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吉思汗快跑吧,不然就危险了。”张三明担心地说。
张尚武继续说道:“成吉思汗一生杀死过豺狼虎豹无数,怎会被一只老虎吓破胆?他抽出腰间的佩刀冲了进去,待再出来时天空早已放晴,阳光下看到洞内那只老虎的毛色竟是雪白。他很纳闷,这是今生中头一次见到白毛的老虎,忍不住再次走进山洞,却发现洞底还有两个闪着金星、个头大过拳头的石球,他拿起它们先在手中掂了掂,感觉比平常的石头重很多,心想这应该是两个好东西,不然也不值得那只白毛老虎拼死守护,便把它们掖在了腰中。不经意间又向山洞的四壁看了一眼,更是大吃一惊,那些地方也是金星闪耀,他猜出了这是座富金矿山,那只老虎在此看守的竟是它。”
“这么说铁木真发大财了,怪不得老人们传说他大帐中的器皿全部都是纯金打造的。”达木耳感慨道。
张尚武又说道:“成吉思汗走出山洞,又用刀在洞口一侧做了标记,这才把那只白毛老虎扔上马背,骑上马奔向自己的大帐,走出一段距离禁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身后竟是一望无际的山丘,那座住有白毛老虎的山早已淹没在了这些山丘中。
“太可惜了,整整一座金山呀,这铁木真干嘛不守候在那里等着别人来找他?”达木耳不无惋惜地说。
“这么说大汗只得到了那两个石球和一只死老虎?”这是达木思在问话,因为刚才在史馆他只顾和粘西林唠话,并没有翻阅那些资料,所以这些情况他不知道。
张尚武点了下头,继而说道:“那老虎皮不用说了,后来成吉思汗大帐中太师椅上铺着的那张就是这只老虎的。”
张三明问:“那两个宝球呢?”
张尚武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成吉思汗视它们为幸运球,奉为宝物,盼望有朝一日通过这两个石球还能见到那座金山,于是把它们镶嵌在了两把刀的手柄上,并为这两把刀取名为‘旭日’和‘明月’,象征着每天十二个时辰总有财富包围着他,还把这两把刀一刻不离地携带在身边。”
张三明还想再问,张尚武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对方把欲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那两把刀是不是被铁木真真的带进坟墓了?”达木耳一追到底。
张尚武笑了笑回答道:“那些材料上没有提及到。”
大家伙在一片惋惜声中改话题为喝酒,酒至半酣,达木耳又提议跳舞,因人多帐篷内容不下,达木思又让下人在外面燃起篝火,人们围坐在火堆旁边唱边跳,至半夜时分才恋恋散去。
张尚武和张三明同住在一个帐篷中,后者重提前面成吉思汗得到那两个石球的话题,张尚武说,成吉思汗回到大帐把那两个宝球放在案几上,心中放不下那座金山,呆呆地看着它们出神,想从它们身上解开那座金山之谜,可是那两个石球除了闪烁
的金星外再无特别之处。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月亮在西边天际爬升,成吉思汗心中不舒服,站起身来想到帐篷外去透透气。当他掀起帐篷上的门帘时月光透了进来,突然奇迹出现了,只见两个石球中的一个忽然发出了同外面的月亮一模一样的银光,成吉思汗大惊,抱起这个球跑到了帐外,高高地举过头顶同月亮比对,除了光色相同之外,竟连月亮上面的山体和树林的形状都丝毫不差。过了一会儿,待月亮升上中天,那球的银色才渐渐退去。
成吉思汗从无比兴奋中慢慢冷静下来,重新估量起这两颗石球的价值,认为它们是上天给予自己的恩赐,前不久蒙古草原统一了,成了雄霸一方的大帝国,如何让周围的国家臣服?使他们年年上贡岁岁来朝?更如何把他们的领土并入自己的版图?唯一的办法只能靠发动战争,而打仗是要花大价钱的,然而有了这座金山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无论是自己开采也好,还是子孙后代挖掘也罢,总之这是大蒙古的财富。可是后代子孙如何才能找到那座金山呢?他看了那两颗石球一眼才会心地笑了。而又如何把这两颗石球保存下去呢?又经过一番冥思苦想,才决定把它们镶嵌在两把刀上,自己的后代都是武将,战刀是不离身的,只要刀在那两颗宝球就丢不了。他打定主意又铺好纸研好墨,草草写了一封密诏,告知后代一旦被征伐的国家太穷军费无法筹措时,可将这两把刀并放在一起,那时军饷自然而然就解决了。时间不长两把各自镶嵌着一颗石球的战刀锻造好了,成吉思汗亲自给他们起名叫“旭日”和“明月”,并亲手用蒙古文字雕刻在了两把刀的刀背上,当然能发出太阳光的那把叫“旭日”了。
张三明似乎完全听明白了,口中不停地“啧啧”称奇,一会儿后他又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从成吉思汗到现在都几百年过去了,也没有听说这蒙古草原上哪里有座山出金矿,看来成吉思汗真的把旭日和明月两把刀带进坟墓了。”
张尚武忽然乐了,说道:“若按你所说意大利罗马城内的那把‘明月’刀就是假的了?”片刻后又补充道,“就连蒙古人自己都不知道成吉思汗的坟墓在哪里,不会发生盗墓吧?”
张三明抬手拍打了自己的脑门一下说道:“瞧我这脑筋都不转弯了。”他一会儿后又问,“傍晚时你为什么不当着众人说出这些事情呢?”
张尚武先“嘘”了一声,继而压低声音说道:“那时人多嘴杂,不敢保险谁会传扬出去,果真那样这蒙古大草原上将永无宁日了。”
这回轮到张三明乐了,说道:“你能用三千大洋从粘西林那里看到这些东西,难道别人就不能?”
“这……”张尚武沉吟一声,说道,“我倒忘了这茬了。”片刻后又不无担心地说,“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