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在废品回收站遇到了一个叔叔,他把一包铃铛给了玛雅,说是贵族才有的东西,想送我挂在裙子上,一定能比别的女孩子都漂亮,玛雅今天才发现铃铛里面藏着东西,会撒出来白粉末!”玛雅带着哭腔,跪在了众人面前,“是玛雅干的!玛雅是坏孩子,把玛雅抓走吧,请把大家都放回去!”

    阳昕一把横抱起了小女孩,检查着玛雅裙摆下的大腿根部,尔后抬起头,太阳穴的青筋爆胀到极致,她双目通红,滔天的仇恨席卷了胸膛。

    “玛雅!是哪个畜生把铃铛给了你!是谁撕坏了你的裙子!”

    “是一个满脸刀疤的叔叔,玛雅穿着蓝裙子守卫认不出来,就跑去找那个叔叔问他……”

    刀疤脸叔叔扯着我的头发,我被他拽进了破烂小屋里,他撕烂了玛雅漂亮的裙子,差点把玛雅的大腿压断,他身上有一根粗暴恶臭的棍子,在恶狠狠地刺着玛雅。

    两腿之间像被撕裂扯断了一般剧痛,我忍不住哭喊,就被他用臭烘烘的袜子塞满了嘴巴。

    好疼,好疼,感觉天花板都要坠下来,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跟手里的铃铛一样,被一块块捏到破碎。

    玛雅疼得快晕了,可玛雅是最勇敢,最坚强的勇士!

    为了救大家,为了救伊洛斯哥哥,多痛玛雅都能忍住。

    玛雅只希望伊洛斯哥哥平安无事……

    “……叔叔后来被一个小胡子胖男人叫走了,他们说要把伊洛斯哥哥带去做手术,这样就永远不会变声了!玛雅装晕拿走了他屋子里的瓶子,就跑过来向大家认罪!”

    “汉斯,比尔德……你们这帮人渣!”阳昕的脖根涨红,声带因用力压抑着怒火而颤抖。

    玛雅像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终于虚弱地垂下了头,她将白色粉末的瓶子塞到了阳昕的手里,微弱祈求地问道:“有了这个能救伊洛斯哥哥吗?姐姐能帮玛雅救伊洛斯哥哥吗?”

    “能!姐姐一定能救他!”

    听到了阳昕的承诺,玛雅握着破碎的铃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幼小的年纪尚未知晓,但仅凭少女爱恋的本能,似乎明白自己遭受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残酷对待。

    她即将陷入昏睡,小声呢喃着。

    “我不会再梦到伊洛斯哥哥了……玛雅已经,再也不是公主了。”

    “先祖啊——”嘶声裂肺的玛卓瘫倒在了地上,他徒然看着怀中沉睡的爱女,大手擦拭着她腿间的白浊和血迹,这个憨厚黝黑的壮汉此刻大滴大滴的落下血泪,“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求求你!”代罗斯走向前来双膝弯曲,跪立在阳昕的面前,他脸上的仇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绝望和哀切,他紧紧挽住阳昕的双手苦苦恳求着,“我们一族将要彻底断绝,请你救下伊洛斯,他是我们一族的希望,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也请你带他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吧!”

    “可我手上已经有证据了,一定能还给你们清白的!”

    “你还不明白吗?看看这个瓶子——”代罗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经过代罗斯的提醒,阳昕才注意到手中的水晶瓶底下,赫然雕刻着一朵曼陀罗花!

    “是坐拥这整座城池的人,想要将殉日族毁灭殆尽啊!”

    短短的沉默后,阳昕敲下了定音。

    “——我知道了,福德,你把玛雅送去医院检查治疗。”

    “老大,那你呢?”

    “我要去毁了角斗场。”阳昕抽出了漆黑大剑,独自离去,像一匹孤狼。

    装饰奢华的比尔德办公室里,汉斯大口吸着粗卷的香烟,他与比尔德一起望着满桌的金砖相视大笑。

    “怎么样老胡子,我汉斯的手段和头脑,完全不亚于我哥哥吧!”

    “非常高明,你真合我的胃口,白氏那帮家伙要求大量的健康活体,哈哈哈,我真想不到竟然可以利用那群贱种们!”

    “身份低贱,不作反抗,随便一个罪名就可以让他们安安分分地做奴隶,还能像老鼠一样一代代的繁殖下去,城中居民也不会对贱民有任何意见,这笔买卖能让我们大赚特赚!”

    比尔德拍着汉斯的肩膀,突然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垃圾臭味,又连忙后退了几步,他用手擦了擦墙皮,接着得意地捋着小胡子:“你不愧是‘屠夫兄弟’里的头脑担当,看来我们以后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很多。”

    “既然这样……”汉斯露出淫邪的笑容,贪婪地搓了搓长毛的大手,“你能不能把那个殉日族的金发小子,送给我玩玩?”

    “那可不行!”比尔德立马板住了脸,他双手背后趾高气昂地踱步说道:“这可是我的高价商品,你知道纯洁美貌的阉伶歌手在上头能卖多少钱么?他一个人可就能抵得上好几箱这样的黄金!懂吗?真是不识货!”

    “对,还是大老板有头脑,我一个流氓哪有您懂得多,还是金子最重要。”汉斯讪笑着拍着马屁。

    “你来之前不是刚搞了个没长毛的小丫头吗?怎么样?”比尔德猥琐地挤了挤眼,“感觉不错吧?下次也让我尝尝。”

    “那当然没问题,我得赶紧回去,不然等那小丫头醒了该给我溜了。”汉斯背着分来的一袋子金币,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向大门迈过去。

    嘭——

    整扇镶金厚门板连着门栏被人从外面一脚踢烂。

    “阳昕!”比尔德怒叱道。

    “是你这个臭婊子——噢啊!!!啊!”汉斯被掀翻在地发出凄厉的嚎叫,阳昕用鞋底狠狠碾踏在他两腿之间,竟硬生生踩爆了他的下~体。

    砰!枪声响起,阳昕瞬间闪身,一颗子弹擦肩而过。

    比尔德一手举着枪,另一只手在操作银环正准备向护卫报警,却见黑影一闪,双手瞬间变得空荡荡。

    “手呢?你砍断了我的手!”比尔德的双肢断截处,动脉正向上空狂喷着鲜血,他发出尖利的惨叫,彻底吓尿了裤子,“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你现在死不了,我首先会让你生不如死。”阳昕猛甩出一条电缆,用剑砍成数根,先把比尔德的断肢扎成了死结,又连着腿脚一捆,像一头肥牲口般被她拎着。

    “还有你!”阳昕一回头,却发现原本趴地上昏迷的汉斯不见了踪影,地上的血迹一路延长到走廊。

    阳昕来不及去追,她当下的要务是赶快救下伊洛斯!

    阳昕捡起比尔德的手枪,冰冷的枪管用力抵着他肥肉堆叠的后脑勺:“把伊洛斯关哪去了?快说!”

    “在、在医疗室,他正在做阉割手术……”

    比尔德哭喊着又发出杀猪般的痛叫,因为阳昕一剑切下了他的一只耳朵!

    “伊洛斯要是少了一根毛,我立即就让你偿命!”阳昕从比尔德的口袋里掏出了手帕,又从地板上浸了浸尿液,一股脑全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唔——”比尔德被自己的尿骚味直接熏晕了过去。

    “孩子,这是怎么了?”盲眼婆婆和一众奴隶们汇集到走廊。

    “那两个畜生在商业区水源里下毒,栽赃嫁祸给了殉日族,他们想把殉日族世代都变成奴隶,卖给白氏做活体实验!我的朋友在医疗室里要被做阉割手术,我马上要去救他!比尔德还没死,你们通知大伙,现在想逃的赶紧带着值钱的东西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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