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华夏云纹令 >第十章娴王府的霸气和底气
    男耕女织、抚琴品茶,日子清闲,但并不无聊。

    姬夫人住进娴王府的第三日,姬衡外出归来,一身风尘仆仆。看了就知道,他这是直接来娴王府,连回家换衣服的时间都不愿浪费。

    姬衡看着待客厅外面欢声笑语走来的三人,突然心头一热,想到四个字“天伦之乐”。可是,又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沉着脸,假装不愉,对着姬夫人,凶她,可是掩饰不住语气里的色厉内荏,“夫人,你住在这,成何体统!何况你还带着子陌一起!赶紧跟我回去!”

    姬夫人落座,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连眼神儿都没给姬衡,慵懒的反问,“老宅那个老东西又煽风点火了!?”

    姬衡无奈,声音沉了沉,“夫人,再怎么样,那也是我父亲!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们住在这着实不合适。”

    姬夫人抬头,冷冷地看着姬衡。

    姬衡怂了,“好吧!夫人,我说实话。你不在家,我不习惯!我又不方便住进娴王府!所以就来带你回家陪我!”

    妘念真的很想捂脸,天啊,吃了满嘴狗粮。

    姬子陌看了看妘念,微红了耳根。这个老父亲,怎么说情话也不避讳一下!

    一家人在娴王府吃了午饭,享受完合家团聚,姬夫人不舍地跟着姬衡走出了娴王府,上车前回头对后面的妘念挥挥手,“孩子,回去吧!等我有空儿了会再来的!”

    姬子陌没来送,那是因为他现在应该在外地出差中!

    送走两位老人家,妘念刚走到门口的照壁,就见到了姬子陌的身影。

    妘念迟疑着,还是问出了口,“子陌哥哥,你祖父,很难相处?”

    姬子陌毫不避讳,点头,“是!他当年威名赫赫,叱咤商界,所以,比较自以为是,唯我独尊,尤其现在成了姬家的老祖宗,就更加独断专行。他要挟我回到南召,强迫我留在姬家老宅,母亲自打九年前就对他颇有微词了。母亲本就直爽,回来南召直接住进郡主府,没有回老宅,还连带着我也离开了祖父的掌控,所以,祖父跟母亲的嫌隙越来越深。其实,对祖父的很多做法,我跟父亲也不太赞同,但是作为晚辈无能为力。”

    妘念微微皱眉,姬子陌这是第一次见她皱眉,赶紧转移话题,“念儿,咱们今日去街上走走吧!”

    妘念点头,“好!我也清闲的有些久了。顺便带我去姬家的商铺走走!”,妘念都佩服自己,这满满的事业心啊!

    喧嚣繁华的街道很是热闹,妘念左边是帮她打伞遮阳的姬子陌,右边是抱着王子和萌萌的飞天,身后是端着奶茶的蕊儿,还持剑时刻警惕着的玄天,最后面是抱着各种珠宝首饰盒子的冷梅和冷雨。虽然没有公主的仪仗,但是这众星拱月的,还是让妘念感到不习惯。

    众星拱月一片祥和的画面中突然刮起一阵狂风,远处一辆豪华马车由远及近疾驰而来。

    姬子陌瞬间换了打伞的手,右手揽上妘念的腰,一个转身。就在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家主子已经被带着飞出去一丈多远,正站在一家珠宝店铺的门口远远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煞风景。

    姬子陌低头眸中柔光似水却带了点薄怒,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确认了妘念无恙,姬子陌望着那辆横冲直撞的马车,眼中惊涛骇浪泛起了杀意。

    妘念轻轻拉拉姬子陌的衣袖,低声说,“子陌哥哥,我没事儿,你先消消火气。咱们先看看马车到底为何这般,或许这是不小心惊了马,车上的主人也是受害者。”

    妘念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大喝,接着是争吵:

    “哪个不要命的刁民,敢阻碍老子的马车!”

    “你又是哪个刁民,人家大胆是当街纵马,你是纵马车。怕不是个不中用的吧!不会骑马,就坐在马车里耀武扬威!”

    妘念听出来了,这个冷嘲热讽不怕事儿大的挑衅声是飞天的。

    车内的人没动静,可是周围的护卫却一拥而上,把飞天他们几人围在中间,想给飞天他们点教训。

    妘念冷笑,“不自量力!能欺负我家人的,怕是还没生出来呢!”

    妘念抬腿,闲庭信步地走到马路中间,站在马车前,身后的姬子陌一言不发地打着伞跟着。

    女子温柔带着嚣张的声音响起,“我娴王府的人,什么时候成了刁民的!是谁说的!出来!哦!把能证明是刁民的证据给本公主,或者,给到京兆府尹也行!我们都会秉公处理的!”

    车内屁滚尿流地滚出来一个一身华贵的公子哥!

    颤抖地趴在地上,认错,“公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车内又走出一人,一身痞气,目中无人,“哼”了一声,“公主又怎样!不就是一个丑八怪,还是个没爹的私生女!”

    车内一同下来一个女子,正是温婉端庄的风晚清,突然厉了眸色,一巴掌打在男子的脸上,“大胆,在哪儿学的这些不学无术,看回去父亲怎么收拾你!还不快给公主道歉!”

    妘念心里骂了一句,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上丞相家的!

    接着,风晚清莲步轻移到姬子陌身边,含羞带怯地低头,声音让周围看热闹的男人们的骨头都酥了,“表哥!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帮忙求个情!让公主大度些,放过我们!”

    姬子陌原本流光溢彩的目光突然附上冰霜,如避蛇蝎般嫌弃地离风晚清远了些,开口,语气带着冰刀,直戳心口,“我不是你表哥。更没有义务帮你。还有,二公主一向大度,她收拾的人都是欠收拾的!”

    妘念不耐烦,对着地上战战兢兢的怂货问,“你是谁?这是你的马车?”

    地上的人继续趴着,“我是京兆府尹的小公子,这马车是丞相府的!”

    妘念轻笑,满是讥讽,“好啊!京兆府尹!”

    地上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凌乱,“公主,我错了!求你不要告诉我父亲,否则,我,我会被打死的!”

    妘念又对着丞相家的公子说,“是你家的马不听话?”

    风晚清不委屈了,也不装白莲花了,抢在自家弟弟前面回答,“是,公主,都是这马不听话!回头我们一定登门致歉!”

    妘念一把抽出玄天腰间的佩剑,手起剑落,马重重倒地,气绝!

    妘念将剑在风晚清身上抹了抹,擦干净血迹,递给玄天,对着瘫软在地的风晚清无波无澜地说,“这不,问题,当场就解决了,何必还留后患呢!我娴王府门槛低,庙小,不敢劳烦丞相府的人登门,怕失了风丞相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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