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人?”

    秦邵没反应过来。

    “是韩二老爷韩章,皇后娘娘……”

    王寅提醒道。

    “额,他怎么会要进宫?有没有胡说?人还在门口?”

    秦邵想起韩家人是哪家了,他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弄得他头昏脑涨的,一时没想起韩家是哪家,王寅提醒才想起来来,是韩瑾蓉原先的娘家,她那奇葩的娘家!

    韩二老爷进宫做什么?

    他不会……

    秦邵想起那厮那样子,真他娘的奇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韩二老爷这种奇葩的人,前世很多,这古代也不乏。

    秦邵想起自己前世的老爹,他自己有了新家生了新孩子,十多年没有跟他联系。

    早些见做些建筑包工的工作,赚了俩小钱就飘起来,后来经济下滑,建筑业不景气,他也拉不到什么活,日子一天天窘迫起来。

    他那小妻子本就是爱玩爱耍的,没了钱跟他矛盾越来越多,后来竟然不回家了。

    他一人带着两个儿子,听说那俩儿子也不争气,初中没上完就不上了,出外打工瞎胡混,也不怎么管他。

    他自己没钱,就打起了回老家的注意。

    爷爷奶奶那老院子早就过户到秦邵名下,当初老爹有钱的时候,根本不在乎老家那处宅子,为了避免秦邵拖累自己,直接就同意过户给他,只是让他以后不要再靠自己,上学也别问自己要钱。

    老爹因为不负责任在老家名声已经臭了,老家人听说他要回去,就打电话给秦邵,避免他老爹赖住他的宅子。

    秦邵虽然混得算不成成功,但在一线城市安了家,老宅子也就偶尔几年回去看一回,请本家叔叔帮忙搭理,避免荒废。

    听了老家叔叔说的情况,秦邵有些恍忽。

    因为少年的经历,他对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很是痛恨,曾经下决心以后他们老死也不管。

    最痛恨父亲的时候,他也是那样想的。

    真轮到自己,他却怎么也下不了狠手。

    只是含湖地同意自己那奇葩老爹先住在那里。

    不想那人打听到自己过得还不错,竟然打起了想问他要抚养费的注意。

    好在他文化不高,不懂什么打官司的流程,更何况他有另外两个孩子,也不只是自己一个。

    还有就是他具体住的地方老家人也不知道,自己老爹更找不到,就没有让他如意。

    韩家人特别是韩二老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纵然引不起太大忧患,但如果在宫门口胡说,总归是不好的。

    “爷放心,林桐带人在宫门口维持秩序,先前寻找陆茂才的时候,他监视过韩二老爷家,认识他。看到韩二老爷,担心出问题,直接让人给引到别处,不过这事……”

    王寅说的委婉,说将韩二老爷引到了别处,真实的情况当然要比那激烈得多,尽管韩家不地道,让人看不起,但毕竟是韩瑾蓉真正的娘家,王寅也不好说得太过。

    他们现在来请示,就是想知道怎么处理韩二和韩家。

    这家屁本事没有,惹事功夫倒是一绝,如果继续留在京城,不给上上课,万一闹出点什么事总归不好!

    大年初一百官朝贺是一.大盛典,也是秦邵登上帝位上的第一次朝贺盛典。

    如今附近京城安全的主要是江彬、郭勋和徐光祚。

    相比较先前正德帝朱厚照时期,江彬经常跟皇上同吃同住,成为招摇和百官忌惮的重点。

    如今的江彬很是低调,主要负责外围工作,一般有贴身皇上需要的工作,他都安排林桐、王赟去做。

    这个情况秦邵也知道,他理解江彬,朱厚照的离开对江彬其实影响是有些大的。

    江彬在朱厚照那么多年,最终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武将,打打杀杀在行。

    但在决策和做事方便有很多欠缺,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都不如林桐透钻。

    他跟秦邵说了很多次,想回九边去,觉得那里才是自己可以发挥才能的场地。

    秦邵表示理解,只是跟他说让他再多等等。

    今日负责宫门处安全的刚好是林桐。

    看着一群老大人们老老实实地进宫拜见,林桐才放心松口气,接过属下带过来的早点,准备垫垫胃。

    昨日是大年夜,因为早上有职要当,他下午江彬将他和老娘叫到自己家中一起过节。

    本来算是家宴,江彬却叮嘱他好好当值,不能跟以前一样,今日让他到自己家,就是让他少喝点,以免影响第二日上值。

    林桐算是江彬带出来的,江彬对他来说就是长辈,自然是挺的,跟江彬喝了几杯,就回去呼呼大睡一直到晚上,晚餐也没吃,一大早就过来当值,这会儿真是饿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刚吃了两个饼子,就听到不远处有吵闹声。

    “大胆,没有进宫腰牌,宫门也是你想进就进的?”

    有兵士朝一辆马车吼道。

    “你……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朝我吼,你……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我今日进宫要向皇后娘娘和皇上朝贺,快!快点让我过去!不行,你……你们帮忙通报也行!”

    一身着低品级官吏服装的男人生气地叫道。

    “我管你什么人!都得按照规矩来事!敢乱闯皇宫,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兵士也是个硬脾气的,直接回怼道。

    也不是他硬气,今日是新皇上朝以来第一次举办朝贺,他们林指挥使亲自带队指挥检查,已经再三说了,除非是皇上本人(他们林指挥使那可是对皇上很熟悉的),无论是谁进宫都要严查,在谁的手底下出了事,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不过他们林指挥使是赏罚分明之人,如果抓住可疑人员,那可是要奖赏的,这人一看就是低品级官吏,手里没有进宫腰牌,也没资格参与进宫朝贺,尽然还说要拜见皇上和皇后,真是反了天了!

    “你这狗东西!竟然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子我……”

    韩章气得脸红脖子粗地争执道,他身边是他儿子韩良东。

    “父亲!父亲……要不……要不我们回去……回去吧!”

    韩良东看着那些多侍卫围着他们,有些害怕,拉住自己的父亲,急着劝道。

    “你怕什么!你妹妹可是……”

    韩章根本不听儿子劝,越说声音越大,正要说出女儿的身份。

    “啪”的一声,一声响亮的鞭子朝韩章和韩良东站着的马车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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