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这时候还放在她的腰身上来来回回摩擦着她的肚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什么话你尽管问便是。”

    沈菁菁问第一句语气还算轻柔道;“陛下以前见过凌云道长吗?”

    “见过。”沈晶晶抬眸看他,“什么时候见的?”

    南宫彻想回忆往事那般,皱了皱眉头,面不改色道:“延禧二年,湖广那边灾情不断,钦天监就曾上书请凌云道转在宫中做过祭祀,那时只见过一次,已经是很久了。问这次做什么?”

    沈菁菁透过眼前人漆黑的瞳孔,想起了他们去凌云道观那天。

    他明明记得路,却要装成不认识的样子,还真是严谨缜密,毫无破绽。

    沈菁菁眸色微暗,语气也低沉了几分:“你可有事情瞒着我?”

    南宫彻用指腹点了点她的肚皮,忽然一笑:“菁菁。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沈菁菁转了转拳头,眼睛蒙上一层水雾。“那转生续命一说,陛下信不信?”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在男人在男人耳畔蓦地炸开,响起阵阵蜂鸣之声。

    “这便是你与我说的今后坦诚相待?”

    他张了张嘴:“菁菁·····”

    “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陛下今年几何?嗯?”

    沈菁菁的嗓音隐隐发颤,含在眼眶中的泪珠子直指滑落,白皙的小脸上因出一道浅痕,一滴泪滚落。

    压抑了几个月的情绪瞬间崩溃,体内仿佛决堤了一般。

    南宫彻抬手慌乱的擦她的眼睛:“别哭你别哭啊。”

    沈菁菁挥开他的手:“从前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真是半分都没变!可是你话与我说清楚就这么难吗!”

    南宫彻的目光犹如碎裂的冰,他深呼一口气猜到:“菁菁这件事说来话长。”

    他话还没说完,沈菁菁忽然背过了身子,表情痛苦不堪。

    南宫彻正准备去拉她的手,只见她一点点蹲了下去。

    小脸煞白,泪珠子还在睫上挂着。

    低声道:“陛下我肚子疼,疼······唤太医!快去唤太医!!唤太医····”

    南宫彻瞳孔一震,连忙上前扶住她,朝着外面大声喊道:“苏康海!!!”

    听到换声,苏公公抖了抖袖子,转身推开门,见皇后面色不对劲,立马道:“奴才这就去唤太医过来!!!”

    “菁菁,菁菁···怎么啦?别吓我!!”

    太医顾不上礼仪,半分空中里一路飞奔跑的,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太医给沈菁菁把脉的时候连手都在抖。

    太医擦了擦续续的汗水,迅速抓了药,然后交给小衫:“娘娘这是早产之兆!赶紧去煎药!两个时辰内服下,片刻耽误不得!!”

    小衫点了点头:“知道了。”

    听闻是早产征兆,南宫彻手臂上的青筋都起来了,薄唇抿着,屋子仿佛结了冰,冻的太医浑身不自在。

    太医立马安抚他:“陛下不要着急,坤宁宫眼下有四个产婆,便是提前太多也不会有事的。”坤宁宫奴才各个都进行听话小衫。

    立马回过头对宫女到去叫:“产婆准备!一旦有动静就叫他们过来。”

    大宫女恭恭敬敬的说道:“是。”

    沈菁菁喝了药,要睡下。

    一夜风平浪静,月影一日上树梢才醒来时也是已是早上。

    沈菁菁迷迷糊糊的看了她,小衫一眼想象双手和利于胸前来回摇晃荡:“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总算没事了。”

    小衫道:“娘娘且等着,奴婢这就去跟苏公公跟我说一声。”

    沈菁菁虚弱的说道:“先别去。”

    小衫不解的说道:“陛下圣朝前,一直在的,娘娘走时还不放心,特意交代只要娘娘醒了立马去通报。”

    沈菁菁想起他那张脸,手不由放在小腹上,一字一句道:“找几个人去坤宁宫守着,谁也不许进。就说我要静养。”

    小衫愣在当场。

    南宫彻一下朝就朝坤宁宫走去。

    坤宁宫不仅窗户紧闭,门口还多了两个小太监。

    南宫彻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衫不想重复皇后的话,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南宫彻的面前,小衫捏着手指轻道:“娘娘今儿早上醒来后仍是腹痛不止,说是要静养。这才让小厮在外守着静好能赚点吹一圈。”

    南宫彻脸色一沉,冷着声音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小衫斟酌好半晌,“娘娘还说陛下劳心朝政已是辛苦,不必日日来见她,不然见您着急,娘娘更急这一集肚子就该更疼了·······”

    说完小衫觉得自己背后发凉,三魂丢了两魂。

    晌午的夕阳斜斜的打在皇帝僵直的背影上,苏公公冷汗都下来了。

    这句话听着还算过得去,可仔细一品,直白点他就是臣妾瞧见陛下就腹痛难忍,若为我好就别来了。

    苏公公看着这位刚打了胜仗的九五至尊就这么被皇后关在了门外。

    南宫彻握了一下拳头,转身离去。

    皇后一连几日不见人,南宫彻也不敢硬闯。

    知道她的腹痛不是装出来的,也知道她这会是真的不想见他。

    这次紫禁城的氛围一分为二。

    后宫柳叶吐绿,春盎然。前朝却是寒风凛冽,严冬腊月。

    虽说皇帝也没真的迁怒于谁,但看谁的目光却总是要超人家家似的。

    这几日的养心殿的大臣无一不战战兢兢。

    养心殿外一小太监拿着香料正准备进去换香,被苏公公叫住:“慢着。”

    小太监问道:“怎么了,公公?”

    苏公公就着眉头问道:“咱家怎么教的,面什么天儿还瞧不清楚吗?还往上凑呢?这两日你少在陛下跟前儿晃。”

    小太监点头又低声道:“公公,陛下到底是怎么了?”

    苏公公敲了他的脑袋一下:“这是你该打听的吗?”

    小太监的公公不管十分苏公公推门入,本想部门可要用晚膳,却强皇帝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他被勒索的木箱上。

    看着他不像苏公公也是心里头昏昏正常的,皇后宠物养心殿的那碗特别派人给皇帝送了信,却不想皇帝先一步回宫。

    他一路小跑准备去坤宁宫前提个醒,可那是皇帝早已丢盔卸甲头,还送抱。

    苏公公走过去问到:“陛下可要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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