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九爷非人哉 >星河长明 第5章 月影绰绰,共推牌九。
    听闻这一次再一次出发的顾衡卿越战越勇,只不过是半月不到的功夫便是逼得敌军节节败退,战士们也是格外的骁勇善战,顾衡卿很快便是班师回朝了。

    这一次皇上似乎真的没有和他计较,只是拿回了握在顾衡卿手中的兵权,但是这样也好,顾衡卿早就厌倦了厮杀的生活,他总是埋怨自己没有时间陪伴云灼到处游玩。

    既然已经知道顾衡卿已经没事儿了,那么云灼也就放心了,那也就更加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个地方了。

    她再一次的颠了颠肩上的包袱,梅开二度,自己就不信这个沈酒辞会夜夜不睡觉都守在门口了!

    不过这一次只是刚刚打开房门,便是老远的看见自己院墙上正趴着一个人,似乎是想要翻进来。

    嗯?贼?

    那人的身姿颇为矫捷,三下五除二便是跃进了院中,趁着明朗的月光,云灼很快便是将那个人看了一个清楚。

    “阿卿!”

    顾衡卿看见被打开的房门露出了一个脑袋,心中一喜,连忙便是跑了过去。

    “公主殿下!”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完好无损的云灼,顾衡卿一下子便是放下心来,但是一想着自己竟然是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便是止不住的呜咽。

    “公主殿下,你快要吓死我了!”

    云灼生怕顾衡卿的声响引来其他人,连忙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顾衡卿一脸傲娇的神色,“就凭沈酒辞那个家伙使的障眼法我只需一眼便是识破了的,那天在宫中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没有事儿!所以一回来我就立刻赶来的,殿下,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云灼一脸的欣慰,她满意的看着眼前的顾衡卿,“我就知道,你果然是我最喜欢的小妖!”

    顾衡卿嘿嘿的笑了笑,“殿下,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顾衡卿原本只是一只不是很显眼的狐狸精,云灼遇到他的时候,闯入人域的顾衡卿身受重伤。

    云灼并没有将这件事上报,而是将顾衡卿带进了皇宫,见顾衡卿能力出众,便是干脆将顾衡卿举荐给了陛下,成了现在的大将军。

    所有人都说公主殿下云灼和大将军顾衡卿之间是私相授受,可是只有两个人知道。

    顾衡卿留在云灼身侧是因为他知恩图报,云灼一直喜欢和顾衡卿待在一起,是因为顾衡卿是妖,总是能带给自己许多的快乐和新奇的小玩意儿。

    云灼认真的托腮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是世间这么大总该是有我们的去处的,先离开这个摄政王府再说吧。”

    两人迅速便是达成了一致,顾衡卿点了点头,“对对对,我总觉得那个沈酒辞不是一个好东西,竟然是会使幻术,说不定就是一个异人呢!”

    异人原本是普通的人族,但是总有人觉得这个世间并不是那么的公平,不然的话为什么只有妖和精怪可以修行,人却是不可以的?

    所以有些人却是想了其他的法子达到“修行”的目的,比如说是吞食妖丹,当然只是一些低级的妖或者是没有神识的的精怪。

    所以顾衡卿便是觉得这个沈酒辞定是这样的人,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要不是因为自己不能在人域暴露身份,自己甚至是想要亲手杀了他!

    人域和妖域已经数百年来没有了任何的交集,到现在还是平安无事的,自己总不能因为自己导致两域起了纷争吧?

    顾衡卿率先翻上了墙头,随即便是坐在墙头朝着底下的云灼伸出了手,“殿下,快来!”

    云灼欢欢喜喜的便是将自己的手伸了上去,只是两人刚刚坐到墙头,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下一步动作,便是看见底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着一个挺直的男子。

    好家伙,现在是直接住在自己的院子外了吗?怎么每一次都有他?!

    晦气!

    底下的男人披着一身的银光像是镀上了一层的光辉,站在底下冷冷的看着墙头上坐着的两人,“不知道大将军突然来到本王的王府可是有何贵干?为何要深夜前来?”

    似乎是下意识的一般,云灼快速的便是将肩上的包袱潇洒的往自己的院子里一甩,随即便是露出了一副甜美的笑来。

    “哎呀,原来是摄政王殿下啊,怎么,也是深夜睡不着所以来这里赏月的吗?还真的是巧啊。”

    听着云灼重复的话,沈酒辞微微挑眉,“是啊,在墙头上赏月想必只有你和……将军殿下了吧?”

    顾衡卿微微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是被云灼给拦住了。

    云灼笑呵呵的说道:“殿下,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在上头赏月?在这里看月亮是真的很不错,格外的大,格外的圆,格外的……好看……”

    看着沈酒辞一直在冷笑,云灼到后面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的,只觉得莫名的心虚。

    而顾衡卿则是不爽的抱着自己的手,心中却是在不断地猜测,然后再一次次的推翻自己的猜测。

    为什么这个沈酒辞待在这里自己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的?难道自己的修为已经退到没有办法再退的地步了吗?不会吧……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沈酒辞的身上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就连整个王府自己都是察觉不出丝毫的异样。

    云灼见沈酒辞没有理会自己,干脆便是看着顾衡卿,说得戚戚惨惨切切,“阿卿,这一次怕是不能如我们所想的一样了,唉。”

    看来就算是顾衡卿来了,自己怕也是没有办法离开这个摄政王府的了。

    而顾衡卿立即便是明白了云灼的意思,也是皱着眉,安慰着云灼,但是当着沈酒辞的面也不敢直接说出些什么。

    然后沈酒辞便是看着云灼和顾衡卿在墙头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时不时的似乎还是想到了什么,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最开始的时候沈酒辞只是看着顾衡卿和云灼时不时的冷笑几声,到了最后便是直接跃上了墙头,挤在了云灼和顾衡卿的中间。

    气氛一下子便是变得有些诡异起来,云灼只是听说一男一女坐在一起赏月定是浪漫唯美的,自己现在和两个男子坐在墙赏月,应该是越发的浪漫唯美才是。

    月光的确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只是除了诡异便是怪异,浑身都不自在。

    顾衡卿本身就不喜欢沈酒辞,更不要说现在沈酒辞是横在自己和云灼的中间,他突然弯了弯唇角,随即便是微微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移了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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