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下辖一重镇,更与鲁地的郓城接壤。
这天。
数不清的难民,迈着机械的步伐,犹如蝗虫一般涌向郓城境内。
匈奴、契丹、西夏联军来了。
大军带着滔天煞气,由商城穿过郓城境内,直扑方腊统治的皖地。
计策很好。
可现实却出了一些意外。
追击的宋军,竟鬼魅的消失了,尾随他们的敌军,也变成李靖和蒙恬。
诡异。
太特么的诡异了。
同时。
这一不合理的变故,让拓木雷意识到凶险。
安营休整。
大军刚一进郓城地界,拓木雷便下令休整,并派出斥候,侦查方腊的动向。
帅营大帐。
拓木雷聚齐万夫长商议对策。
“大帅咋停下了?”
“是啊,我军一路屠杀而来,将士们的士气正旺。此时应当一举攻入皖地,灭了方腊,偷渡大明边境。”
“不错,有道理,咱们抢的金银,凭啥献给明军买路。”
“呵呵……大帅,只要我们偷渡大明边境之后,又可一路烧杀抢夺。”
“……”
众将很亢奋,一个个的咧着嘴呲着牙,诉说着内心的计划与想法。
同时。
众将还一致表示,买通明军过境的计划,该否决放弃了。
无他。
一个个的都眼红了。
数以亿计的金银,天天在眼前晃过,谁能顶得住啊。
“主帅?”
众人的提议,萧献也颇为赞同,犹豫着看向拓木雷:“我军主力尚在,方腊率领的义军,不过是吃不饱的农民……”
“左帅这番话什么意思?”
西夏统帅李彦卡沉着脸打断萧献:“早就定下的计策,此时若更改,只怕会影响军心。”
“影响军心?”
萧献噗的一声笑了,略带一丝嘲笑:“我契丹儿郎好的很,不仅军心稳,还杀意十足。”
“姓萧的……”
“够了。”
见二人又要吵起来,拓木雷冷着脸打断:“西夏兄弟伤亡大,也是为我等吸引敌军主力,萧贤弟不该讥讽。”
“是主帅,末将知错。”
萧献很乖巧的起身道歉,可心里却不服气。
此一战。
他们契丹出力最多……
事实怎样不重要,萧献就是这么认为的。
可拓木雷呢。
竟偏向李彦卡,着实让人寒心。
“坐吧。”
拓木雷一压手,示意萧献坐下,如鹰一般的双目,冷冷的扫过众人:“唤诸位前来,不是质疑老夫的决策,而是寻找宋军的下落……”
闻言。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拓木雷发怒了,这时候唱反调,纯粹是在找死。
哪怕萧献,李彦卡二人,此刻也静悄悄的不敢吭声。
“怎么都不说话了?”
见众人沉默不语,拓木雷的脸色当即一沉:“尚未脱险,尔等就窝里反,有多少脑袋够敌军砍。”
稍许。
“我等知罪,还请主帅示下。”
萧献一众人的态度好多了,一个个的也不敢炸刺。
要想顺利逃出去,只有团结一致。任何一点矛盾,都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届时。
他们真就成了各自民族的罪人。
“探查宋军。”
见气氛缓和下来,拓木雷不在以势压人:“宋军行踪诡异,必有什么大动作,未探明宋军动向钱,任何人不可率军冒进。”
“遵命。”
众将一抱拳,起身走出帅账,传达命令去了。
然而。
萧献和李彦卡二人却没走。
宋军的反常。
让二人觉得如一把剑悬在脖颈。
若不搞清楚怎么回事,极可能吃大亏。
“主帅?”
萧献谨慎起来,沉思着看过来:“我军与宋国有灭国之仇,为何这一路走来,不仅没发动攻击,还绕到秦军唐军背后。”
“不清楚。”
拓木雷微微摇头,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了。
“不清楚,不清楚……”
喃喃着,李彦卡的神情忽然一震:“宋军难道是想做黄雀,让我们与秦唐两军决战?”
“这?”
拓木雷惊了一跳,脸色极其难看的站起来:“不要慌,容本帅仔细想想……”
“统帅!”
萧献急了,在他看来,没什么好想,宋军诡异的行为,只有这一种可能。
“应该是了,应该是了。”
拓木雷沉着脸,眼中更是布满杀气:“宋军一定有高人指挥,否则我军,不可能一步步的迈进包围之中。”
“包围……“
“另外请看。”
拓木雷顾不上啰嗦,摊开行军地图,看向二人:“我军前方,乃方腊率领的义军,后方是秦唐两军,左边乃姬无敌率领的明军……”
其实。
拓木雷不用细说,二人也一眼能看明白。
被包围了。
眼下只有两个方法。
一是撤军回击。
正面击败秦唐两军,以及围堵大后方的宋军。
第二种办法嘛。
就是立刻挥军南上,攻打大明的徐州城。
没别的选择,只有这两种办法。
只不过。
无论怎么用兵,他们的伤亡都会很大。
没办法。
四面都是敌人,无论攻击谁,其余三方势力,都不会袖手旁观。
“该死!”
“真是该死啊!”
不知不觉陷入重围,这个结果,让拓木雷失了理智,暴躁的破口大骂起来。
“主帅息怒,眼下如何突围出去。”
李彦卡故作镇定的宽慰,不但没让拓木雷冷静下来,反而让他更暴躁。
“突围个屁,已经是死局了。”
“好啊,很好。”
“若让老夫知晓,是何人摆兵布阵,就算拼个全军覆没,也要杀了他。”
“……”
大骂着,拓木雷冷脸一凝,看向萧献二人:“传我帅令,各营就地构建防御工事,他们想来个大包围,我们就以逸待劳,谁生谁死,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