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帝名张三花 >第一百九十二章 地动
    东华和西荒之间是有通商的,一趟走下来利润还不低。此时虽然两国交战,但还是有些不怕死的在来往两地跑商。

    遇到这种商队,绛庭的巡逻的士兵要不就无视他们,要么心情好就护送一截。但护送也不可能护送多远,他们还是要回去复命的。

    有一伙巡逻兵的伙长收了人家商队的孝敬,带着兄弟们多护送了一段,正调转马头准备往回赶,从后方突然窜出十多二十个西荒士兵来。

    西荒士兵也骑着马,一个照面就冲散了商队。巡逻兵当然是拔刀相抗,两方没纠缠多久,西荒人扬长而去。

    东华这边,士兵一死两伤,商队的伤亡就有些惨重了。护卫死了一小半,商品更是被抢去不少。

    伙长下了马,一把拽住行商头儿的领子。”你们卖的绝对不可能只有茶叶皮草,到底还有什么“”粮粮食和酒。“行商头儿被吓得战战兢兢,并不敢隐瞒。

    伙长狠狠地把这头儿扔在地上,往旁边啐了一口。”妈的,两国交战往对方阵营卖粮食罪同叛国,来人给我把他抓回去“

    这事被捅到王将军那里去,王将军表示很不可思议,请本国的士兵护卫他往敌国卖粮食这种脑子居然能行商到底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还是本身脑子就进了水。

    不过若不是西荒人突然窜出来,说不定这生意还真能让他们做成了。

    这可不行。

    王将军下令,再遇见商队一律遣返,不肯听话的没收货品,决不退还。

    自此之后半个月,又遇到两波面上卖其他东西事实上藏了粮食的商队,王将军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

    这太像是有计划的了。

    因为没有粮西荒人散开了只在周围时不时地骚扰,结果就有人赶着去给他们送粮,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里王将军就觉得气,西荒都有人送粮,他们却没有。林二狗那小子还没回来,他们现在吃的还是几天前挖出来的麓城在绛庭大营藏起来的储备粮。

    你说你也实在搞不懂麓城在搞什么,自己城里都没有什么储粮,还在绛庭大营藏了不少,看样子也就是一两年的陈米,难道是要造反么

    不过现在倒是便宜了他们绛庭守军,就是也就够吃个十来天,不能支持他打入西荒。

    麓山书院的院长要知道王将军的想法肯定要气得吐血。他有什么办法啊,定时修缮绛庭和藏粮是陆院长的遗训,他倒是不想这么做,每三年换一次,眼睁睁看新粮变旧粮,他也很心痛啊。

    张三花这半个月真的是很无聊了,只有巡逻队有和西荒散兵交手的机会,她也想跟着巡逻队出去,但巡逻队就是不要她。申请自己带队吧,人家巡逻为了效率是要骑马的,他们全队就只有她有一匹马,总不能都骑在这一匹马上吧。

    因为太过无聊,张三花又找机会揍了沈望两次,导致沈望现在几乎是躲着她走。然而并没有用,张三花想找他肯定就能找着他。

    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靠着杂物箱晒着太阳,张三花感受着皮肤上的温度,有些昏昏欲睡。

    林二狗都走了那么久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现在还不回来。不能出军营,没有仗打,帐篷里藏的那几个军牌都没办法处理,只能干放着,也是烦人。

    太阳照在身上实在太舒服,张三花的意识真的是渐渐沉静了下去。能分辨皮肤上的温度和风带过的柔意,脑子里却什么想法也没有,就像一汪湖水,安静澄澈。

    又是一阵风过,在湖面上荡起来些许涟漪,这涟漪自上而下叠荡往复,张三花先是舒服地发出了轻微的声音,然后突然清醒了过来。

    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身体内似乎还残留着那种酥麻感,但张三花却直觉有些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又说不出。

    准备去看看队友操练的如何,张三花走在路上,突然听得周围有人在小声议论。

    “你说怪不怪,今天去巡逻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兔子,正巧撞在老子手上。“

    “你运气这么好没见你带回来啊。“

    “一只兔子而已,算什么运气好。我看见还有人抓了好几只野鸡的。也不知是怎么了。“

    张三花听了一耳朵,在原地站了一会,折返去马厩,看看自己的马。

    马厩内,所有的马匹都有些躁动,马倌不停的安抚,却没有什么作用。

    张三花走到嘶风面前,嘶风先是鸣叫了一声,然后把头往张三花怀里拱。张三花顺着摸了它两把,嘶风开始踢栅栏,似乎是想出去。

    张三花拍了拍它的头,嘶风勉强安静下来,但还是显得有些焦躁。

    张三花没养过马,不知是怎么了,就看向旁边的马倌。马倌也是急得满头大汗,在马厩内来来回回走,一会检查食料,一会检查饮水。

    看也知道马倌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张三花径自开了嘶风的围栏,马倌似乎是想阻止,但被张三花看了一眼就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是人家的马,也没什么好阻止的。

    一得到自由,嘶风立即想纵蹄狂奔,却被张三花死死勒住。军营中除了急报和训练,禁止纵马疾行。

    再三挣扎无果后,嘶风鼻子里喷出大股地白气,似乎认命般安静下来。

    “我带你去校场,到那里你可以稍微跑一跑。“低声安抚了嘶风,张三花并没有骑上去,而是牵着缰绳慢慢走。她以为嘶风是太久没活动,精力过于旺盛,跑一跑就好了。走到一半,张三花又感觉身上似乎有涟漪拂过,再看嘶风,又显得焦躁了几分。

    张三花越发觉得不对劲了。

    牵了嘶风到校场,张三花的本意是让嘶风稍微小跑活动一下,哪知道只要稍微一放开,它就像疯了一般朝着一个方向疾奔,有好几次差点撞到了人。

    校场上正在训练的人好些停下来看她,张三花还听到有人在议论,说她控马技术不行。

    张三花双手用力操控缰绳使嘶风停了下来,还没下马,身上突然又是一阵酥麻。这时嘶风突然人立而起,张三花一时时空,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张三花一滚下去,嘶风立即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在他行进路线上的人都急忙躲开。一只大手出然出现,仅紧紧拽住它的缰绳,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在校场上留下两行脚印,好险是拽住了嘶风。

    张三花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那人面前向他道谢。

    “你就是张三花“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张三花,并没有把缰绳还给她的意思,“这么好的马,你要是骑术不精就太可惜了。不如转让给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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