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从金西洲的声音里听到了危险,所以楞在了门口。

    下一秒,她发现了地上的银针,她立即走了上去,捡起银针用酒精棉消毒,然后靠近了金西洲。

    耳门穴。

    耳门穴……

    她的手颤巍巍的靠近金西洲,却始终不敢扎下去,她觉得针太粗了,也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这个本事,万一扎歪了?

    金西洲沉沉道,“扎吧。”

    “……”

    南风抬眸,刚好迎上了金西洲的双目。

    这才发现他没戴眼镜,眸色分明,如墨黑沉,危险而明亮。

    她盯着他,缓缓放下了手,却靠近了他的脸。

    她,她并不排斥他。

    自从那个晚上的吻以后,她就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不太一样,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而已。

    那四百万是金西洲的,或许把自己给他也没有关系。

    就当还人情,也当圆了自己的梦。

    南风抿了抿唇瓣,闭上眼贴上了金西洲的唇瓣。

    吻变的越来越急促,金西洲直接崩开了手上的束缚,然后小心的抱住了她。

    她怎么倒在床上的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头昏脑涨的。

    金西洲摸了摸她的脸,手顺着颈锁往下,摸到了她的手抽走了那根银针。

    下一刻,金西洲居然自己扎了自己一下,整个人都倒在了南风身上。

    南风楞在原地。

    什么意思?

    宁愿把自己扎晕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擦!

    她就说不能揣测老男人的心思!

    气死她了!

    她怎么可以相信宁岁的话呢?

    宁岁自己都对感情一窍不通,居然还帮她分析?

    宁岁!

    ……

    “阿嚏。”

    宁岁一边下楼,一边打喷嚏。

    楼上没找到墨朝,难道下楼处理工作了?

    这也太卖命了吧?

    她穿好衣服后,直接下了楼,书房客厅都没有看到墨朝的身影。

    最后她在院子里看到了坐在凉亭里的墨朝。

    对了,这凉亭是她从别人家院子里重金买回来了。

    每次看到,她都想扶额。

    此时,墨朝坐在石椅上,背靠着圆桌,一手向后搭着桌子,一手夹着烟放在唇边。

    月光描绘着他的侧脸,立体深刻,深邃的眼眸倒映这月色,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光辉中,绝尘又迷离危险。

    宁岁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墨朝察觉动静后,瞥了她一眼,然后招了招手。

    “怎么醒了?”他淡淡道。

    “南风的电话。”

    她解释着,然后走到了墨朝的面前,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真是奇怪。

    刚才还乱七八糟的脉搏,现在一切平稳了,和正常人无异。

    她担心道,“墨少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关心我?”墨朝盯着宁岁。

    宁岁觉得他的目光太直白,垂眸道,“嗯,你是我的病人。”

    说着,宁岁想缩回自己的手,但还是晚了一步,她的手被墨朝握住,整个人都被他拽了过去。

    她跌坐在墨朝的腿上,动了动,最后还是被他紧紧的圈在怀中。

    “抱一会儿吧。”

    “墨少爷,你怎么了?”

    “岁岁,今天……你是自愿的吗?还是因为我是病人?”

    墨朝凑在宁岁的耳畔,说话时连温热的气息都很克制。

    宁岁抿唇,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心里大致明白墨朝的问题,是关于感情的。

    可是她……对男女之情一向不太懂,即便是清楚知道自己的变化,她也没办法判断这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

    但有一件事她倒是能确定。

    “自愿的。”她对着墨朝点点头。

    “……”墨朝目色一顿,随即便笑了。

    他虽然笑得很淡,但并不像平时那么冷冰冰的,眉眼都带着温和。

    “你笑了。”宁岁问道,“有什么好高兴的?不是你也得是别人呀?师傅说,人一生总得喜欢几个的。”

    墨朝笑容一冷,“别人?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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