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琉夜看了眼神色复杂的苏浅兮,冷漠的转身离去,而谋士识相的垂下头,心事重重的跟了出去。

    门被渐渐关,静站在桌前的苏浅兮失落的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白嫩可爱的小脸写满:我很不开心,好想找人发泄!

    刚得自由又遭陷害被关了起来,还不能吃饭,她招谁惹谁了!

    是谁这么可恶设计冤枉她啊!苏浅兮紧抿红唇,身子一斜,坐到凳子,沉思。才几秒,她猜到了幕后主使,太子。

    在宫里,她唯一得罪过的有权之人,是太子,何况严厉指责她的谋士也是太子的人。

    抬手搭桌面,苏浅兮身子前倾,将头靠手臂,懒洋洋的趴在桌,琢磨晚膳怎么办!

    琉夜哥哥明明知道她受饿会很痛苦,还如此惩罚她?到底安了什么心。可他确实相信她,且帮她渡过难关了。

    疑惑!茫然!

    缓缓抬起脑袋,苏浅兮起身走到软塌旁,舒服的躺下,不再多想,打算先睡一觉。说不定一觉睡到第二天,不用烦恼晚膳了。

    *

    “张蒙,你是哥哥器重的谋士,本殿下不愿与哥哥撕破脸皮,但请你好自为之。本殿下没有哥哥心怀众生的情怀,只求自己逍遥自在,不喜被人过多管束。”楚琉夜突然停下脚步,冷漠的望着前方,话语冰冷,像一颗颗冰凌狠狠砸向张蒙。

    加之寒风凛冽,深知话涵义的张蒙浑身发抖,连忙弓身,卑微道:“在下谨记。”

    “带一句话给太子殿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语罢,楚琉夜举步离去,冷傲高贵,将垂着头,瑟瑟发抖的张蒙秒杀成渣渣。

    富丽堂皇的寝宫里,楚琉夜听完汇报,俊脸愠怒,一气之下直接将爱妻刚端来的鸡汤打翻在地,吓得在场宫人,诚惶诚恐的跪下,连大气也不敢出。

    瞧见楚翊尘脸色差,优雅端庄的太子妃轻抬手,挥退众人,缓步走近楚翊尘,好听的声音极其的温柔,像是吹进心里的春风。

    “翊尘,你别生气了。小夜从小孤僻,不愿和其他皇子公主玩,一心苦学,成为武双全的人。但欺负人,横行霸道却成了他唯一的乐趣,这样的他,难道是你愿意看见的吗?如今,他有苏浅兮相伴,闲时不再四处惹事,这是好事,你又何必要逼他?”

    楚翊尘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爱妻,却见她伸手抚自己的眉宇,一点点把他紧皱的眉宇舒平,凝视着自己,朱唇轻启:“若小夜真喜欢苏浅兮,那也是注定的缘分,岂是随便能断掉的?再说,苏家一直本本分分,忠心辅佐父皇,至今为止,也没有一丝消息传出,说苏相有不臣之心。”

    “子依,父皇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吗?”楚翊尘看着韩子依,眼里露出难得的温柔,却是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父皇野心勃勃,怎么与舐犊情深的妻子此生不复相见。

    皇权与相权或多或少都存在矛盾。

    这几年,皇一直都在不断加强皇权,削弱相权,奈何,官僚世家的苏家在朝地位巩固,达到的效果不怎样。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苏浅兮那小丫头,绝非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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