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外头宾客云集,好不热闹。

    好不容易挨到了喜婆唱完了送入洞房,南宫彻拉着沈菁菁便向房间走去,惹得众人皆是调侃,摄政王殿下当真是对王妃好到心尖上去了,如此宠爱女子,又有权势的男子,实在是不多见的。

    因着那顶凤冠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压着脖子看着都难受,于是南宫彻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给沈菁菁将红盖头给掀了,又亲手将那顶能将人脖子压垮的凤冠拿了下来,将人搀扶着坐到了床边准备关心一下媳妇今天累不累。

    这新婚的小夫妻进入洞房还没说会子话呢,南宫彻便叫外头宾客催促出去喝酒了。平日里的摄政王是个什么性子,脸冷的活像个阎王爷,可今天的摄政王实在是不多见,整个人如沐春风般透露着一股柔和气质,许多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官员便上前去同南宫彻一起喝酒,毕竟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南宫彻实在推辞不过,便意思意思的喝了几杯,众人见摄政王几杯酒下肚,神情隐隐有了不耐烦的神色,便不敢太过造次,毕竟以后还是要在摄政王手底下混饭吃的。

    见情况差不多了,南宫彻便找来剑影和几个侍卫,让他们陪着喝酒,自己回去瞧瞧夫人。

    外头独自玩耍的金大爷许是许久未见到南宫彻,见他来了,兴奋的跳起来同他嬉戏,南宫彻这会子自然是没心情同眼前这只灵兽玩耍的,随便敷衍的摸了几下脑袋之后便进了屋子。

    进屋退下外袍,刚准备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却突然觉得有的有什么异样。抬眼往榻上看去,便看见床榻上鼓起了好大一个包包,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他不禁失笑,走上前去将被子一掀,“你这是做什么?”

    床榻上,沈菁菁裹着他的被子,怀里抱着枕头,像小鹿一般的眼睛无辜的盯着她,“我在自荐枕席,嬷嬷同我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就要自荐枕席,男女之间,鱼水之欢,天经地义,我知道是特意没有让礼仪嬷嬷教导我,但是我还是想为你学习这些。”

    沈菁菁一口气将这些话一次性说完,双眼朦胧的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南宫彻。

    南宫彻看见桌上那喝完的酒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傻姑娘八成是害羞,想将自己灌醉了,都说酒醉壮人胆,来借醉酒对自己做些什么。想到这里,南宫彻是又洋洋得意,又有些觉得好笑。

    南宫彻笑道:“沈菁菁,你是有多喜欢我?竟这般想对我做些什么。”

    “很喜欢很喜欢,”沈菁菁扬起笑脸,很认真的说道。说完便楼上了南宫彻的脖子。

    温香软玉在怀,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玲珑有致的娇躯,沈菁菁身上传来淡淡女子身上独有的香味。他明明没喝几口就,这会子也觉得浑身燥热起来,理智不知怎么的,也有些散了,仿佛烈酒上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

    日上三竿,便是有树影的遮挡,春日里柔和的日光还是透过树冠中缝隙洒进来落到地上,印出一片一片金黄的斑驳。金大爷和摄政王府的下人们也是相处的十分融洽。下人们哪里见过金大爷这种稀罕的货色,纷纷围着它,好吃的更是不用说了,活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沈菁菁因着昨日醉酒的缘故,,今早醒来的时候便是头痛欲裂,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更是一阵腰酸背痛的滋味,活像是被人按在地上锤了几拳。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却觉的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挡在了面前。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却被眼前看到的一幕震撼了。

    她面前便是一堵结实的肉墙,她双手紧紧搂着男人的腰,目光在向上看,便是男人如刀削般的下巴,再往上,便是一双能够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眼里满是笑意。

    沈菁菁的脸蛋瞬间爆红,天哪!她这是在做什么。

    见自家小妻子这般可爱的模样,南宫彻哪里忍得住,当即就贴在沈菁菁的耳边吹气道:“夫人还说今晚继续与我好好探讨探讨这其中的奥妙呢,”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沈菁菁一眼。

    沈菁菁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撩拨,当即身子就软了,面色通红,又羞又臊,一把推开南宫彻,怒道:“谁说要与你今晚探讨了!”

    一抬头,正好对上南宫彻的眼睛。南宫彻的眼睛是极为好看的,有时候沈菁菁也会奇怪,一个大男人,生的这么一双好看的眼睛做什么,总惹得许多小姑娘芳心暗许,可他本人确是偏偏是个冷漠无情的,所以这样的男人,是不能招惹的,因为一旦招惹上,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年少的时候若是遇见这样惊艳的人,这往后余生,怕是都走不出来的,怕是一辈子都只能靠着回忆过日子的。

    爱上这样的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劫数,可若是被这样的男人爱上,便是终其一生的幸运答卷。可是这份幸运答卷,千千万万的女人中,只会交到一个幸运儿手中。很幸运,沈菁菁便是那个幸运儿。

    因着那摄政王家中并没有长辈,也没有旁的亲戚需要拜访走动,所以沈菁菁嫁过来的这几日过的倒是十分舒坦,免去了新婚第二日早起给公公婆婆敬茶的礼仪,加上南宫彻对沈菁菁又是宠的很,嫁过来的这两日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成亲第三日,便到了新娘子回门的日子了。南宫彻陪着沈菁菁一同乘坐轿撵回沈府。

    敬完茶,眼见的沈菁菁发现父母之前的气氛不太对。自从二人和好之后,虽说不上像旁的夫妻那般恩爱,但是相敬如宾还是有的,不像今日,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怒火的味道。

    元氏不是寻常女子,家中是京城皇商,虽然家中父兄没有个一官半职在身上,但是一直都是挺直腰杆做人的,只因得家中家财万贯,元氏又是最小的女儿,从小父兄便告诉她不用委屈自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今日沈菁菁分明能感觉到父母间的祥和氛围都是尽力维持的,恐怕就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待在沈府用完午饭,沈菁菁寻个由头,就说是自己有许多管家方便的事情需要向母亲讨教,便先让南宫彻先回去了,自己则留下来同母亲聊一聊,自己一走,在这府里,母亲又每个知心人,如今父亲看起来又做了惹元氏不开心的事情,如果自己不时常回来探望,开导安慰元氏,那么元氏这一腔委屈又应当同谁诉说。

    “娘亲,你同父亲这又是怎么了,方才席间我见你们二人似乎是有一些矛盾?”饭后,沈菁菁拉着元氏来到房间。

    “没有的事,你这孩子,竟操心这些有的没的。现如今,旁的事都没有你和阿彻的事重要。”元氏拍了拍沈菁菁的手背,表示自己没事。

    “母亲撒谎,分明有事。母亲撒谎的时候,总是会不经意间乱瞟。”沈菁菁故作严肃,一脸认真的开口道。“娘亲,有什么事情你就同我说罢,并不是所有的女儿都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的水,我和阿彻在娘亲这,娘亲只是多了一个儿子的关系,并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忌。”

    沈菁菁摇着元氏的手撒娇道:“娘亲不同女儿说实话,可是将女儿看成外人了。”见元氏始终不肯说,沈菁菁假装生气的撒开元氏的手。

    见状,元氏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和你父亲间,确是是出了一点事情。”

    见元氏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模样,沈菁菁道:“娘亲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你就说吧,女儿怎么可能笑话你呢?不妨说出来,有什么事情,大家一同解决。”

    “不怕你笑话,你父亲,最近被一个女人迷得死去活来的。”元氏顿了顿,继续开口道:“本来不想跟你说的,你毕竟刚刚成亲,娘不想让这些腌臜是平白的污了你的耳朵,但是这个女人真的不一般。”

    沈菁菁:“······”???他这个父亲怎么一把年纪了还不让人省心。当真男人至死是少年。

    元氏眯了眯眼睛,“竟是个厉害角色,事情要从你父亲去上朝的一天早上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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