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嘟着嘴,抱着苏辞月的脖子不肯撒手。

    “妈咪,下次你不许这样了,不能不要我。”

    撒娇的语气,却透着浓浓的不安。

    苏辞月很是愧疚,一路抱着人回了房间。

    星光对苏辞月很依恋,爹地不在了,妈咪就是她最亲的家人,她不能再失去妈咪了。

    苏辞月默许了她的撒娇,心里倒也受用。

    忙了一天,苏辞月脸上带着疲色。

    福千千把她数落一通,忙让人把白遇南叫了过来,给苏辞月做了一通检查,确定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没事,才松了口气。

    白遇南开始收拾医药箱,认真地叮嘱:“条件有限,我现在也只能大概检查一下,还是要找个时间去医院,好好做个产检。”

    “你现在情况不一样,一定要慎重,很多药也不能吃,所以更要保重身体。”

    苏辞月点头,认真地记下了。

    目光扫向白遇南身后,却没看到那个人,心里浮起不安,皱眉问道:“你表弟呢?”

    白遇南惊讶地看向苏辞月,“他下午陪星光小姐做游戏,伤口有点裂开了,所以我让他在房间休息。”

    他想了想,说:“如果夫人想见他,我马上叫他过来。”

    “不必!”苏辞月不由自主提高声音,语气也不太好。

    这么大个人了,连自己身体都顾不好,陪女儿玩游戏还能玩出伤来,秦墨寒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大家都被苏辞月的语气吓了一跳,星光也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问:“妈咪,你生气了?”

    苏辞月低头看了看女儿,语气倒是不重,“你告诉妈咪,你下午和那个叔叔玩了什么游戏,怎么把他欺负得伤口裂开了?”

    星光轻哼了一声:“我也没玩什么,就是找他训练了一下。”

    苏辞月:“……”

    就算她没看过星光训练时的样子,也知道她的训练项目一定不是画画唱歌,而是训练身手,提高打斗技巧。

    秦墨寒一个伤患,据说肋骨都断了几根,又不好对女儿动手,可不得被“虐”吗?难怪会把伤口都崩裂了!

    苏辞月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咬着牙说:“活该!”

    谁让他要装死,还故意找人来假扮他的尸体,平白让大家为他担心难过,这也算给他一个教训!

    被自己女儿虐哭,可没处说道理去。

    星光紧张地看一眼妈咪,总觉得妈咪这“活该”说得不太诚心,反倒像是她做错了。

    她轻轻拉了拉星辰的衣角,小声问:“我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敢欺负妈咪的混蛋,妈咪是不是生我气了?”

    星辰跟星光统一战线:“你想多了,妈咪怎么会生你的气。要是我下午也在,一定也要好好‘教训’他!”

    星辰想起那家伙装疯卖傻地抱住妈咪,占妈咪便宜,就恨得牙痒痒。

    反而是一旁的星云,用无语的目光看了看他们,然后才面无表情地移开。

    算了,是爹地先让妈咪担心,还惹妈咪哭了那么久,几次晕过去,这点罪是他应该受的。

    星云想了又想,打定主意先不告诉弟弟妹妹,那位怪叔叔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他们那位藏起来的爹地。

    非但不说,星云甚至都想好了,之后要怎么替妈咪出气。

    他的目光定在苏辞月戴着的耳环上面,突然扯了扯唇角。

    楼下,白遇南的套房里。

    秦墨寒突然伸手揉了揉鼻子,打了个惊天喷嚏。

    这么一动,正好扯动胸口的伤处,痛得他冷汗都下来了。

    诈死是权宜之计,为了揪出背后的黑手,但让老婆和孩子为他难过担心,他心里确实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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