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扣着球，笑吟吟地朝玩家走去。
孙玉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撞到了孙浩。孙浩刚打算教育一下弟弟，就听见孙玉颤声说：“……哥，哥，你看他怀里抱的什么……”
孙浩闻言抬头看去。
——一颗断头。
看着像是个女人的头。
过长的头发遮住了整张脸，在断口处用皮筋缠住，远看和一个球没有任何区别。
巫九沉默了会儿。
体育课柏星确实作不了什么幺蛾子。
但是体育老师可以。
体育老师看着无知无觉，抱着球站在他们面前笑道：“我姓张，你们叫我张老师就行了。”
操场是标准的八百米红塑胶跑道，三点多的室外还有些闷热。张老师看了眼面前几个女玩家的状态，很体贴地说：“现在还有点热，不如这节课就自由活动吧。”
自由活动就自由活动。
玩家们刚从受到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听到“自由活动”四个字，懒洋洋的四散开来。离得近的几个人围着体育老师套话，叽叽喳喳的，有点吵。
巫九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
他半眯着眼，任由风穿过发梢。
“哥哥不去听听她们在聊什么吗？”黎嘉坐到一边，支着下巴问他。
巫九眼尖地看见他手上绕着的傀线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嗤笑道：“线都放出去了哦。”
黎嘉“哎呀”一声，笑嘻嘻道：“什么都瞒不过巫九哥哥呢。”被拆穿了也毫不心虚，细长的傀线隐藏在草坪的缝隙之中，把收集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带回来。
——它无法窃听远处的声音。
黎嘉收回了匍匐窥探的傀线，闷闷不乐：“她们聊的话题都好无聊啊，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欸。”
他抬眼看去。
几个玩家把体育老师团团围住，吵吵闹闹地问着问题。
巫九总觉得他手里的那颗「球」动了动。
注意到他的视线一般，张老师抬头，和他目光接触。
——还是那张笑吟吟的脸。
这位张老师盘腿坐在草坪上，耐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面对回答不出来的问题，他还会面带歉意地摇摇头。
怎么看都很正常的样子。
如果巫九没有看见他偶尔抑制不住冒出的尖牙的话。
***
自由活动的时间，巫九趁机去了一趟档案室。
孙浩和孙玉选择去了图书馆。
原因是那个抱着球的体育老师说图书馆会有很多要查资料的学生。
临走前孙玉对他晃了晃手：“注意时间，老巫婆估计还要带我们去食堂，我们就先去图书馆转转了。”
巫九垂着眸子，应了声“好”。
下午的风很大，吹过树梢，连带着卷起衬衫的边角，勾勒出瘦削的腰身。
黎嘉被那截白玉似的腰晃了眼，人走远了才反应过来小跑跟上。傀线紧紧地绕在指节上，勒出一圈圈红痕。
——
（直接跟我扩列）
（二遛酒伞武伞医寺叭寺）
缺窝暖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