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腻人。我在心中腹诽,却忍不住弯了嘴角。
情话就像过于黏腻浓稠的蜜糖,远看觉得荒唐,近触却为其所困,一旦沾染,不得挣脱。
我本能地沉论于赵谌的呼吸,困溺于升温的旖旎。我抬手环上赵谌的脖颈,却被他转而扣住了手腕。
意乱情迷间的四目相对时,我终于幡然醒悟。
差的才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契机,只是一个义无反顾的对视。
……
清晨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晃眼,清晨的气氛却异于寻常的微妙。
明明不适感还清晰可感,我却挡不住记忆回笼,忍不住笑出了声。
想起来昨夜拿着我某些嫁妆苦翻的赵谌,我顿觉尴尬褪去,心情甚好。
我戳了戳旁边装睡的赵谌,凑近他几分,趴在他耳边道:“殿下真是辛苦,不仅勇于尝试,还勤奋苦学,现下困的赖床,似乎也能理解。”
“夫人。”赵谌顿时睁眼,翻身转向我,故作严肃的表情依旧挡不住他的恼羞成怒,“恕我直言,这种时候,双方都应该羞涩一点儿。”
“本来确实是这样的。”我配合着故作严肃,“可是一想到夫君,我就羞涩不起来了,反而开怀更多一点儿。”
“莫欺少年穷。”赵谌咬牙,“明明我学的很好。”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撑手支起身子探到他面前,俯视过去,“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少转移话题。”我收回手,依言躺倒回去,收了笑重新开口,“不过夫君,我实在有些好奇,你好歹也是皇亲贵胄,真的没人教过你吗?”
赵谌沉默了。我好奇地偏头看去,就见赵谌神色复杂,“夫人你知道……我名声不是很好。”
所以……我在赵谌复杂的脸色中顿悟,所以纵容溺爱着平王殿下肆意生长的太后娘娘和皇上恐怕也没想到自己皇帝需要基本常识。
“明明夫人也一无所知。”赵谌咬牙,目光幽幽,忿忿地转头过来,“本就是携手共进,共同学习,夫人却单方面取笑,真是过分。”
“对不起。”我看着赵谌的表情,真诚反省,嘴角却依旧忍不住弯着,“没忍住。”
“不过……不是取笑。”我伸手碰了碰赵谌绷着的嘴角,重新望向挂着一脸不怎么甘心的表情的赵谌,“只是开心。”
“没有谁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哪怕有时候迫不得已。与之相比,细枝末节算不了什么。”
“你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所谓的细枝末节并不过关。”赵谌突然莫名敏感,竟然还揪起了字眼。
“……没有。”我狡辩。
赵谌探身过来,刚刚我俯视时还笑的开怀,这回俯视的换了人,我却只觉危险。赵谌表情固执,“来日方长,勤能补拙。”
我:……
“倒也不必这么勤。”我讪讪,“适可而止,忧劳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