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晴换了一身棕色的大衣,紧身牛仔裤搭中靴,柔亮的长发上别了一个精致漂亮的月牙发夹,看着甜美又靓丽。

    微生玦凌摇下车窗,看到她头上别的发夹的一瞬,神色明显愣了一下,旋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示意她上车。

    “她送你的?”

    待她上车,微生玦凌便问道。

    “谁?”谢予晴装听不懂。

    她装傻充愣的样子落在微生玦凌的眼里,他不在意地一笑,冲司机说,“开车吧,我们要迟到派对了。”

    大雪飘飘的白茫里,一座异域风情的赌场冷冷清清地隐没在山林的尽头。

    经典的东南亚建筑风格,中央尖顶之上有一具件见之可怖的上帝之眼雕像,没人看门,他们很容易就进去了。

    一进去,气氛却陡然变得鼓噪。

    叮叮叮!

    不远处响起了赌注敲定的锣声。

    谢予晴不由循声望了过去,却见那边的赌桌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多人聚在那里凑热闹。

    她忍不住走了过去。

    “StraightFlush!”(同花顺)

    一阵哗然中,翻开了四条的胖男人忍不住得意地冲对面挑了挑眉。

    他的对面,一个很有男人味的中年男人穿着老派的西装,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利索地翻开了他的最后一张牌。

    “RoyalFlush!”

    看清他的牌面后,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胖男人瘫坐到了椅子上。

    而他面前的赌注瞬间被归到了对面。

    “谢谢。”饕客的两根手指夹起其中一枚赌注,嗦出棒棒糖,冲他笑了笑。

    下一秒,胖男人颓废地转身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谢予晴的错觉,她竟觉得那人的脸上真多了几道衰老的皱纹。

    “他赌了多少?”

    “30年。”

    旁边有围观者窃窃私语。

    这时,饕客起了身,正欲离开,一道温和的声音叫住了他,“别急着走啊。”

    只见不知何时,微生玦凌坐到了胖男人的位置,冲饕客怒了努嘴,“继续。”

    饕客打量了他两眼,忽然笑了,问他,“这位先生打算赌多少?”

    微生玦凌把服务生端来的筹码牌都倒到了桌上,然后站起来,双手撑在桌沿边,微微倾身道,“跟吗?”

    饕客却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这些筹码对你来说,毛毛雨吧。”

    谢予晴扫了眼微生玦凌面前的筹码牌,好家伙,至少五十年,这还叫毛毛雨?

    然而,微生玦凌却冲他说,“但对你来说,却不少了。”

    饕客的眉眼闪过一丝思索,他重新坐了下来,却是问道,“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你赢,这些归你。”微生玦凌也坐了下来,眼眸却敛了笑意,“我赢,你把一切归到原位。”

    饕客顿了顿,“听上去不怎么划算。”

    见他面露犹豫,仿佛有点心动却有所顾忌,微生玦凌又抛出了更诱人的橄榄枝,“你可以先看牌面,再决定接不接受。”

    这是近乎从北极退到南极的极大让步。

    饕客一听,傻子才会推掉这个机会,顿时把棒棒糖塞回了嘴里,冷笑道,“成交。”

    身材姣好的荷官开始发牌。

    第一轮牌型已出,饕客看到自己的牌,不由地笑了,“如果你不使手段,你的运气绝不可能超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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