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额儿,嗯,尽管暮笙认为这种打扮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对一个封建社会里的人而言,这的确是有些过了头。唔!新换的内衣啊!说来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廉价他!”
晚上夏目木回来了,还在端着饭,尽管有了一些变化,但那种滋味实在不敢恭维,如果不是暮笙吃过一次苦的话,要不就实在咽不下那些饭来了。
今天晚上乌鸡汤喝得暮笙喝得莫名其妙:“咋这么咸呀?”
夏目木马上回道:“没办法,本王已经试过啦!”
暮笙刹那间阴森森地看了他一眼,夏目木赶紧转过头:“就给你尝尝味吧,伤了就不能再吃咸味了!”
明明自己的解释无法消除暮笙心中的疑虑,可她却没怎么逼问,吃完饭后再要夏目木把她搂在怀里嘘寒问暖才能睡着,唉,一回生二回头,她也不觉羞愧难当,果不其然,脸皮可不是一般厚啊。
夏目木仍有应付不完的职务,侍奉暮笙后再外出继续办事,令暮笙感慨万千,可令今日摄政王亲临侍奉,其暮笙颜面真无人能敌!
暮笙苦苦等待夏目木归来,关于原因,纯是一人太过无趣,但由于等待时间太长,终究没有顶住睡意入睡,不知有何人久矣,迷糊间觉得有个人在旁,双眼睁出一道缝儿,见夏目木正坐在病床前,并没有多想,举手间便把旁边的被子掀了点:“怎么会回来呢?赶紧上来睡吧!”
暮笙说着便睡着了,夏目木却是凝眸凝眸,视线落到暮笙静静的睡颜之上,心却是被自己刚才不自觉凸显出来的话语所悸动着,谁说越不自觉的话语越能够表达出一个男人的诚意呢?夏寂霄不喜欢夏寂晗。他不爱她,他爱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的心。可是夏寂曦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想要什么呢?换句话说,她实际上还想让他接近吗?
一旁的软榻上他已铺盖着被子,但他移不走脚步,只是那么望着沉沉睡去暮笙的背影,终于撩开被子温柔地把她拥了过来,那似曾相识的馨香扑到鼻尖上,急切地让人浑身酸痛地抱着,而他好不容易又那样拥着她,还在那一刻发现原来是那样拥着她的时候,他竟还感到心里充满了填塞。
一开始是因为想得到,才霸道地从齐爵那里把她抢走,最后又因自己的错误险些让她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费尽心机才又为她所接纳,最后又因齐爵与炎落的关系变得难堪,自己拥有着自己的霸气,自己拥有着属于自己的傲娇,她意识到自己的自卑,于是两人逐渐疏远,甚至归于陌路。
他不知怎么走下去了,他认为这一切都忘记了,但最终发现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生气了,难过了但抵不过心与心之间的欲望,霸道是因为她才后退,孤傲是因为她才俯首称臣,连那个支持他的野心现在都没有了,他从没有想过这一生要这么爱一个女子,爱一个女子是因为她才使自己一后退,爱一个女子只为了这种拥抱与共处才感到无比惬意。
那则崇明殿灯火阑珊,而帝寝殿却几乎要翻天覆地,这话虽有些夸张,但实在是一点儿也不过分呀,道理很浅显,小皇帝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就是这样坐到办公桌前,办公桌上膳食一改再改,身边德安与静容几乎是急得要大哭一场,这个小祖宗呀,不气不如气死人呀!
““皇帝啊,你用一点,怕娘娘回来见你瘦骨嶙峋,一定很心痛啊!“怎么能用?这不是浪费吗?”
“是啊,我就是想把自己瘦成这样……”
“那你先说个方法好不?”
“什么方法?静容温柔的劝道,有条件的话,跪下叩头自己也要呀。
夏君澈看着静容的眼睛,再看一眼桌上的东西,虽知道他的胃有些饥饿,但他根本就不愿意吃饭;阿姐见状挥舞着心痛吗?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担心她的呢?他又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如果心痛的话,为什么她都没和他说句话就离开了呢,今早也没早安亲呢,他干什么也不对,还总觉的有错呢!
站起来:“朕不吃饭了!洗澡去!”
静容真心想下跪,娘娘忽然离宫自己都不知做了什么,可皇上如果不吃东西,娘娘归来自己又如何交待呀?
德安还是叹了口气赶紧过去伺候小皇帝洗澡,等到为小皇帝洗澡的时候,德安还是没有来急中生智的说话,小皇帝直摆手:“你不用跟了,朕一个人走吧!”
话锋一转便没了人影,德安猛才想起来,这位小皇帝是从皇陵里钻出来的,皇陵里九死一活,而且皇帝年纪轻轻就能够走出去,这个身手肯定不容小视,只因皇帝年纪太小,再加上自己一副似乎长不太大的面孔,以至于人们都忘了自己就是夏氏,是从皇陵里完整无缺地走出去的一个皇帝!
一座空荡的宫殿和一个小影子落了下来,黑夜里使人无法看清它的面目,但那个背影透出令人悚然的凉意:“快出来吧!”
一个暗灰的影子从背后落了下来,单膝下跪:“皇帝!”
那小小的身影恰是夏君澈的影子,只可惜这一刻他浑身并无一丝幼稚之气,嗓音与年龄不符冷成而不容胃炎:“说话!”
“回到皇帝身边!昨晚皇宫里来了一位怪异的师傅。当皇后现身于青鸾殿桃花树下行刺皇后时,皇后与其交手。百招过后皇后负伤前往崇明殿。那个凶手追到崇明殿门外便不见踪影!”
夏君澈身影刹那化作一影,一掌拍飞跪于地的他身后假山之上,憨态可掬的娃娃脸这一刻阴霾重重,墨黑色眼眸因杀意而黑如魔魅:“你是说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伤害吗?”
那人也顾不上心口痛跪在地上:”下属等只是受命护佑皇帝,而皇帝只是吩咐下属监视皇后的一举一动,并没有令下属护佑皇后!”
夏君澈那小手死攥着,力道大到能听到关节发出的响声,:“受命护驾的皇帝,难道你还认为朕还只是个被你随意凌辱的皇陵无用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