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久以后,他得知夏朝将军的真实身份后,惊得下巴都要掉了。

    陆丰年的死给陆家造成的打击可想而知,作为陆家剩下的唯一的男丁,陆元恺接替家主之位,成了陆家顶梁柱,陆宛英对他一直耿耿于怀,认为要不是他没有保护好陆丰年,他就不会死,每次看见陆元恺,她的眼神中都诉说着,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的信号,陆元恺久而久之,都会对她避而不见。

    陆宛英待在家中,闭门不出,她的婚事也推迟了,以为兄长守灵为由,消失了一段日子。

    她素来喜欢争强好胜,心气很高,可这次即便是被封女将军,她也觉得讽刺丢脸,京城中的百姓都是怎么议论她的,她一清二楚,无非都在说她实力不济,远不如戚昭厉害等等,她也没脸出去丢人。

    听闻夏朝的质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吴国则选了一个王爷家不受宠的庶子过去,按照吴兆的意思,他倒是想把四皇子推出去,可是左相大人拼着老命反对,这事儿才不了了之。

    “我要见爹!”

    “爹呢?”

    “凭什么他一个人回去,不带我们!”

    王崇德堵在门口,一阵头大,看着三个小祖宗,满脸无奈,想他王崇德在下属面前也是一个冷面煞神,谁敢不听他的话,可偏偏拿这三位小主子没办法,也不敢管,故意板着脸道:“这是主子的意思,他是回去办正事的,带上你们会有危险。”

    戚明襄作为大哥,还算讲理,他板着小脸,一副谈判的架势,“王叔,我们有能力保护好自己,我们想娘了,想见见她。”

    戚明玉蹦起来,“是啊是啊,爹他一声不响就把我们带到这个鬼地方,娘一定不知道我们还活着,她一定伤心死了!你要是不让我们去,我,我就给娘写信!告诉她所有真相!”

    吓得王崇德虎躯一震,“使不得,到时候主子不会饶了你的。”

    “我不管!”

    戚明玉撅着小嘴,学着她二哥戚明镇抱着双臂冷哼一声,扭头用后脑勺对着王崇德,他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公敌了,是他们最讨厌的人,谁让贺遂将传话任务都交给他一个人了呢。

    “主子有令,你们要是不乖乖逮着,以后,就不会让你们见娘亲!”王崇德放出狠话。

    三小只都不高兴了。

    王崇德见他们终于消停不再嚷嚷,总算松了一口气,没让这三个鬼灵精看出来,他冷着脸离开,殊不知他一走,三小只就凑在了一起。

    戚明镇直接发话,“他不让我们去,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偷偷去!”

    戚明襄顾虑道:“这样不太好吧,爹这样做有他的考量,如果我们贸然行动,会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戚明镇给了自家大哥一记白眼,“那我们去,你留下。”

    戚明襄立刻摇头,“这怎么行,我是大哥我要看着你们,而且,我也想娘了。”

    都是小孩子,即便再聪明,再人小鬼大,到底还是离不开娘亲,尤其戚昭的变化让他们体会到了母爱的存在,就更加离不开了。

    戚明玉想起来就哭,被戚名镇吼了一声,“闭嘴,再哭就不带你了!”

    戚明玉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却望着他无声流泪,这模样看的戚明镇头疼,“算了,你还是哭出来吧……”

    “哇——”不等他话音落下,戚明玉就大声哭了起来。

    夜色茫茫。

    三颗小脑袋排成一排从暗处出现,戚明镇视察“敌情”,左右无人,便无声一挥手,戚明襄和戚明玉连忙跑起来。

    三小只一人背了一个包裹。

    撒腿就跑。

    直到下一个士兵巡逻点,他们又藏起来故技重施。

    像是蛇一样蜿蜒一路,他们自以为躲过了那些巡逻侍卫的眼睛,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上面的人监视着。

    贺遂早就料到三小只不会安分,所以提前找人暗中跟着他们,等三小只一路艰难逃跑,终于看到了出口,露出大喜过望的眼神时,他们抬脚要跨过线,接着,双腿就突然开始离地,后领被人拎了起来,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们的身子就开始腾空,飞的很高,一阵呼啸而过,等他们再回过神的时候,就回到了自己的帐篷。

    那个揪他们回来的人,不见影踪。

    傻眼过后,戚明襄对武功的求知欲上来了,“方才那是什么人?轻功好厉害!”

    戚明镇觉得自己好像和戚明襄调换了,现在轮到他成了老妈子了,竟是操不完的心,“这是重点吗?我们刚刚被人当猴耍了!可恶!”

    戚明镇板起小脸,不想说话,戚明襄这才意识到,“难道刚刚那个人一直跟着我们?那他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才抓我们回来?”

    戚明镇皮笑肉不笑道:“大概觉得好玩吧,耍我们。”

    戚明玉垂头丧气,“这下可怎么办啊,我们出不去了。”

    戚明襄偷偷掀开帘子,外面什么也没有,他抿了抿嘴,尝试伸脚出去,没人,他大着胆子跑起来,戚明镇和戚明玉也跟上,最后在快跑出去的时候,再次一路飘回去。

    这次戚明襄学聪明了,反手就要抓住那人的手,结果扑了一个空。

    三小只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躺了一排,动作出奇的一致。

    “大哥二哥,我们真的出不去了。”戚明玉绝望道。

    “这一定是爹的意思。”戚明襄说。

    “废话。不是他还能是谁?”戚明镇没好气的说。

    双手干脆就地枕在脑后,没有起来的打算,因为地上铺着兽皮,很是暖和,“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藏在屋顶上的人,将小孩子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包括戚明镇的“密谋”,他无聊的掰着手指头玩,听了后颇为无语的望天,无声叹了一口气,看来接下来几天有的忙了。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接下来三天里,他们就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三小只生生地把跑步的速度给锻炼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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