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萧止墨眸子一敛,邪肆的俊脸上露出淡淡的杀气。

    “萧总您饶命,那种蹊跷的尸毒,怕只有茅山那些老道略知一二,我为崂山派,实在不擅长啊。”

    须臾,抖着的白安安突然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啊——”

    声音异常痛苦,萧止墨被震的瞳孔抖了抖,而后他那一直轻飘飘的嗓音中,也带了些颤抖:“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两个我不管,小安子不能死!”

    “劫数啊,纯至阴女一遭难竟然是如此麻烦的难处……”那老头摇了摇头,“您说的对,一定是有人盯上了她。”

    “别说废话,有没有办法!”萧止墨怒吼了一句。

    “有是有,但对您……”

    “说!”

    老头那衰老的脸皱成包子褶,他犹豫了很久,才说了:“用您的毒血,逼出她体内那些毒。”

    萧止墨一愣,“我的血?”

    “萧总,虽然纯至阴女难得,可您没必要这么为她,您自己修行,也能早日飞升啊!”

    “需要多少血?”萧止墨直接忽略了老头的话。

    “萧总!”老头那昏花的老眼一瞬间瞪的惊慌,“您要做?”

    霎时,白安安有凄惨的叫了一声:“啊——”

    回头看着桶中可怜兮兮的小人儿,萧止墨突然垂下了头。

    碎碎的墨色刘海遮挡了眼睛,他呲笑一声,“稀里糊涂决定喜欢小安子后,发现不可救药了。”

    “萧总……”

    接着,他抬起了头,看着白安安纠结的小脸,声音微有黯淡:“我这种畜生,也会有感情?”

    “您可不能说这种话啊!您若飞升,那便是上仙啊!”

    “小安子像朵花儿,很干净……变成这样不合适。”

    这话,他说的很温柔。

    老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说,需要多少血,这些糯米,需要倒掉么?”

    “萧总……”老头此时越来越为难,“具体多少血,我也不好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您要是蜕皮的话,那时候分泌的血和毒,估计能更快把白小姐体内的尸毒全数逼出来,而您分泌的粘液,更能愈合她的伤口。”

    “蜕皮……”萧止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之后——

    他们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只有白安安偶尔忍不住痛苦,潜意识让她大叫了几声,可她那涣散的眸子,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怕是就算尸毒解了一点,那浑身不能手术的伤口,也会疼的她再次昏厥过去。

    萧止墨看着那越来越乌黑的血。

    就算这糯米能帮她排除一些尸毒,可随着尸毒流出来的血也不是闹着玩的!

    失血过多,同样危险!

    何况她还是那么瘦弱的身子!

    嗵——

    突然萧止墨一拳砸在了木桶上,好在这木桶结实,不然真会被他给砸散架咯!

    继而他爆了句粗口:“妈的!”

    “等老子查到伤害小安子的畜生,定把他卸了喂狗!”

    “萧总,您别生气。”

    萧止墨没有回答,他死死咬起后牙,“老金,帮我护法!”

    “您要?!”

    萧止墨摆了摆手,“不过是五百年的灵力,之前在那老鬼面前,我说过,会用我五百年的灵力帮小安子改命,那就现在吧!”

    “您可想清楚啊!”老金眸光里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他闪着泪花,“如果途中有什么差池,您可是会被天劫找上啊!”

    “无妨,辛苦你一些,我要以人形蜕皮。”

    “人形?”老金整个人都凌乱了。

    “若是小安子突然醒过来,看到蛇……她怕是又会害怕。”

    这样温柔的萧止墨,老金真的第一次见。

    从他主动碰到这位纯至阴女后,他似乎在悄悄改变了。

    见老金在发呆,萧止墨眸子一沉,冷冷睥睨:“快去!”

    “您等着,我去准备做法的道具!”

    哆哆嗦嗦留了句话,他赶紧溜了出去。

    萧止墨听到门关了上去后,他闷闷吐了口气,看向了木桶中的白安安。

    那脖子到锁骨,如今血在水中混着,味道在他嗅来,很甜。

    他的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了一下。

    “小安子……这次好了之后,和老鬼解了冥婚,嫁给我吧,你看那没出息的东西,把你看成了什么样,嗯?”

    白安安没有说话,只是她那半睁的眼睛却缓缓闭了上去,眼角滑出了泪。

    不知是听到了萧止墨的话,还是身体太疼了。

    看她那样,萧止墨薄凉的唇微微向下撇着,一脸心疼的模样。

    不久后,老金准备齐全,气喘吁吁的又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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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不等萧止墨吩咐,他便匆匆在木桶周围开始布阵。

    萧止墨直起了身子,看着老金那一丝不苟的模样,他淡淡道:“你对我衷心三十多年,等我飞升后,定助你成仙。”

    “萧总,您若是以蜕皮帮白小姐祛毒,可能半个时辰就会好,您最好提前结束,留些毒素在小姐体内也无妨,之后我们大可慢慢研究。”

    老金边布阵,边交代。

    “好。”

    而后。

    在老金直起身子那一刻,萧止墨一层层脱掉身上的衣服,扔在了木桶旁的沙发上,待到他浑身也一丝不挂后,他那修长的身子漂亮的让人窒息。

    看着那颜色越来越深的糯米水,他毫不犹豫的一脚踏了进去。

    白安安此时小腿人鱼座般的蜷在了桶里,他身材较大,进去盘起了腿后,把白安安抱在了自己怀里。

    待他调整好姿势后,他扭头问老金:“好了么?”

    “好了。”

    之后,老金口中开始念叨起了咒语,他围绕木桶排列的符纸,都忽的伏在了空中,把萧止墨和白安安围在其中。

    萧止墨看着白安安没有破损的那头肩膀,尖翘的下巴轻轻抵在上去,之后他闭上了眼睛。

    不出半秒——

    他周围笼起了红色的结界!

    与其说结界是红色,倒不如说,是他身体突然分泌出的血泼在了结界之上。

    老金看着木桶里那算得上惊心动魄的一幕,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

    而就在这时,陆以川出现在了这别墅外,他身后跟着一个很熟悉的人,白安安的爷爷白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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