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了郑春:“你嫂子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
郑春面露难色:“派了几兄弟潜入南进直属团内部四下打探南喜石和嫂子的下落,听到一个非常奇怪的消息,据几个探子密报,南喜石根本没回南进直属团,而是带着嫂子潜伏起来了”
“这么说夏侯玲还没有确切消息”贺良肩膀微微抖动,一种英雄末路,毫无用武之地的愤懑强烈撞击他宽厚的胸膛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不能自已。
郑春见贺良情绪激动,倒了一杯水:“队长,我们兄弟还在继续寻找,在一个小村落里,竟然发现南喜石扔掉的衣服,上面有血迹。黑色马褂肩头被狙击步枪打出一个大洞,我分析,应该就在不远处躲藏,他带着一个人想必跑不多远。”
“你能确定他没害你嫂子吗胡说八道”
“这我倒拿不准,明天就有回信了。”郑春小心地回禀。
贺良激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水杯被震的飞了起来,水花四溅
他咬着牙:“去把南进直属团团长芒古叫来,让他来我这开会”
郑春说道:“队长,先消消气,芒古早就请病假了他做贼心虚,找来南喜石帮忙的事情早已败露,所以这几天南进直属团一级戒备,士兵们分发了干粮,随时准备和你打一仗,打不过就逃跑。”
这时郑春的手机响起来,听筒那边传来一个当兵急促的声音:“团长我们弹药库被袭击啦有几个蒙面人冲进来现在特战连已经把他们围困住请团长指示”
郑春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他看了贺良,准备走出去接这个电话,因为队长在静养,不能叫他分神。
贺良听得模模糊糊,仿佛听到“大本营”出事了,于是说道:“就在这儿打我也听听,把电话开到免提”
士兵的报告贺良听的非常清楚,当他听弹药库再次被袭击,贺良有点坐不住了,密室里的文物宝藏有危险
“密室现在有谁把守”他开始担心密室的安危。
“一个排的特战队员换位把守,层层递进式的布防,每一层的特战队员都不知道彼此的位置,这样可避免整个队伍遭到袭击,首尾兼顾。”
贺良摇了摇头:“如果说弹药库偷袭得手了,那一定是韩雷干的,他熟悉地形可以短时间内攻破弹药库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丁小静一把拉住他:“干什么去伤还没有好呢需要静养”
“没事,我的伤已经好了,你看”他一瘸一拐下床。
“郑春给我准备一套装备。”
“队长啊,你就别闹了,好好养着吧,当前任务就是休养,别想上战场。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去就能摆平用不着队长出手,如果密室出了问题,我提头来见”郑春一脸严肃,向贺良立下军令状。
贺良挣扎着站起来,伤腿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站立不稳又坐到床上,他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违逆自然规律的,却硬要为之。
丁小静一脸嗔
望着郑春远去的背影,他狠狠地一拳锤在床上
黑三角医院就在中央直属团附近,弹药库传来的枪声隐隐约约听得到。
他站在窗前聆听着稀稀拉拉的枪声,他向往狙击步枪空灵的响声。只恨伤病在身,不能披挂出征
想到这,贺良黯然神伤。
丁小静看得出他的心事,顽皮地拉住他的手:“良子哥,讲讲特战队的故事吧”
贺良牵强的笑了:“小静,这是在羞臊我啊我还有什么好讲的吗现在我都成了这副模样需要别人的保护了,还有什么脸给别人讲故事”
丁小静认真的说道:“我不管,你就是心目中的大英雄,随意说几段以前的战斗故事,我愿意听。”
贺良听到窗外的枪声越来越清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电话响了,是郑春打来的:“队长,赶快隐蔽,有两个蒙面人向你那边跑去了我们击毙了3个还剩2个好像你那边儿”
“击毙的都是什么人”
郑春一度哽咽:“还用问,都是我们原来的兄弟看样子是韩雷带他们来的”
贺良无奈,他对韩雷玛丽兄妹没有仇恨,黑三角本来就是他们的。但是他痛恨韩雷的这种报复方式。本想把黑三角大权顺利交给他们兄妹,可是这对兄妹怀着敌视的目光,非要杀了他不可。
贺良命令郑春:“让他们去吧,不要追了”
“可他们毁了咱们的弹药库”
“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把他们赶出去就行。赶快查看密室有没有事”
“密室查看过了,他们就是冲着文物来的。我们损失了几个人,密室绝对安全。”
贺良放下电话,心情郁闷,总感觉命运在和他处处作对如果没有南喜石这个插曲,他这时候已经早把文物送回东方国。文物晚送些时日也就算了,竟然与韩雷兄妹结仇,并且眼睁睁看着新婚妻子被恶人南喜石掳走,最近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没有一样顺心的事情。千头万绪搞得贺良心乱如麻。
“啪”玻璃窗被一件硬物打碎,一个椭圆形的球体滚进来,在地板上转了两圈
这种东西他再熟悉不过原来是一颗美式手雷这种手雷爆炸力非常强。贺良因为伤病在身,想下床却没那么敏捷了
乌黑发亮的手雷,“嘶嘶”地冒着白烟顷刻间就能爆炸
丁小静回过神儿,一把把贺良推下床,扑在他的身上,把他压在身下遮挡的严严实实“砰”浓烟四起碎屑飞溅,巨大的气浪把两个人掀起来。丁晓婧儿被气浪掀翻甩在墙上,额头撞的乌青,一丝血迹流下来,昏死过去。
贺良被丁小静护住身体,减轻了手榴弹爆炸的冲击力。他吃力爬过去,猛力的摇晃了可爱的小姑娘:“小静小静你醒醒啊”
丁小静慢慢睁开眼睛疼惜地说:“良子哥,你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