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荼的信兵骑上快马,火速赶到正面策应的陈余张耳部。
帅帐内。
“两位将军,我军后方疑有一万秦军突袭,藏荼将军请求支援!”
“胡扯,一万秦军,哪里来的一万秦军?”陈余有些不以为然道。
“禀将军,确有一万秦军,距离我方仅仅十里,请将军火速支援!”藏荼信兵十分焦急的请求道。
陈余张耳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脑中不断思索着这么会有秦军出现。
正当两人沉思时,探子突然来报:
“报!北城左侧,我方右侧疑似有秦军活动!”
两方信兵皆报秦军,陈余顿时有些震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不可能,蒙恬军在边境,王离三日内也无法脱身,蓝天黑甲?不不不,不可能!”
张耳倒是显得比较镇定,他冷静的问道:
“敌方兵力果真一万?”
“阵势倒是有一万,尘土飞扬,看不清具体多少人!”
“朝哪个方向而去?”
“看样子是朝北城方向!”
藏荼的信兵听罢更加焦急,一把跪在地上恳求道:
“将军,请立即援兵我方!”
张耳没有回答反而大笑一声:
“尔等雕虫小技罢了!”
陈余凝重的表情也开始舒缓起来,似乎明白了张耳的意思。
“你是说,这是敌方的障眼法?”
“将军何意?”藏荼信兵不解道。
“不错,秦军固然是有,然断不可能有一万人马!”
“禀将军,我军已经损失过半,纵使没有一万,他们若和北城守将两面夹击,我军危矣!”
信兵说得确实不错,藏荼部现在攻势弱了下来,皆因为兵力不足,士气也有些低落,如果腹背受敌必然溃败。
“嗯,当然要援,五千兵马足矣!”
张耳睿智过人,用兵向来理性,从不感情用事。
“只有五千?”信兵还是感觉有些不踏实!
“你且回去禀报你家将军,本将亲率五千前来支援,可有不妥?”陈余冷了一声道,在他看来藏荼不过是徒有虚名,这么简单的障眼法都看不明白。
“是!小的谢过二位将军!”
藏荼信兵走后,陈余召集了五千骑兵,朝着北城驰援而去。
南城和北城的必经之路上,钟离眜一千秦枪早已埋伏于此,周围更是布下层层陷阱。
“禀将军,陈余五千骑兵正在赶来!”
“命令吴七,一千后军回调,截断陈余的后路。”钟离眜点了点头,嘴角上扬起一丝笑意。
“是!”
钟离眜手下副将有些不解:
“将军,为何他们只来五千,难道我们被识破了?”
“张耳用兵睿智,从不上当,我们的确被识破了!”钟离眜不但没有失落的神情,反而长出一口气微笑道。
“既然被识破了,那该如何是好?”副将显得有些忧虑。
“如果张耳上当,那我们才不好办,传令下去准备战斗,生擒陈余!”
原来钟离眜早已料到张耳不会上当,如果张耳真的派出一万精兵拦截救援,恐怕张良的计策就要失败了!
陈余率领着五千骑兵一路无阻,奔驰而来,一步一步踏入了钟离眜的陷阱中。
“将军,先头部队已过,陈余一众兵马全部进入伏击圈!”
“杀!”
随着钟离眜一声杀令,道路上突然弹起两道铁钩链锁,将陈余五千骑兵分割为前中后三段,使之首尾不能相连。
接着,一阵轻弩箭交替发射,迅捷,密集又精准,顷刻间陈余的五千骑兵便倒了一片。
陈余见势不妙,大叫一声:
“有埋伏,列阵迎敌!”
未等陈余组织起反击,秦枪兵驾着六只支墨家机关鸟,飞到上空投放出六张大网,将大多数骑兵缠绕交织做一团。
眼见时机已到,埋伏在地坑里的秦枪兵,纷纷纵身跃出,手持长剑暗弩和骑兵杀在了一起。
陈余一看势头不对,战法新颖,配合默契,装备精良,一能敌五惊呼:
“这是什么兵种?”
“快撤!”
后军护着陈余迅速调头回撤,此时吴七的一千秦枪拍马赶到,截住了陈余后军回撤的道路。
钟离眜站在一处小山坡上,显得怡然自得。
半个时辰后,副将回来禀报:
“将军,敌军五千骑兵已被我方全歼,我方伤亡仅五人,将陈余生擒!”
“好!传令下去,北城的一千秦枪留下骚扰藏荼,不可正面交战!”
“是!”
北城军帐内,藏荼接到信兵消息后,将桌案上的书笺重重摔在地上,雷霆大发道:
“张耳自作聪明,简直愚蠢!”
“传令下去,大军停止攻城,后撤十里!”
“将军,时间有限,攻城不能停啊!”副将有些担忧道。
“哼!让他张耳自己带兵来攻吧!”
张耳的决断让藏荼异常恼怒,他可不管钟离眜是不是有一万人马,只想着张耳只需要分兵一万,大家都相安无事。
现在好了陈余被捉,兵马损失五千,北城也被得迫后撤。
“将军此时关乎大计,勿要动怒啊!”
“哼,你当我藏荼也蠢?让张耳再派五千前来配合攻城,否则我军无法攻城!”
面对现在的形势,藏荼也有着自己的心思。
自己不是又主攻,后方不断受到骚扰,前方势必无法安心攻城,再加上北城秦军本就顽强,军心也有些不稳!
西城张耳得到信报后,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头上十分懊悔痛心,片刻后迅速镇定下来问道:
“敌军究竟多少人马?”
“禀将军,大约两千!”
“什么?简直荒唐,五千骑兵打不过两千,主将还被生擒!?”
“将军有所不知,这支秦军非同寻常!”
“哼!有何不寻常?”张耳冷哼一声。
“此军战法新颖,配合默契,装备精良,一能敌五!”
张耳无比震惊,原本懊悔自己判断错了敌军的兵力,却不成想真是他判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