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绝突然觉得,有个好的容貌似乎挺好的,好怀念自己现代时的那张脸,虽不说倾国倾城,但好歹也算是闭月羞花,天生丽质啊,可是现在,一朝跌入泥潭了啊,不,这岂止是泥潭,简直是跌到粪坑里了啊!

    她有些欲哭无泪,可是能怎么办,她现在一无所有,唯有的就是还有一点这个身体的那么一丢丢记忆,和现代的一丢丢身手,可是这点花拳绣腿放在这个时代,完全不够看啊,别人一个手指就能要自己的小命。

    而这具身体的记忆,也不完全,只有一些最基本的大陆常识,和一些关于魔灵术的散碎记忆,可偏偏自己这具身体还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

    不过这琴棋书画好像都还记得,不错不错,起码还会一样。

    可是自己不可能在这个大陆靠着一些不算技术的技术傍身活命吧。

    安绝此刻早已是心思百转千回,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失望,一会儿心烦意乱的,丑陋的脸上表情倒是丰富多彩,不过看在别人眼里那可是狰狞又恐怖啊!

    安绝看了看天色,这应该是快天黑了吧,太阳都落山了,还是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再想吧。

    于是她搜索了一下记忆,嗯,果然在这处院子的不远处,就是她的院子,一个下人都要绕道而行的院子,因为里面住了个丑陋痴傻,一张脸能吓死人的废物。

    她起身朝着院门口走了出去,她一路走去,遇到的下人如见了鬼魅一般,纷纷捂着嘴,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以前这位废材小姐知道自己长相吓人,基本上是不出自己院子的,而很多新来的下人都不知道她真的有这么吓人吗?

    可是今日怎么跑出来吓人了?长的丑不是她的错,可是长的丑还出来吓人就是她不对了。

    安绝看到那些人的脸色神情,心下了然,哎呀,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呵呵这可不是她故意的,要怪就怪那个女人把自己抓出来吓你们的。

    她闲庭信步的欣赏着那些落荒而逃的下人,仿佛还有一股深深的成就感在心中蔓延。

    一路走了半盏茶的时间,终于来到属于她的“豪宅”。

    哇!这真是够豪气万丈的,院子大门还剩半边的下半截,上半截木头早已腐烂断掉。

    进入院子,这房子四处破洞,门板摇晃,都不敢使太大劲去推。

    院里有颗三人抱圈粗的老槐树,地上满是枯黄腐烂的落叶,但是上面的绿叶依然还是繁盛茂密,微风吹过,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房屋另一边还有一颗碗口粗细的桃树,现在应该是初秋八九月的季节,上面还有长了几个鲜红可爱的桃子,看这桃子品相还不错,又大又红,鲜嫩可口。

    此刻刚好她也有些渴了,不如摘一个尝尝味道。

    她随手够了一个稍微矮点的一个大桃,看到上面毛毛呼呼的,有些下不了嘴,扫视一圈,她一眼便看到角落处有颗水井,她心中一喜,连忙跑过去,上面绳子拴好的小木桶都是现成的,看来这都是原主原来生活的痕迹。

    她将桶放了下去,手臂挥动了一下绳子,在水里浪了一圈,有水进入桶内,然后才将它拉了上来。

    洗好桃子,她才靠坐在井边,安然的吃了起来,如今也算是生活落魄了,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了。

    小口的咬着桃子,汁水渗满整个口腔,这个桃子味道还真不错,汁水充足,手上都是桃子里流下的甜甜汁液。

    她一边啃着桃子,一边打量着这破败的屋子,心中又是一声轻叹,但看这外面都是破烂不堪,那里面估计更不用多说了,估计也就一张烂床,一个烂衣柜,一套烂桌凳吧!

    这院子也没人打扫,墙角都长出草来了,我看记忆中这院子是整个相府最偏僻的地方,三年五载的都不会有人踏入这里,除了每五日有人在门口扔下一篮子不新鲜的粮食蔬菜外,基本上这里便没什么人了。

    看来原主平时也是自己烧火做饭,自给自足的。

    她吃完手里的桃子,随手将桃核扔回那棵桃树下,然后起身往旁边的厨房走去,推开门,里面只有淡淡的柴火味道,连油烟味都没有,这也过的太清贫了吧!难怪这么瘦!

    这简直是只给她吊着一口气,不死就行了啊!

    安绝心中突然有些愤然,这个大陆的人真的这么狠绝吗?连自己的家人都可以如此对待。

    呵,看来,这其中有很大的问题啊!哼,就算有再大的问题,她既然来了,那么她就要找出问题的所在,揪出错因的根本,将她所受的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心中又是一阵慷慨激昂的发誓,可是看到这满目疮痍的院子,和冷冷清清的厨房时,她又如一个泄了气皮球,这可咋整,这能住人吗?

    转悠了一圈,不时一股困意涌上脑来,这才刚刚过来,身体与灵魂都还没能完全适应,实在困的不行了,如今天也黑了,还是先休息吧,一切等明天再说。

    这里没有灯,连个蜡烛都没有,只有桌上有盏煤油灯,她凭着记忆,找到柜子里的火折子,这火折子可能微微有些受潮,她吹了好久才把它吹燃,将桌上的煤油灯点着。

    火光摇曳,映在她的脸上,显得更加惊悚恐怖,若有人与她同住,只怕半夜突然醒来还得吓死过去。

    她拿着煤油灯,借着微弱的亮光来到床边,放在床边一个矮凳上,躺在只有一床薄被当铺垫,一床薄被盖身子的床上,这入了秋的天气,半夜肯定得冻死。

    她实在困的有些撑不住,抬头吹灭了灯,闭着眼睛睡了。

    梦中,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温柔可人,眼神亲腻,爱怜的轻抚她的额头,微笑着望着着她。

    “月儿,生辰快乐!不,娘亲知道你肯定不快乐的,今日是你的十六岁生辰,那么也是你回归的日子,我想,你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那个女人自称是她的娘亲,看她目光温柔,带着疼爱,安绝内心微微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娘亲?她哪来的娘亲,她从小被国家收养,各种地狱般的训练陪着她长大,长大后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何来的娘亲。

    不过看这女人叫她月儿,想来是这原身的娘亲了,她的娘亲也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中?还有她口中的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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