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拍卖会所高级休息室

    昏暗的室内有时会响起几声暧昧甜腻的喘息声,好似在压抑,又好似在求饶。

    时不时亮起的星星点点的光芒,暖黄的灯光似是变异的萤火虫,围绕在那深陷柔软床铺的躯体周围,灯光将那个躺在床的瘦弱身体勾勒出轮廓,这具身体随着上方的大口喘息而不断起伏。

    青年的双手分别都被束缚了起来,两根绳子从手腕收紧一直延伸至屋顶上方,这些器材都是专门定制设计好的机械材质,寻常人如果没带着重型武器,根本就挣脱不掉。

    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轻轻地走到他的床边,坐在他腿边的床上,将两条腿摞在一起,随后笑着转头看向那个半躺在床上双目通红瞪着他的青年。

    “过得还好吗?文纳。”

    “你……呜嗯……”

    文纳刚刚张开口便被体内的异样弄得满口呜咽,强压下那迫不及待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声,却连原本要骂人的脏话也一起咽了回去,此时此刻体内的某个智能的拟态小物件正在张牙舞爪的侵占领地,文纳只觉得自己被一波又一波的电流刺激着,通红的眼角再次被逼出了眼泪。

    文纳双手被束缚着,双腿甚至连抬起来都做不到,他起初还想着从这人进门就开始谋算要狠狠踹他一脚,不把他踹吐血他就不姓文,可惜现在却要出卖尊严来换取另一方面早已支离破碎的尊严。

    对面的那个穿着整齐的男人正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好像是料定了他会撑不住而开口求饶。

    文纳咬咬牙,想要继续忍着,这种程度对于他这种吃苦耐劳从来都没有好果子吃过的人来说,虽说有些难受,但也不至于要到向着仇人开口求饶的地步。

    男人看了他在欲念中挣扎着,却迟迟不肯求饶,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拨动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

    “唔!”文纳体内的小物件开始暴动起来,精准的打击着某个点,像是要让他疯魔一般。

    文纳已经无法思考什么了,一时间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任由人宰割与玩弄。

    文纳双目失神,张口便是压抑不住的呻吟声,随后又是懊恼带着悔意的委屈的啜泣声。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说道:“放了我……求求你了,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来这里了……呜呜……”

    可是那个男人却变本加厉得寸进尺的和他装起糊涂来了。

    “嗯?你是在求谁?”

    “求……求你……”

    “我是谁?”

    ……

    ……

    过了半晌,文纳大口喘息着,身体内的暴动被男人按下了暂停键,他获得了片刻的安宁,正在平复着过度兴奋地身体。

    可是还没等他回过神,男人那夺命的问题便又催着过来了。

    “怎么样?还挺舒服的?”

    “这样吧,你猜出我是谁,我就放你走。”

    文纳疲惫的绞尽脑汁地想着,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他记忆中没有接触过这么有气质的人,从来都没有……

    不对!好像是有过的,只是那个人……

    文纳又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我不是个好人甚至有可能不是人”的衣冠禽兽,便立刻掐断了自己脑中的想法。

    文纳绝望的偏过了头,生气的说道:“我哪里会知道你是谁,我就算是知道也不会和你走的近!我一定躲得远远儿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遇见的那种!”

    话音刚落,房间便静下来,好一会儿只能听到文纳他自己大口喘息声,和某个被诛心了的气急了的衣冠禽兽压抑着的呼吸声。

    那个男人沉默了许久,最终缓缓地对他说道:“既然你猜不出来,那便好好享受吧。”

    随后将手中的遥控器调到最大,收入随身空间背包中,走出了房间。

    文纳眼角依旧湿漉漉红艳艳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只可惜双手被两根高纤维塑材绳子垂直束缚着,无论他怎么动,都不会挣脱下来,获得属于他的自由与尊严,就像那永远无法逃脱金碧辉煌囚笼的金丝雀,无法挣脱驯兽师镶在身上项圈的幼兽。

    泪珠如同清晨的露水一般从眼睑滑落至耳边的床铺之上,像是要赴一场没有退路的旅行,与那片叶子做了永久的告别。

    文纳原本是帝国底层贫民的一员,可是常年贫苦生活的他却又有着另一层的身份——文鑫院管事家的儿子。

    虽说是文鑫院管事家的儿子,但是并没有什么用,中层甚至普通偏上的家庭中,掌权者就如同一头巨大的养,而孩子就像羊毛一样,遍地都是,哪里都有。

    天上飘得,地里睡得,地上躺得,院子里玩得,哪里都有。

    所以有很多孩子互相争夺着权利,争夺着机会,每个人即使背后互相陷害致对方于死地,而后见了父亲却还都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省心省事的好孩子模样。

    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显得自己是好的,显得自己省心,不会和父亲争权,便有资格进入那个大宅子,继续和留着同一股血的家人,好兄弟你死我活的互相伤害着。

    他生下来没多久母亲便因为没有营养剂而活活饿死了,母亲干枯的躯体就像他小时候有位大哥哥带给他的书中看到的枯枝烂叶,年幼的他不懂什么是不好的形容词,什么是好的形容词,只是觉得自己看到的,和母亲确实是一模一样的。

    当一个植入了辛劳芯片的人,除非有致命伤,不然不会去世,新老芯片的造价很高,但是带来的利益与收入也同样很高,甚至比它的投入还要高上许多。

    植入了这个芯片的人,不会饿不会渴,不需要吃东西,甚至五六年不用营养液都可以。

    先前辛劳芯片刚推出不久,有一家的小富豪突然暴富了,直至越上帝国首富排行榜,其他商人纷纷地探讨着他的方法,而他也并不吝啬的交代出了实情,并且索要了高额的“学费报酬”。

    后续很多商人都纷纷效仿这位富豪的做法,给手底下的底层贫民做植入辛劳芯片的手术,让它们也一样感受不到饿与疲惫,永远的辛劳工作,既提高了效率,也节省了投入成本。

    只是是否真的感受不到疲惫与饥饿,那就是底层贫民本人的事情了,只不过它们的话,一般不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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