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在峡谷集结,雄鹰在蓝天盘旋,城下是黑压压一大片,大战即将开始。守将伊氏蚁大将军在城楼之上观望,兵卒登上城楼备战。兵临城下,旌旗飘飘,峡谷告急。入夜,伊氏蚁大将军进入将军府,坐于案桌之前。用细针挑亮烛火,沉思片刻之后,取来竹简和刻刀,写道:“呈上急报,白蚁族大军在大峡谷集结,准备明日攻城,峡谷告急,请我王急派援军及其粮草。”随后唤进信使,道:“速将急奏传于都城相国府。”信使接过伊氏蚁大将军手中的急报,快马加鞭急奔清水河。
月黑风高,快马在官道之上奔驰,每到一个驿站便换乘另一匹马急奔,不敢有片刻的耽搁。直到天明,才到清水河,跨过清水河就是蚁族的都城。信使站于城楼之下,呼道:“边关急报,请打开城门。”城门打开,信使入城,到相国府下马。上前扣门,开门的是相国府的门丁。信使站于府门之前,急道:“边关急报,我要见你家相国大蚁。”门丁将信使迎请进入,信使在厅堂之内焦急的等待,更是坐立不安,时而向堂内张望,心里默念道:“万分紧急,相国怎么还没有出来?”相国也是懒得梳洗,披头散发的走出,问道:“大峡谷发生何事了?”信使跪下,献出急报,道:“白蚁族集结百万大军在大峡谷,准备攻城。”相国接过急报,道:“此事我早已料到,没想到会是来的这么快。”随后又道:“我立刻去面见国君,你在府中稍候。”信使在下蚁的搀扶之下,退出。相国进入内堂,面对铜镜,简单的梳洗一下,绾好发髻,取来梁冠戴上,外穿绛纱袍。梁冠其形方,前低后高,后倾,有圆片,前开后合,赤罗衣,白纱中单,青饰领缘,下着赤罗裳,青缘,赤罗蔽膝,疾步而出,前往王宫大殿,准备上朝面君。
车辇行至穴前停下,进入洞穴,徒步进入站于王宫大殿之前,入殿。见文武官员站在一起不知在商议什么。见相国小蚁进入,转身行礼,道:“相国大蚁。”相国站于它们之间,拱手面对它们,道:“诸位同僚免礼。”蚁王进入大殿,身着冕服,头戴通天冠,登上基台,转身站立面向文武大臣。文武大臣纷纷跪拜,道:“吾王万年,蚁族万年无期。”蚁王平展袖袍,道:“诸位爱卿平身。”随后坐下,大臣分品级站列,面向蚁王。宦官站出,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相国小蚁执笏站出,躬身道:“臣有本启奏。”蚁王面向相国,道:“相国有何事启奏?”相国仰望而上,道:“白蚁族兵临大峡谷,大峡谷危在旦夕,这有大峡谷守将传来急报。”相国从袖中掏出急报呈上。宦官走下接过,呈上于蚁王。蚁王接过急报,解封取出竹简阅之,神情紧张,双眉紧锁,将竹简放于案桌之上,一手重重的拍下,抬头道:“白蚁族兵犯我大峡谷,白蚁族这是公然的撕毁和约,与我蚁族开战,众卿对此有何异议?”须蚁执笏站出,道:“白蚁族攻打滑蚁国失利,心有不甘,将怨恨转移到我蚁族发泄啊,攻我蚁族,只不过是换回一点面子耳。”另一个文臣站出,道:“白蚁王反复无常,公然撕毁和约不止一次。白蚁王失信,开战吧。”蚁王将目光投向相国小蚁,问道:“相国对此有何见解?”相国小蚁站出,道:“白蚁族失信在先,臣赞同开战。在此之前,大王需派使节出使滑蚁国,请求滑蚁国君侯出兵援助我大峡谷。”蚁王望向众臣,道:“何蚁愿出使滑蚁国?”须蚁站出,道:“臣愿出使滑蚁国。”蚁王走下,道:“好,寡蚁派须爱卿出使滑蚁国。滑蚁国感念我蚁族之恩,卿只需陈明大峡谷之战事即可。”须蚁道:“臣已知晓,臣告退。”
尾蚁出生于市井,没有什么好的背景,但是此蚁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在它的朋友圈之内没有一个能说的过它。它的朋友多为一些贩夫走卒,但是它相貌极其丑陋,又是一个瘸子,它的这些朋友都嫌弃它,离开它,认为它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浪子,没有什么本事。回到家中坐于床头,沉思片刻便倒头大睡,它的妻子走进嘲讽它好吃懒做,又不下地像其它蚂蚁一样劳作,只知道与狐朋狗友一起鬼混,喝酒,赌博。它对它的妻子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你不要看到我现在落魄的样子,总有一天我会出虫头地让你们瞧瞧,看谁还瞧不起我。”之后它的妻子走出,不与它搭话,过几天不见它有什么气色,吃喝嫖赌,生活浑浑噩噩,最终离家出走,嫁给一个屠夫,生儿育女。尾蚁受到很大的打击,发奋读书,访名士求学,每天读书在半夜乃不解乏。有一次,在云梦泽这个地方,人类的谋圣鬼谷子坐于磐石之上讲学,它时而爬在一个弟子的肩上,听鬼谷子论道,数日学有所成之后,离开楚地,漂洋过海来到南瞻部洲,周游南海诸国,投奔白蚁族,先白蚁王见它相貌丑陋,将它赶出朝堂,隐居于高坪。后来蚁族经历战事,灭族。小蚁重建蚁族,尾蚁再次下山,投奔须蚁门下,须蚁收留了它做为下等门客,出入没有车马,吃食与下等蚁一样,于是不甘心,就对须蚁,道:“大蚁,我入你门下久矣,乃寸功未立,借此出使滑蚁国之机会说服滑蚁国君侯出兵,以此报答先生对我的收留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