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样?”

    有点等不下去,慕子琛看着傅予行催促的开口。

    “脑震荡。”

    挑了下眉,傅予行又看了一眼片子,眼波转了转,嘴角玩味的敛了敛。

    “我先给时大小姐处理一下外伤,包扎一下。”

    站起身,傅予行走到一边,动手开始做着一系列为时浅包扎清创的准备。

    “自己把自己撞成这个样子,时大小姐,我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都不觉得疼么?你居然也撞的下去。”

    “你可以撞下试试,那样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坐在椅子上,时浅听着男人的调侃,撇了撇唇,语气明显不好。

    她都够难受的了,这会没兴趣跟人说什么有的没的。

    对傅予行,她也是有印象的,她有记得他也是慕子琛的朋友。

    无论是之前在包厢里的时候,还是她住院的时候,他对她的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当然,她用来跟他作参照对比的是那个对她每一次都横眉冷对,很有敌意的席衍城。

    所以要是同席衍城那样的,特别特别讨厌她的人来做参照的话,傅予行这个所谓的中立,实则对她而言,也没多少友好可言。

    “呵,那应该是很疼的,这种自我伤害的事,即便我是个男人,我也做不下去。”

    “……”

    慕子琛听着时浅和傅予行之间言语上的你来我往,清俊的脸上表情泛着说不出的凝重。

    “时浅,你这次的做法真的很危险。”

    傅予行回身隔空看了时浅一眼,幽暗深邃的眸子随即又从她脸上过度到慕子琛身上。

    “你这样简直是不要命了,你都不怕会把自己撞成一个傻子么?你才出院多久?原就失忆了,你就不担心这次的所作所为,刺激到你头部之前的旧伤?”.七

    “总不会时大小姐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少女一样充满幻想,会觉得负负得正,再撞一次头,你能恢复记忆?”

    “咳……”

    傅予行这个话讲的让时浅错愕无语到了极限,被口水呛到,她伸手抚了抚胸口。

    “这么激动做什么?我猜对了?”

    傅予行洗过手,拿着一应医疗用品几步走到时浅面前。

    “子琛,你让开一点,不用一直这样抱着她。”

    慕子琛看了傅予行几秒,微微让开了一点,反身靠在桌子上。

    没有离时浅太远,这会,他依旧站在时浅触手可及的地方。

    “身为医生,我觉得你还是说点有科学依据的话吧。”

    “……”

    时浅巴掌大的小脸冷着,狠狠地剜了傅予行一眼,她坐在那,将头转向一边。

    有点困了。

    在恶心,晕眩之后,她开始一阵阵的特别想要睡觉。

    要不是这会傅予行很讨厌的在跟她说话,要不是她的伤口还没得到专业的处理,她真的很想让慕子琛立刻带她回去,她想躺着,很想。

    抬手捂住嘴巴,就在傅予行微她处理伤口的时候,时浅忍耐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

    眼眶很快又被眼泪浸的水水润润的,倒不是想哭,她这会完全是一系列的生理性反应。

    “困了?”

    傅予行留心着时浅的一举一动,看到她打哈欠,很快向她做着确认。

    “嗯。”

    眨了下眼睛,时浅闷闷的应了一声。

    “你的情况还需要好好观察几天,这几天都要卧床静养。”

    抿了下唇,傅予行同时浅做着知会,随后抬头看向慕子琛。

    “子琛,要不就先住在医院,干脆别再回家这样来回的折腾了。”

    时浅听着傅予行的话,眉心很快拧了拧。

    “我不想住院。”

    她才出院没有几天,医院的消毒水味她真是一点都不想闻了。

    方才她的片子既然没显示有什么实质性问题,住院什么的,这根本不是必须。

    “子琛,我不想住院,我不要。”

    “……”

    有点担心她的意见会不被慕子琛采纳,从椅子上转了个身,时浅有点着急。

    她这会在动作上显然是快了,好半天没有过的晕眩,再度找上来。

    整个人趔趄的晃了下,慕子琛的大手在下一秒立刻按住她的肩膀。

    “时大小姐,我劝你现在不论做什么,动作幅度尽量小一点,像方才这种大幅度的摆头,你还是少做。”

    “又难受了吧?头晕了?还是恶心?”

    傅予行依然讲的不紧不慢,这会时浅头上的伤,他已经处理好了。

    “子琛,我不想住院。”

    “……”

    时浅没理会傅予行,这会她的注意力全在慕子琛身上。

    “住院也没什么不好,浅浅,与其回家,我认为在医院对你更好,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在这可以得到及时的治疗。”

    “我没什么事,我不会有什么情况,子琛,我才出院没多久,我真的不想再住院。”

    最近也是有点晦气了。

    时浅自认,以前的她身体不说特别健康吧,但至少也没出现过总在医院打转的事。

    “子琛。”

    “……”

    看到慕子琛脸上有些犹豫,顾不得什么许多,憋憋嘴巴,时浅放低了调子,说话的音调里多了很多娇嗔。

    傅予行看到时浅同慕子琛明摆着的撒娇,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只走到一边,拧开水龙头洗手。

    时浅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从头到尾就没什么能同慕子琛单独交流说话的机会,所以,他一直都不甚清楚。

    不过,他能够料想得到肯定是有什么不愉快,时浅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要不然,她也不会受这样的一个外伤。

    说起来,敢动慕子琛的人,对方要不是活腻了,那就是没脑子。

    但时浅也的确让他刮目相看。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想象不到,时浅会对自己这么狠得下心。

    他会调侃时浅,也是他内心里觉得不可思议。

    对时浅,他同席衍城的看法还蛮一致的,他们都不觉得她会是一个这样烈性的女人。

    因为烈性在某种时候,同忠贞还是有点挂钩的,而时浅,她在他们心里面从头到尾,真的就是一个很不忠贞,随便的女人。

    席衍城是经常把这话挂在嘴边,他是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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