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你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你开开门啊!别吓娘啊!”守备夫人追着宝贝闺女进了房间,结果梁霜茹赶在她追进去之前“啪”地一声拍上了房门,然后屋里就传出了隐约的哭声,所以守备夫人才大声地在外面叫门。

    只是任她叫得口干舌燥,屋里的闺女除了哭得更大声了以外,房门仍旧是纹丝不动。

    就在守备夫人一筹莫展、急得在院子里转圈圈儿的时候,梁守备也回来了。

    “哎呀!老爷你可回来了,女儿也不知道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一回来连句话都没说,直接就躲屋里去了,一直哭到现在了,你说她本来身子就弱,还淋了雨,这样下去再哭坏了身体可如何是好啊?”一见到梁守备,梁夫人也没顾上看他脸色,直接就叭叭叭地念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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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孽女,她还有脸哭!”梁守备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气,刚进家门就被夫人劈头盖脸一顿念叨,脑袋里就像塞了个马蜂窝一样“嗡嗡嗡”地直响,再加上浑身上下全都淋湿了,结果他的夫人就像没看见一样,上来就是女儿怎么怎么地,于是语气不耐地说道。

    “老爷!”梁夫人尖叫一声,不敢置信地看向梁守备,“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好地你做什么骂女儿?你在外面受了气,可不要撒在我们母女身上!”

    看着张牙舞爪的夫人,梁守备只觉得满心疲惫,他张了张嘴,最后说了一句:“她今天得罪了摄政王世子和世子妃,要是他们不计较还好,要是计较的话······”

    “摄政王世子?”梁夫人听了都忘了给女儿抱不平了,两眼放光地看向梁守备,“他们已经到了宾州了?你见到了?怎么没把人带到家里来招待呢?你明知道女儿的打算的,带到家里来还能操作一二,万一能成的话,以后咱们的好日子不就来了?”

    “你就想着以后的好日子了,女儿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今天她已经把世子妃得罪了个彻底,还好日子?哼!平时就让你不要老是娇惯女儿,你总是不听,现在看看,闯祸了吧?”梁守备在椅子上坐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什么叫我娇惯的?老爷你平时不也是对茹儿有求必应的吗?再说了,女儿长得这么好,骄纵一些又有什么,还省得将来嫁到夫家受气呢!”梁夫人提到女儿的性格也有一丢丢的心虚,但这时候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梁守备默默闭上了还想说什么的嘴,他就知道在夫人这里,女儿从来都是没有错的,如果女人跟别人发生了冲突,那么错的一定是别人,之前的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他的职位摆在那里,所以倒是没出什么大的岔子。

    可这回不一样了,他小舅子是贵妃一派的,虽然他始终没有站队,但在别人看来,他天然就已经是二皇子的人,摄政王是妥妥的保皇派,只要是皇上的意思就坚决拥护。

    现在皇上日益年迈,而皇太孙还没有长成,皇位的归属有着无限的可能,所以他更是一步步谨小慎微,丝毫不肯给人小辫子抓,怕的就是从龙之功不成,到最后弄个家破人亡的凄凉收场。

    然而家里的妻子儿女却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时不时地就会搞出点儿事情来让他收拾烂摊子,偏偏他们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对,仿佛皇位板上钉钉就是二皇子的了,让他头疼不已。

    本来以为这次摄政王世子的到来是一个机会,他可以从中周旋一二,委婉地表达自己的立场,结果被蠢女儿搅和了不说,回到家等着他的还是妻子的一顿喷。

    梁守备突然就有些心灰意冷了,也许他是时候做出一些安排了,以备将来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的时候,至少还能保住他梁家的一丝血脉。

    打定了主意,梁守备也不再坐在这里听妻子说女儿如何如何,而是站起身打算离开。

    “你给我站住!”兀自说了半天也没得到半句回应,结果却看到本来应该支持自己的丈夫竟然要走,梁夫人立马不干了,尖叫一声挡在了梁守备身前,“女儿都这样了,你不想想办法,这时又想干什么去?”

    “我还能干什么?”梁守备眉毛一挑,“你闺女留下的烂摊子不得收拾吗?啊?她得罪得可是摄政王世子妃!”

    “那又怎么样?世子也没有大婚,充其量也只是个圣旨赐婚,那季家姑娘究竟有没有那个福气嫁进摄政王府还不一定呢!”说到这儿,梁夫人的眼睛倏地亮了亮。

    梁守备看着双眼发亮的夫人,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深处升起,他防备地看着自己的夫人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你放心,我不会给你闯祸的,你不是有事儿吗?去忙你的吧!女儿这里不用你管了,快走吧!”梁夫人一改之前的态度,对梁守备挥了挥手说。

    “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萧世子今天只在码头停留一天就离开了,你最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要不然,我也保不住你。”梁守备不祥的预感更甚,开口对梁夫人警告道。

    “知道知道,你快去吧!”梁夫人对梁守备的话十分不以为意,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自认对他还是挺了解的,这样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说,但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所以她很早以前就不把这样的警告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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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得记住我说的话!”梁守备又叮嘱了一句之后,才心神不宁地离开了守备府。

    只是梁守备并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他的夫人就给自己娘家任家送了一封信,

    任家是宾州的世家大族,世代经商,积累的财富非常惊人,因此早早地就被二皇子拢入麾下,成了贵妃一派的钱袋子之一,也有几个子侄被安排到了京城当了几个不起眼的小官儿。

    士农工商,在大楚虽然没有商籍不能科举的律例,但却有诸多限制,所以商人很少会有直接靠科举入仕的,一般都是用钱捐官,这样一来,二皇子的人给任家的几个子侄安排的京城的职位就显得很不一般了,因此任家对二皇子非常的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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