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调脸蛋红红,连忙举起双手捂住脑门,只是那两双雪白粉嫩的猫耳还是有些盖不住地从指缝中漏出。

    她在原地使劲了好一会儿,终于泄气般地跺跺脚,哭丧着小脸蛋:“怎、怎么办!它收不回去了。”

    小猫耳白白胖胖的,中间的耳道尤为粉嫩,小巧精致,像樱桃状的小贝壳儿。

    小江佯装惊讶,他似笑非笑,挑了下眉,视线从粉了一片的猫耳朵慢悠悠滑落到她涨红的脸上,嘴唇轻挑:“保护我?”

    小调被面前的少年质疑,咬着嘴唇在原地“嗯、嗯”的使力了老半天。

    她的耳朵不听话,扑扇着抖动着,一只毛绒绒的雪白尾巴也收不住般的往外窜。那条好薅的尾巴像是憋久了气儿终于出来放风一样,在小江面前毫无保留地、快速摇摆了起来。

    呜呜,上面和下面都收不住,小调害羞得小脸涨红,想一头撞死过去。一双湛蓝色的水眸也不自觉地氤氲上雾气,急得带着哭腔似儿,在原地娇声哼哼唧唧。

    只不过一会儿,她又坚强地抬起眼皮,恶乎乎地对上小江含笑的眼睛。他的脸好漂亮,唇红齿白,削挺的驼峰鼻似厉剑般锋利,睫毛也好长……小调傻乎乎,身后面的尾巴摇得愈发激烈起来。

    她颤抖地眨了下眉毛,像蚊子叫一般哼哼唧唧:“这个、也不是我想的……我没有想摇!真的!”她脸红红地抓住尾巴,竖起三根手指保证。

    那根雪白蓬松的大尾巴被她攥在手心里,像缩水的海绵一样,小调忽然又想起什么,猛吸了一口凉气,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问他:“你不害怕吧?”

    小江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她尾巴吸引,他的喉咙微痒,掩饰性地舔了舔后牙槽,移开目光,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什么害怕?”

    “就是,害怕我呀。”说起这个,小调可一点儿也不害羞。她自信地挺了挺胸膛,用另一只手轻轻捂着耳朵,骄傲道,“别人看到老虎都会很害怕的……!”她的眼睛亮亮的,呼吸也停止住,一眨不眨地等着他的回答。

    小猫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可能是傍晚,太阳有些暗淡了,落日的余光如金色麦田一般泻下来,从云端跌落枝头,又落在她有些扑扇的长长睫毛上,给她脸蛋上的细嫩绒毛镀上一层耀眼的光。

    小江轻呵了一声,懒洋洋的语调。随即有些恶劣地蹭了蹭指腹,不咸不淡地开口:“当然不害怕啊。”

    “啊?”小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一对耳朵失落的耷拉在头顶,她变脸变得好快,语气也闷闷的,“怎么不害怕的呀……”

    他玩弄着一根飘落的蒲公英,没有抬眼,只是懒懒地补充:“骗你的。”

    “!”

    小猫尾巴开始疯狂摇摆起来。

    他忽而觉得好笑,抬起眼皮,声控的?

    小猫欣喜地眨着眼睛,期待着他的补充:“哪里害怕呀。”她有些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话语也甜滋滋的,好心情不加修饰地写在脸上。

    傻样儿。小江又轻呵了一声,微微阖了下眼,漫不经心地说道:“过来。”

    “嗯?”少女浓浓的鼻音。她没有防备,还沉浸在被夸的喜悦中,傻乎乎地走上前,抬眼。

    他的手自然而然的放在那个毛茸茸的粉嫩小贝壳上。小猫耳的手感和他想象的一样软,细柔的毛发又软又柔,还带着温热的温度,他餍足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恶劣地捏了一下。果不其然,手指下的耳朵尖尖开始变粉。

    小调耸耸耳朵,退后了两步。她脸红红,捂着耳朵,声音又娇又软,绵绵地开口:“你干嘛呀……”

    小江面不改色:“这个。”

    “啊?”她傻傻地应答。

    “耳朵和尾巴,又白又软,好威风。”他说起谎话不脸红,还有些害怕似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看起来很吓人。”

    “!真的呀!”她好激动,尾巴也不攥着了,一张小嘴张成“o”形,不可置信地眨了好几下眼。

    大概是在衡量些什么,小调有些犹豫地垂下眼睑,下定决心般地从地上捞起尾巴,脸上有些似死如归,慢吞吞走上前。

    “那、那给你摸摸。”

    见状,他似乎乐极了,笑得妖孽,肩膀耸动:“怎么给我摸?”

    她又害羞了,只会软糯糯地开口:“威风……”她将尾巴尖尖朝前面递了一下,“你是第一个说我威风的人,我好喜欢你。”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没有回应,空气微微凝结,小调有些疑惑,又慢吞吞地问了一句:“你要不要摸呀?”

    懒散的恶龙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面前雪白蓬松的大尾巴,指尖微微抬动。

    在意识到这点后,恶龙突地愣住了。他漆黑的视线缓慢地移向指尖,眸中戾气一闪而过,原本慵懒的姿势稍微敛了下,薄凉的月光带上丝丝防备。

    喉咙又开始痒,他没什么表情,用鼻音发出一声轻哼,对大白尾巴视而不见:“走吧。”

    “咦?走吗?”小调已经抬起了两次尾巴尖尖,见他这么回答,有些失落地甩下尾巴。小仙虎都是很要面子的,她绝不可能抓起第三次尾巴尖尖给他摸!

    十分钟后。

    与小江一并同行的少女似乎很不甘心,她气呼呼地鼓起嘴巴,抓着尾巴尖尖,一个劲儿地缠着少年左右询问:“真的不摸吗?很威风的,很吓人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本小老虎只问最后一次!”

    小江冷冷地停了下来。

    “最后——”小调没跟上他的步伐,蹭地一下撞在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肌好硬,撞得她眼泪都出来了。饶是这样,她也没放弃捏着尾巴叫卖,另一只手吃痛地揉揉发红的鼻子,坚定且哽咽地补充,“——一次。”

    他冷冷地耷下眼皮。

    小调忽然有些心虚:“……摸尾巴。”

    他的视线又冷冷地落在她的尾巴上。

    “。”被他这么看过来,小调的耳朵尖尖又红了。她“啊”了一声,视线向天望去,在他眼皮子底下哼哼唧唧,小声且硬气地改口,“本、本小老虎只问最后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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