亲不敢,但你母亲敢为了你的幸福去拼一把。”

    随后指了指桌子上的云罗纱:“这就是母亲计划的第一步,只要凤羽菱穿着如此高调的衣服去参加宫宴,她只要够引人注目,那么就会有更多的人认识她,到时候我们再在圣上面前拆穿她的假身份,那她就是欺君之罪!群臣力压之下,怕是七王爷都不一定保得住她!”

    凤羽沫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母亲让自己配合她演戏,无论如何都要让凤羽菱收下这云罗纱,还必须要让她穿去宫宴,原来是早有计划。虽然最后凤羽菱没收,但她收下了七王爷更加珍贵的冰蚕丝,那可比她们的云罗纱更能引人注目。她当时还好奇母亲在看到凤羽菱收了七王爷的冰蚕丝的时候眼底的兴奋是为什么呢,感情是母亲知道七王爷这是无意中帮了她们一个大忙啊!

    “母亲要如何让圣上相信凤羽菱是假的呢?毕竟寒妃娘娘都见过凤羽菱,都没认出她是个假的!”凤羽沫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鲁如荷给了凤羽沫一个安心的眼神:“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只要负责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的就行了。这云罗纱你拿回去做衣服,虽然这云罗纱不如七王爷的冰蚕丝,但它定能让你在众多夫人小姐中脱颖而出。我家沫儿有着天仙般的容貌,再加上这云罗纱的衣服,七王爷在知道凤羽菱是假的之后,定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

    一想到七王爷那俊美的样貌,凤羽沫不禁羞红了脸,把每次自己靠近慕瑾凛时他满脸的厌恶忘在了脑后,深深沉浸在鲁如荷给她编造的美好世界里不能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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