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车门,唐惟说,“密克罗尼西亚那边的事情有进展了,我正好把消息一起给你。”
“给楚鸢吧。”尉婪伸手撑住自己的下巴,“她对这些事情兴趣更大一点。”
这个女人……虽然平时嘴巴上说着从不多管闲事,但是该站出来的时候就没有退让过。
只是唐惟挑眉,“你不打算一起帮忙吗?”
“我只是因为楚鸢才会稍微留意一下这些事情罢了。”尉婪脸庞白皙冷峻,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也没有一丝改变,“事实上别人的死活跟我从来都没有任何关系。”7K妏敩
这个世界上男人或者是女人受害,他一点想要了解的欲望都没有。
尉婪是野兽,平日里不过是在装自己的人样罢了。
假装有同情心,假装有共鸣,装得太好,连他自己都要骗过去了。
可是无论把自己演得多么像个人,都无法改变的是,他的内心,没有一丝一毫的……对同类受到伤害的怜悯。
唐惟发动了车子,“咱们去找裴却怀吧,我就说来给楚鸢送资料的,这样她不至于连着我给赶出去。”
尉婪冷哼一声,“你就认定了楚鸢会让我滚?”
唐惟意味深长地笑。
————
二十分钟后,裴却怀的别墅门口,楚鸢面无表情站在尉婪面前,“你来干嘛?”
尉婪吃了个闭门羹,没想到楚鸢态度这么差,他啧了一声,“你还在气头上啊?”
唐惟跟在尉婪后面打了个招呼,看见他,楚鸢倒是眉开眼笑,“hello唐帅哥。”
呵呵,唐惟是帅哥,到他身上在怎么一声称呼都没?
尉婪刚想说什么,结果楚鸢扭头回来看他的时候,脸又拉下来了。
一点儿不像对唐惟态度那么好。
尉婪心里不是滋味,“楚鸢,我和唐惟来看裴却怀的。”
楚鸢也不是不讲理,听见这个还给尉婪让开了路,“进去吧,刚才剧组里的大家都在。”
唐惟路过楚鸢,看见她脖子上还未褪去的吻痕的时候,脑子里便清楚了一切,他坏笑着对尉婪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子真的坏事做尽啊。”
难怪楚鸢不理他,活该!
尉婪虽然说着是来看裴却怀的,眼神倒是老往回看楚鸢,他对于唐惟现在欠揍的语气表示牙痒痒,“你再说一句当心我揍你。”
走到里面,几个人神色各异地坐着休息,想来是刚才喝秦威对峙的场面太轰动,大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
看见尉婪的时候江雪还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她低着头,紧张极了,“尉尉尉尉少你那么来了!”
听见江雪的话,原本还在低头玩手机的Vera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她这不是为了维持表面关系跟着过来了么,没想到啊,尉婪居然来了!
那尉婪的身份不比她身后那个岌岌可危的季家要好上太多?
于是Vera心里顿时有了一个想法,收拾了一下自己,对着尉婪故作害羞道,“是呀尉少,你怎么来了?”
唐惟一眼便看穿了Vera的把戏,他不信尉婪能查觉不出来,替他回答道,“过来看看朋友,顺便找楚鸢。”
你楚鸢身边的人,我偏生都要抢走!
于是Vera理着头发站起来,看见尉婪坐在那里以后,她也跟着坐了过去,还要贴近尉婪说,“今天场面真的好可怕啊,惊动了好多圈内的大佬,没想到……没想到你们二位也来了。”
门口楚鸢站着没动,对于Vera这种小动作只是翻了个白眼,她耸耸肩膀,“你们要不先聊,今天人多,就不给裴却怀添麻烦了,我先走。”
“啊啊等一下楚鸢。”唐惟挥挥手,“快来,正好有些事情也要跟你讲呢。”
楚鸢意外,“是你们之前去国外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嗯。”
唐惟手里伸过去一个u盘,“资料都在里面,苏颜托我给你的。我在里面当了一阵的卧底,摸索到了一些秘密。”
“如此惊险的事情,真是太困扰你了。”听见唐惟说这个,楚鸢还有些感动,拿了u盘以后她就朝着裴却怀二楼的方向走,“电脑在哪?”
坐在沙发正中央的裴却怀慵懒地说,“二楼书房,去吧。”
楚鸢打了声招呼就把一堆人丢在了楼下,全过程都没看尉婪一眼。
尉婪边上贴着个Vera不说,现在楚鸢还对他爱答不理的,男人心中越来越烦躁,拿起水杯的时候动作幅度大了一些,也不知道是碰到了Vera的哪里,她叫了一声,好像是被撞着了。
紧跟着女人手里的水杯也没端稳,打翻在了她的裙子上。
Vera花容失色,“啊,尉少,这……这!”
江雪在对面看着也有些呆,这裙子湿了的话,尉少是不是得赔给Vera一条啊。
“抱歉。”
尉婪喉结上下动了动,伸手去拿纸巾,“得罪了。”
Vera巴不得尉婪多得罪她呢!这样她跟尉婪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密切了,于是她一边娇羞一边说,“尉少肯定是无意的,不怪你。就是裙子……这裙子不能碰水,纯手工的高定限量款……”
裴却怀翻了个白眼,明摆着Vera就是故意贴尉婪太近以至于尉婪喝口水都能摩擦到她,结果现在还讹上人家了!
听见Vera这么说,尉婪问了一下她礼服的牌子,随后皱着眉,“这么麻烦的吗?”
“没事没事……”Vera楚楚可怜地垂着脑袋,似乎是想勾起尉婪的爱惜之心,“我不介意的,那个尉少,这个牌子的衣服就是很娇气,之前我也不小心弄脏过,结果居然不能碰水……”
“没听过。”尉婪特别没风情地说了一句,“估计是太便宜了,我没听过。”
“……”
Vera差点表情扭曲,她赔笑着擦拭自己腿上的茶渍,还摆出了一副风情万种的模样来,柔弱地说,“尉少肯定接触的东西要比我的好嘛,不知道也正常……就是可惜了我这条裙子,全球限量的,这下可就泡汤了。”
“噢。”尉婪一本正经地说,“名不见经传的杂牌脏了就脏了,丢掉也好。”
全球限量啊大哥!到你嘴里就是名不见经传的杂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