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不说话,木婧伸手在他的脸上戳了戳。
“就睡着了?”
看到月白依旧没有反应,木婧只好又开口道。
“那我出去咯?”
木婧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裙子,确认是毫无阻碍的起身,还有些诧异自己居然没有被拉住。
难道真秒睡了?
不过目前来讲还是更应该想办法让他退烧,她也顾不得再想太多连忙出了门。
木婧出了院子就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去,昨天并没有正式拜师,因为这位所谓的师尊正好闭关了。
虽然没有正式拜入师门,但顾青砚还是告诉她,现在的她已经是师尊的门下弟子,至于其他的仪式会等师尊出关再补上。
而他近期也会安排好木婧剩余事宜,过两天便可以正常去和外门弟子一起学习术法。
她记得顾青砚昨天和她讲过,他的院子就在这附近,只要她沿着自己的院墙一直走,在看到一颗榕树之后右拐看到的第一间院子就是他的。
然后木婧看着四周迎面七八棵长得都差不多的树发懵。
所以哪棵是榕树?
木婧有点懊恼,顾青砚也没和她讲她院子后有这么多棵树啊,她哪里分得清啊。
可周围也没个能问的人,她靠在墙边焦虑得直锤脑袋,刚打算随便找个棵树右转,却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便是新来的师妹吧?”
木婧听到这声音直接起了鸡皮疙瘩,她一直觉得月白的声音就已经很好听了,居然还有这种声音更离谱好听的人?
可以和煦的微风轻抚过山岗,又可以是像海浪轻卷起细沙,也可以是树荫下的点点阳光。
其实又什么都不太像,他的声音并不具体,却是那种说不出来的轻柔震撼。
木婧抬头,入眼便是一个身高修长,大约是十六七岁长相很温和又带了点稚气的男子,他穿着和顾青砚一样的道袍,却明显比他要好看上几百倍。
他温柔中的稚气是属于那种无欲无求的懵懂天真,他眼神纯粹,嘴角的笑意温柔之余还有些治愈在里头。
月白的眉眼相较于他锋利一些,但他笑起来也是温柔乖巧,但不笑的时候就有点酷哥的冷峻疏离,他的稚气是因为他确实还是个小孩。
宁温言看着木婧表情委屈,伸手在她头上点了点,木婧焦虑的情绪忽然就被安抚了下来。
“我的朋友生病了,你可以帮帮我嘛?”平复了心情,木婧连忙说道。
宁温言点了点头,笑容依旧如故:“好。”
木婧便带着他回院子,说来神奇,站在他身边就很安下心来,虽然他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但就是情不自禁相信他。
特别是他刚刚在她头上点的那两下,直接让她焦虑的内心平静下来,有点过于神奇了。
轻易就能控制人的心理,说实话,这是个很恐怖的能力,木婧没忍住又看了宁温言一眼,看他依旧是一副温柔懵懂的谪仙模样,心脏没忍住为他哐哐乱跳。
她真的很吃这类帅哥,真的,完全没有抵抗力,她甚至怀疑这位帅哥问她要不要谈恋爱,她就能直接答应下来。
回了房间,看到月白坐在床边,像是刚准备下床。
因为木婧出去得有些久了,虽然更多是因为他分离焦虑得让他不安。
“病人不可以轻易下床。”宁温言上前道,像之前一样,他只是伸手在月白额头上轻点,月白便感觉到一阵无力的往下倒。
他顺手接住月白,轻轻将他放好。
若是刚刚木婧还能以他的美貌来安慰自己,那这下是真的有些把她吓到了。
这种可怕的能力难道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