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我求求你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冲着我来,你所有的怒气我愿意一力承担,只求你放了我的家人,我外祖父年事已高,承受不住的。”梁霜茹哭得梨花带雨地说。

    “到底是什么事儿啊?这梁大小姐究竟惹上了什么人了这是?”

    “她不是说了吗?她看上了人家的男人,结果被报复了呗!”

    “她外祖父不就是任家的老家主吗?之前我刚看到他们一家有不少男人都被带着镣铐押上了囚车了,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事发了呢!原来是因为梁大小姐这个外孙女吗?”

    “要我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那任家不再回来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没干过什么好事儿,坏事儿倒是干了一大堆。”

    “话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得讲个证据不是,要是真像梁大小姐说得,就因为她盯上了人家的男人就把任家一家人都送进了囚车,也有点儿太过了吧!”

    “欸,你们说,为什么梁大小姐惹的人,出事儿的却是她的外祖父一家,她父亲却没被押走呢!”

    “对呀!我也纳闷儿这事儿呢!听说她娘也被押走了呢!”

    “那说不定是任家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坏事儿东窗事发了呢!”

    “对对,也有这个可能。”

    “······”

    码头上一时间因为梁霜茹的几句话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之中,真正关注事态发展的倒是没多少人了,季雁茴嗤笑一声,看向她的眼神里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你看看,你费尽心机折腾了这么一出出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了吗?

    梁霜茹看明白了季雁茴的意思,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她就不明白了,她和舅母她们都算计好了,可事情为什么就没按照她们事先算计好的进行呢?

    “你们可不要被转移了话题,这梁大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现在到底是家破人亡了,那她到底是惹上了什么人了啊!有知道的能出来说说吗?”

    这是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而且说话的人不但隐藏在围观人群中间,说话的速度也非常快,哪怕季雁茴第一时间就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也没能发现说话的人究竟是谁。

    不管说话的是什么人,他这一番话都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因为围观的人已经开始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了。

    “这个我好像知道,那梁大小姐刚来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她好像提了一嘴什么摄政王啊、什么世子的。”

    “我也听说了,前几天摄政王世子的船就停在了码头上,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呢!”

    “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我表弟家的连襟家是种菜的,他给摄政王世子的船上送过菜呢!”

    “真的啊?那这么说这梁大小姐看上的是摄政王世子,可人家没看上她,然后还把任家给送上囚车了?”

    “应该不会吧!就算是摄政王世子,做事儿的时候也得讲证据吧!”

    “这就说不好了,那可是摄政王世子啊!地位高着呢!想要干什么干不成啊!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仗势欺人呢!反正咱们这里离京城还远着呢!山高皇帝远的,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霜茹跪在季雁茴跟前,耳朵里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心里觉得既屈辱又有些痛快,看吧!虽然你可以羞辱我了,但这里的人都认定了你们仗势欺人呢!我就看着你们要怎么收场!

    没错,现在梁霜茹已经不想着用舆论逼迫萧离廷把任家一家老小给放回来了,她想的是要毁了萧离廷,最好是摄政王也受到牵连才好,这样一来,她倒要看看季雁茴还怎么蹦跶得起来!

    “世子爷!”白净侍卫也把周围百姓的议论听在了耳朵里,早就气得七窍生烟了,他犹豫地看向萧离廷,说道:“这么下去不行吧!”

    萧离廷扭头瞥了他一眼,直接把他后面的话给看了回去。

    见季雁茴并没有对自己的话和周围的议论有什么反应,梁霜茹咬了咬牙,突然趴下磕起了头来,一边磕一边说道:“世子妃,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外祖父一家吧!只要你放了他们,我这条命给你也行啊!求求你了!”

    这次她说话的声音格外的大,足够围观的人群听清楚了,这时大家才注意到站在那里的萧离廷和季雁茴两人。

    之前他们虽然看到梁霜茹跪在了季雁茴跟前,但她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听到她说了些什么,那些站在萧离廷他们身后的,虽然听到了,但却并没敢大张旗鼓地议论,这也就导致了大部分人并不知道季雁茴和萧离廷的身份。

    要不是这次梁霜茹豁出去了,还真说不准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正主儿是谁。

    这时,任家的一众女眷也像是刚刚才明白梁霜茹的意思一样,全都跑到季雁茴跟前跪下求她。

    “这就是摄政王世子和世子妃呀!长得可真好看,就跟那画儿里的人一样好看。”

    “哼!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地仗势欺人,连任家都惹不起他们呢!”

    “也对,咱们快别瞎说话了,没看任家都没剩几个男丁了么!咱们可连任家都惹不起呢!”

    “对对对,还是少说话吧!”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码头竟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除了海浪拍打堤岸的声音之外,竟然没听到一个人说话了。

    直到这时,萧离廷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身后的白净侍卫摆了摆手,自己拉着季雁茴往旁边站了站。

    白净侍卫接到自家主子的暗示,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之后,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们都很好奇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他的声音是用内力送出去的,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因此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立刻就有人回应了,“是啊!我们都很好奇!”

    白净侍卫也没卖关子,他拿出之前季雁茴交给他的那个大信封,“这里就是原因,大家不急的话就听我给大家念上一念,也好为我们世子爷和世子妃做个见证,看看他们是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

    “好!”

    “对!”

    “好,我们听听!”

    白净侍卫的话得到了不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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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家人和梁霜茹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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