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般待我,可曾有想过我有朝拿到了你想要的东西,反手交给七皇子去?”

    戚婉目光凌厉的从他的身上掠过,轻狂的戏谑一笑。

    啪!

    吴兆反手就是重力的一巴掌毫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抽在了她的脸上。

    刹那间的功夫里,戚婉的脸上赫然醒目一个五指印子。

    她哭的眼眶通红,声音沙哑,“你这般待我?”

    “不要以为孤不知道你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令人恶心的腌臜事,戚婉,实话告诉你吧,当初让你做太子妃也不过是为了让你娘乖乖听话的权宜之计,孤绝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子。”

    太子的眼中尽是满满的厌弃!

    那——

    原先太子对她说的话,做的那些事,全都是假的了?

    “我可以帮太子找到你要的东西,不过我要一个交易。”

    “什么?”

    “我要把我腹中的孩儿生下来,我还要嫁入太子府,堂堂正正的做太子妃!”

    戚婉的眼中写满了野心!

    既然母亲也护不住她了,那么能做自儿个靠山的,也就只有自己。

    如若自己不强大起来,说什么全部都只是白搭!

    吴兆笑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看待戚婉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似的!

    “殿下只管放心便可,今日即便是南疆那的计划不能行得通,我也自有良计能够让戚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戚婉!”

    待到吴兆离开之后,戚婉只身一人趴在那桌上哭的就像个泪人儿似的。

    她原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还有她娘留下的那些证据,起码能够护着她们母女二人的周全。

    哪儿想到,吴帝竟是这般的心狠手辣杀伐果断!

    “小姐还是把药喝了吧,您腹中的贵子可是对朝中大大有用,倘若您腹中的胎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难保小姐的安危呢。”

    区区一个丫鬟现下竟然也敢对她颐指气使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

    戚婉愤恨不平的端起了汤碗,咕嘟一口气一扬而尽。

    丫鬟端走了汤药碗之前还不忘站在她的跟前,低声又喃喃了一句:“小姐,太子殿下离开的时候特意命奴婢嘱咐您一句,如若要是再像现在这般,动不动就拿你腹中胎儿做文章,他绝不容忍!”

    “我知道了!”

    ……

    此时的戚昭已经抵达了岗哨附近。

    她看了一眼今日的值守名单,嘱咐着让他们动作快些出行。

    不远处传来了一道高唤。

    七皇子加快了步子朝着戚昭的方向走来,“小七!”

    “戚昭见过殿下。”戚昭规规矩矩的福了福身子对面前的吴念祎行了个礼。

    这么久来,罕见的七皇子能得了空子自由出入宫。

    “怎么今儿个殿下得了空子?”

    二人站在岗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吴念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转而看向身旁的小厮对他使了个眼色:“你先过去,本皇子随后就到。”

    小厮率领众人先行离去,一路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看样子,七皇子今日是要出宫?

    戚昭微微蹙起了柳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今日要去山庄接慕容皇子入城,皓月国的使臣也就这么一半日就该到了。”七皇子漫不经心的解释着自己的去向。

    如此一来——

    “慕容皇子的病,治好了?”戚昭嫣然一笑,戏谑般的开口问道。

    吴念祎摇了摇头,接着一脸神秘兮兮的朝着边上环视了一眼后,这才又走到了她的身边凑近了些,低声道:“这件事外面的人还不知,慕容珏得的可是花柳病,怎可能那么轻易说治就给治好了。”

    原是如此。

    难怪那日宫宴上的时候,慕容珏里三层外三层给自己包裹起来,就只漏出脸和几根手指。

    “我知晓戚将军此次抚平叛乱需些时日,你若得了空子闲赋无聊,可去府上找我小叙,我这……”

    话说了一半,七皇子察觉到有人过来便不再接着往下说下去。

    他的话中深意已经十分显然。

    戚昭蹙着眉头垂下了丹眸,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大礼后感谢道:“多谢殿下。”

    “你精进改良后的巡查法子,我跟父皇也提议过了,他很是看好,我估摸着待到戚将军这次归来,你便能得以顺理成章的入了军营。”

    吴念祎笑容温煦同她小叙几句后便疾色匆匆的朝着北边的马车方向快步走去。

    不远处站着的戚昭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复杂。

    吴帝怎么可能会让她顺理成章的接管父位?

    “抓反贼,快来人抓反贼了啊!”

    “这人是夏朝余孽,他方才高声宣读,亵渎陛下,应当立刻抓去大理寺审问!”

    百姓们的拥簇声彻响在长街上。

    一个衣衫褴褛的头发花白的老者只身一人坐在人群中央。

    鸡蛋壳儿,烂菜叶子全部都招呼到他的身上。

    即便如此,人也依旧是一副泰山崩于顶而不动声色之态!

    他坐在原地脸上毫无半分的表情波澜!

    “怎么回事?”

    戚昭走上前去同前面街道上的巡视官兵问道。

    有人查明清楚情况回来同她禀报,“回禀大小姐,这人在地上写了满满当当半条街的不堪入目之词,指责当今圣上为君不明,不堪重用,有辱皇庭!”

    还有人这么大胆?

    也正是老者这一番举止引起了戚昭的注意。

    这里可是京城,可是天子脚下,只要吴帝想知道,这京城中的每一家一户晚上做饭时候放了几勺盐巴他都能知道的门儿清!

    这般行为,岂不是作死!

    戚昭看了盘腿坐在人群中的老者一眼,她狐疑的蹙起了柳眉:“不知阁下这般所谓何意?如若要是有什么冤屈冤情,大可前去大理寺言明,陛下英明果断定是会还你一个清白公道!”

    “我家世侄子历来为官清廉,从未有过忤逆陛下的二心,就在前几日被当街斩首示众!可悲,可悲!这吴朝的天下,也就要到此完了啊!”

    老人眼眶红润,声音沙哑!

    这么说来,并非是什么夏朝余孽?

    “这人一看就是夏朝余孽,戚小姐,还不速速将这人抓起来严刑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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