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午饭的时候,沈知夏看着桌上的菜,然后转头一脸笑嘻嘻的看着沈父。

    有些菜,家里没有种,明显是石壁里面才有的。

    之前她经常和沈父沈母一起上山,但是每次她都被当成了电灯泡,后来索性教了他们石壁的开启方法,这样他们想去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去,不用再三人行了。

    反正山上都是天霸的地盘,有它在,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沈父接收到了闺女的视线,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将眼神转向一边。

    但是沈知夏怎么能放过这么好的打趣她爹的机会呢。

    “爹,辛苦你弄了这么多菜回来。”

    “辛苦啥,还不是因为你要回来。”

    这个漏风的小棉袄,每次都拿她爹开涮,幸好其他人不知道她的意思。

    ~~~

    饭后,沈知夏跟沈母她们坐在房间里说着话。

    “夏夏,向森他二姐,这是回来了?”

    “嗯,离婚了,以后在村里生活。”

    “嘶~~~离婚,这么严重啊?”

    沈母和两个嫂子同时吸了一口冷气。

    离婚,这在她们的观念中,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连在城里长大的秦蕙蕙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向月应该有三十岁了吧?这无儿无女的,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沈知夏看着她娘一脸担忧的样子,不由失笑。

    “娘,大家怎么生活,她就怎么生活呀。”

    “而且她已经去村里批了一块地,房子建好后,就一个人吃住,落得一身轻松,自己想干嘛就干嘛。”

    “她自己住出去?不跟你公公婆婆一起?”

    沈知夏吃着牛肉干,轻轻的点了点头。

    “以后你和向森还是说照看照看她吧,毕竟她孤身一人,又是个女人。”

    “会的~”

    “娘您就别操心人家的心了,家里两个小不点还不够您忙的呀~”

    她捏了捏睿睿胖嘟嘟的小脸。

    她们说话的时候,他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直跟随着她们的声音,左看右看。

    看到沈知夏在吃东西,嘴角还不停的流着口水。

    “夏夏,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准备什么时候生呢?”

    秦蕙蕙看着沈知夏在逗着怀里的儿子,索性将睿睿放在了她的腿上。

    “这个顺其自然~”

    “啊~”

    “姑,抱~”

    原本坐在大嫂腿上还好好的陆陆,看到沈知夏抱着睿睿,顿时不干了。

    立即从亲娘腿上挣扎下来,将睿睿往外推。

    “你这个小东西,成天跟你弟弟争小姑姑,你小姑姑抱抱睿睿都不行吗?”

    秦蕙蕙失笑的拍了拍陆陆的小屁股。

    只要是沈知夏在家的时候,绝对不能抱睿睿,只要被他看到,就会哭着要沈知夏抱他。

    大哥大嫂或者其他人抱睿睿,他又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偏偏只争夏夏一个人。

    沈知夏看着陆陆瘪着小嘴,明显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将他也抱在了腿上。

    “一边一个,不偏不倚,都不吃亏。”

    ~~~

    夫妻俩在沈家待到吃过晚饭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山上,边上还跟着追风。

    “夏夏,追风不是狗,而是一头狼吧。”

    早在第一次看到追风的时候,他便发现了追风是一头狼,而且还是非常凶猛的那种,只不过被夏夏调教成了大狗的样子,甚至离谱的是它竟然还学会了狗叫。

    沈知夏笑了笑,“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追风的特征其实还挺明显的,特别是它的牙齿。

    村里人之所以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它是狼,沈知夏觉得主要原因可能是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他们会将一头大家认为无比凶残的狼养在家里。

    至于常年接受野战训练的余向森,肯定一眼就能察觉它的不同。

    “追风是当时我在山上捡到的,一直没有找到它的父母,它又不愿意走,所以便留了下来。”

    “不用担心,追风从来不伤害人。而且它非常厉害,经常给家里打一些猎物回来,所以家里的肉几乎都没有断过。”

    “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余向森便停住了脚步,静静的感受着周围的动静。

    “夏夏,快,往回撤,有老虎。”

    他拉着沈知夏的手,就要往山下跑。

    “不要紧张,是天霸和动霸它们一家人。”

    她不仅没动,甚至还拉住了余向森。

    没一会儿,六头老虎便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它们看着余向森没有再往前,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危险气息。

    “向森,这是我的朋友,左边的是天霸,右边的是动霸,身后四只是它们的小孩,还是我给它们接生的呢。”

    沈知夏开心的给余向森介绍着天霸一家人。

    她的开心,与余向森的惊讶,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但余向森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如果是别人和老虎做朋友,他可能会觉得奇怪,但是那个人如果是夏夏的话,感觉一切瞬间变得正常起来。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夏夏的不同,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或许是从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站在树下知道有野猪,却没有动作,脸上似乎也没有害怕的表情,但是她当时似乎明明就没有任何反抗能力,连树都不会爬。

    或许是从她给他寄吃的到部队的时候,很多东西,他连见都没见过。之后他有问过夏夏是从哪儿来的,如果是别的地方,他可能不会存在怀疑,但是夏夏却说是在山上找到的。

    别的山他不知道,但是石头山,他从小就在里面肆意溜达,他敢肯定,里面绝对没有夏夏拿的这些东西。

    或许是夏夏给他的保命的药,他在放进口中时,完全没有经过任何吞咽动作,药就直接消失在了口中。他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能够很快毙命,却都被抢救回来了。

    ......

    类似的疑点,数不胜数,但是他都没有说,也没有问。

    他相信,总有一天,夏夏彻底相信他的时候,会愿意跟他说的。

    夏夏现在有自己的顾虑,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保护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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