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半夜,井南清是被傅铭深抱回主宅卧室的。

    井南清也彻底明白了傅铭深说的粥是她准备补充体力的真正含义,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她就不说亲戚早走了。

    宋妈准备的一锅粥,井南清喝了大半才勉强恢复点力气,但后面的洗漱换衣,还都是傅铭深代劳。

    两人折腾完,已经快凌晨三点,井南清实在撑不住,等傅铭深上床时,已经睡着了。

    临睡前,傅铭深收到了墨玉宸发过来的信息:「安排好了,明天你和嫂子一起过来。」

    傅铭深:「嗯。」

    「最好还是让家里人也来,我怕你来不及。」

    墨玉宸又发了一条过来,毫无疑问,这个建议傅铭深没有采纳。

    「不用,你安排好你的就行,我有分寸。」

    墨玉宸:「行。」

    傅铭深:「嗯。」

    “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还跟你聊天。」

    井南清本来就睡不踏实,细微的声音都能把她吵醒,迷糊滚进傅铭深怀里,嘟囔着。

    傅铭深关了手机放到床头桌上,躺下把井南清抱进怀里,“玉宸,手术时间安排了,明天可以过去。」

    「嗯~」

    井南清意识已经模糊了,哼唧了一声,当作回应,之后再没下文。

    看来真的累坏了,傅铭深低声轻笑,吻了吻井南清额头,关了灯。

    “晚安。”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深睡不起,当然这只是对井南清而言,傅铭深没有任何影响。

    所有人都起了,只有井南清还在睡,等着她吃早餐。

    傅铭深说不用等,昨晚睡得迟,让他们先吃,他等着就行。

    昨晚半夜,两人回主宅时,动静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特别傅铭深下楼进出厨房三次给井南清盛粥,大家都知道两人回来了。

    郑茹榕还偷偷开门出来看,当然对于自己儿子的战绩她还是很满意的,心里想着马上可以抱孙子了,美滋滋的去睡了,任由两人折腾。

    都是成年人,再加上昨天晚上的气氛,两人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也就没有再等。

    半个小时后,大家陆陆续续吃完,井南清还没有醒。

    陆默第一个开口,“三哥,狗粮也看你撒了,吃也吃饱了,我也要回家照顾老婆孩子了,你有事再喊我。”

    傅铭深嗯了一声。

    “榕姨,庭叔,我先带云溪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拜访你们。”

    “行,云溪怀着孕,你开车慢点。”

    陆默:“知道了,榕姨,放心吧,稳着呢。”

    苏云溪缓缓站起朝在场的人微微颔首,随后在陆默的护佑下走出别墅。

    胎儿已经五个月,苏云溪很显怀,走得有些慢,陆默在旁也是异常小心。

    郑茹榕望着两人的背影,一脸欣慰和羡慕,随后叹气道,“我什么时候能当上奶奶啊?”

    “你别着急,顺其自然。”

    最近郑茹榕琴行的同事,有很多都当上了姥姥和奶奶,成天在她耳边唠叨,郑茹榕羡慕,傅正庭知道,出声宽慰。

    “能不着急吗?”郑茹榕惆怅,“要是再过两年,我们老了,带不动了怎么办?那四个孩子要照顾老人又要照顾娃,他们多辛苦。”

    “铭晨常年没办法不着家,铭深,只知道挣钱,那不得累死累死安念和南清。”

    “咳咳咳!”沈安念喝着水,突然被点名,被郑茹榕的话惊到了。

    所有人都朝沈安念看去,沈安念擦了擦嘴角,放下杯子,她和傅铭晨才刚领证,虽然已经是夫妻了,但她还没毕业,所以傅铭晨安全做的很到位。

    沈安念脸有些红,“妈,我和铭晨,还,还早,您可以先给大哥大婶带,我和铭晨不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你们也赶紧,最好我一起带。”

    沈安念:“……”

    这个真的有点难。

    “妈,您别操心了,我和南清,近期已经在备孕。”傅铭深出声道。

    不说点什么,郑茹榕可以揪着这个问题一早上不放。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

    郑茹榕脸上的表情瞬间亮了,喜悦难掩。

    还好,齐家国内生意出现问题,齐言,齐琛,齐诚儒早上就离开,不然因为郑茹榕催生孩子,肯定又要闹出矛盾。

    “哎,不对,老大。”郑茹榕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你不能生?难道南清把你治好了?”

    之前傅铭深生不了孩子是因为他不行,怎么现在又说备孕,郑茹榕觉得傅铭深在骗她。

    “妈。”

    郑茹榕嘴角还没落下,傅铭深又开口,“晚上南清需要做手术,你和爸都去医院,公司有个合作,需要我亲自处理,我担心我赶不过去。”

    “手术?”郑茹榕不再笑了,“什么手术?南清怎么了?要做手术你怎么现在才说!”

    “你说话啊!”

    郑茹榕很着急。

    “子宫矫正手术,在玉宸的医院。”

    “子,,,子宫?”

    郑茹榕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反应过来,明白了所有。

    什么儿子不行,从一开始就不是。

    为了孩子,为了她天天嚷嚷的孙子,傅铭深骗她没关系,可最后在受罪的是井南清。

    她在无意间给井南清施加了多么大的压力。

    自责,愧疚瞬间充斥郑茹榕的身躯。

    过了一会,郑茹榕出声,“铭深,南清,这个手术不做了。”

    “妈?”

    郑茹榕刚说完,井南清站在楼梯口,刚巧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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