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黎贸打开门。

    布布露齿欢笑。

    花黎贸默默看着她。

    布布道:“黎贸哥,别站着,快来帮忙啊,席言在车上,我一个人搬不动。”

    花黎贸点破道:“你连车都能徒手搬起来,搬不起来个人?”

    布布吐了吐舌头,笑道:“那我不能在外头暴露啊。哎呀,快来啦,席言今天被陈逸飞带头灌醉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花黎贸无奈,跟布布一起,将席言搬进自己的家。

    布布见花黎贸将席言放在了沙发上,说道:“床上睡舒服一些。”

    花黎贸瞟她一眼道:“嗯,你提醒我了。”然后,将席言搬到了浴室里,放进了浴缸中。

    布布问:“黎贸哥,你虐待他啊?”

    花黎贸道:“他满肚子酒,满身的酒气,在这儿最合适,想吐就吐。躺得太舒服,自己把自己呛死怎么办?对不对?”

    布布呵呵一笑,故意拨了拨头发,笑道:“说的对,这样好。呵呵。”

    花黎贸面无表情道:“不要在我身上妄想你的爱好。”

    布布扭头看远方。

    随后,两人来到客厅。

    花黎贸给布布倒了一杯果汁。

    布布尝一口后,霎时觉得神清气爽,妖力充盈,激动道:“哇,黎贸哥,这是什么呀,这么补!”

    花黎贸道:“严董回了一趟老家,带了些果子,送了我一些。我榨成了汁,打算明天带到公司去。你走运,明天能多喝一杯。”

    布布欢喜道:“难怪。哇,感觉毛毛一下子柔顺亮丽了,效果真好!”

    花黎贸道:“那个,我听他提过很多次陈逸飞了,以为就是个飘了的明星,灌酒是怎么回事?”

    布布问:“他跟你提过?什么时候跟您提的陈逸飞啊?我怎么不记得?”

    花黎贸一怔,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席言是在家里对着顶着花狸名头的他吐槽陈逸飞的。

    他还没告诉布布自己招惹了“报恩任务”在席言家当猫的事情呢,而且,他也不想让布布知道自己多了个“花狸”的花名。

    因为布布若知道了这事,就代表全公司的猫全知道了。

    他淡定道:“回答我,灌酒是怎么回事?”

    布布心说:“口风还挺严。”非常识趣地不再继续追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说道:“蓝颜祸水啊,陈逸飞嫉妒他,有时候,会做一些针对他的事情。”

    花黎贸道:“这种长相有什么好嫉妒的?”

    布布停下喝果汁,轻咬着杯沿儿,小声道:“黎贸哥,虽然但是,说话要摸着良心啊,世上不是人均小仙男,小仙女啊。”

    花黎贸道:“除了灌酒,还做什么别的了?”

    布布道:“别的嘛,好像是没有,不过,我怀疑一件事情跟陈逸飞有关。”

    花黎贸问:“什么?”

    布布放下果汁道:“席言坠马。”

    花黎贸道:“你的意思是,他做的?证据。”

    布布道:“没有实际的证据,是一种推断啦。首先,席言挺会骑马的,其次,剧组的马挺温顺,岁数也大,不像随便犯脾气的,最后,席言对陈逸飞躲得太过。但陈逸飞经常不来剧组,跟席言接触的机会不多,我也没看到他做什么,按道理,席言不应该跟躲鬼一样躲着他。唯一没看到的,就是席言受伤前了。偏偏那场戏,久不露面的陈逸飞出现了,就这么巧,席言就坠马了。我跟剧组的人打听过,那天,他俩是骑马并排走。黎贸哥,你不觉得太巧?”

    花黎贸道:“你问过他吗?”

    布布摇头道:“没啊,我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如实说吧。”

    花黎贸不满道:“麻烦!”

    布布提议道:“黎贸哥,你来问吧,他肯定不敢瞒你。”

    花黎贸“嗯”一声。

    布布笑了笑,呼噜噜喝完了果汁,站起身道:“那席言就交给你了,黎贸哥,我先回家了。”

    花黎贸道:“明天把合约准备好,让他赶紧签了。对了,果汁在厨房,你明早带到公司去吧。”

    布布听出了另外的意思,问道:“黎贸哥,你要带席言去公司啊?”

    花黎贸道:“难道我还要为了这一个艺人再租间写字楼?他配吗?”

    布布道:“可咱们那一层的情况很复杂啊。”

    花黎贸道:“自然不让他上去,地方准备好了,我让韩京办的,不用你担心。”

    布布“哦”一声,在心中同情任劳任怨的韩京。

    她走进厨房,单手托起纸箱,跟托着一根羽毛一样,轻轻松松向外走。

    花黎贸给她开门,见状,故意刺道:“就这样,还搬不动人。”

    布布笑嘻嘻道:“人家柔弱美丽的女孩子,哎呀,好柔弱!”

    她将果汁装上车,正要走,听到花黎贸在门口给韩京打电话,让韩京给席言准备换洗衣物。后续要求一大堆。

    她不忍心听下去了,无奈摇了摇头,心说:“摊上这么个哥哥,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再把好好的一对折腾黄了!唉!猫啊,猫啊!”为他人的艰难爱情叹息着,怜悯着,祝福着,驱车离去。

    门口,花黎贸放下电话,走进屋子,正要关门,皱了皱鼻子,露出嫌弃表情,将门开得更大。

    紧接着,他将屋里能打开的窗户全都打开了。

    夜风习习。

    他站在客厅中央,深吸一口气,终于觉得好受了一些。

    但丝丝缕缕的酒气仍在屋中飘荡。

    他不悦,拉长着脸,找到罪魁祸首,眼珠一转,有了好主意,勾起嘴角,探出手臂,伸出手指,轻轻一按,将莲蓬头打开。

    他退到门口。

    下一刻,水喷洒,哗啦,哗啦。

    刚喷出的水是凉的。

    莲蓬头下的席言打个激灵,蹭一下坐了起来。

    他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情况。因为酒醉的头昏昏沉沉的,反应很迟钝。

    此时,水变温热了,洒在身上是很舒服的。

    席言没有动,看了看淋湿的自己,慢慢转动着脑袋,打量周围,然后在看到门口面无表情的花黎贸的一刹那,瞪大了眼睛,惊呼。

    花黎贸厉声制止:“闭嘴!”

    席言闭嘴,不知怎的,低头看一眼被水淋透的衣服,突然双手抱胸,警惕看着花黎贸。

    花黎贸见了他的反应,知他误会,火大,没好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本大爷才看不上你。赶紧把你一身酒气给我洗干净了,你要是敢随便吐,我就把你轰出去。还有,洗完了澡,把浴室给我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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