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迪之所以选择与韩雷单挑,是因为他有充分准备的。
首先他们是师兄弟,还有他从贺良那儿了解到韩雷的消息,邓文迪觉得胸有成足。
韩雷隐藏在不远的灌木丛后,邓文迪狙击步枪的远红线夜视外瞄准镜在灌木丛中搜寻,紧紧盯着灌木丛,如果稍有动静,他可以开枪狙杀。韩雷非常有经验,呆着那一动不动。
忽然,灌木丛后站起一人,邓文迪看的十分清楚,但只看到脑袋,这人带着帽子在那晃,似乎要往山下逃。
邓文迪一跃而起,黑洞洞的狙击步枪锁定目标,瞄准镜的十字中心线聚焦在人头上,邓文迪扣动扳机的一刹那,来了一阵风,那个脑袋竟然瘪了
与此同时,灌木丛中一道亮闪像瞄准镜的反光
不好邓文迪扣动扳机“砰砰”两声枪响过后,恢复寂静。
邓文迪一个鱼跃摔倒在地
灌木丛放出一屡枪烟,没了动静。
“文迪文迪怎么了醒醒啊”贺良用力摇晃着,反过来调过去翻看他中弹的部位。
邓文迪没了气息
黑夜里,贺良感觉空气凝滞了这是跟随他十几年的弟兄啊就这么客死他乡他不甘心
捶后背,按压胸部除了人工呼吸,贺良感觉恶心没做以外,各种急救能做的都做了。
邓文迪表情痛苦:“咳咳卧槽,你要弄死我啊完了完了劳资的假肢这么大魅力吗为什么打我的假肢,很贵的”
贺良长舒一口气:“妈的,我以为你死了告诉你韩雷很厉害你还不听”
“他死了”邓文迪声音低沉,没有喜悦。
“什么你再说一遍韩雷他”
“韩雷真的死了他用障眼法,树枝挑着帽子吸引我注意力,我真的上当了,以为他要逃跑,用瞄准器锁定谁知道啊老天助我突然一阵风把帽子吹变形了我发现问题已经来不及,韩雷也在瞄准我我跃起开枪,目标是灌木丛下的瞄准镜。”邓文迪说道。
他接着说:“杀了他我高兴不起来那是我们曾经的战友啊其实我没赢,我们几乎同时开枪,都打中对方,只不过假肢又救了我一次。所以我悲伤,为什么要自相残杀我躺那不想起来”
杜天仇安慰道:“特战界师生相杀,骨肉相残太平常了想当初我是“梅花四少”中的老二,后来弃暗投明跟了贺良,和他们也有过一场兄弟相残,反复劝说无效后,我决定阻止他们继续作恶,就要说没感情那是胡扯,10年的兄弟感情可以不算得手足之情吧为了正义也要舍弃江湖义气韩雷属于后者,自作孽不可活。本来他一心跟随贺良队长,可他的身世害了他”
两个俄罗斯特战队员跑到灌木丛,抬回一具尸体
头部被子弹打穿,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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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贺良心情复杂,回忆起当初与韩雷并肩作战的点滴过往,鼻子发酸。昔日的战友成了今日的敌人,这是贺良经历的又一次悲痛
玛丽在夜视望远镜中看得清晰,韩雷小队冲过去不久,一阵枪响又恢复平静。
一名队员报告:“小姐,韩将军他”
“他没事”玛丽眼含泪水。
“不是,韩将军临行前交给我一张字条”
玛丽一把抢过来字条,泪水再次弥漫:
玛丽妹妹,我爱你这次战斗凶多吉少如果我10分钟过后不回来,或者没消息,说明我永远的离开你了我想向贺良求情,让他放过你,念在你们曾经的过往,他应该能答应。玛丽妹妹,听我一句劝不要再和他争执,你可以回到黑三角继续完成父亲的心愿。就此诀别
哥哥:韩雷
玛丽一声哀嚎:“哥哥”凄惨的叫声划破夜空。
“全体队员扔掉所有文物,和我一起杀敌”玛丽仇恨的火焰熊熊燃烧,她要为哥哥韩雷报仇
焉素衣半天没动静。她悄悄游离出特战队,这样的高手作战,讲究单独行动,一击致命,有了俄罗斯特战队100多人的包围圈,焉素衣不必参加围剿,还不如单独捕捉战机,干她的老本行狙击手。
玛丽一声叫喊,焉素衣立刻兴奋起来,她还不知道邓文迪已然射杀了对方的特战队长韩雷。她只想干掉玛丽这个妖冶的狐狸精,当得知贺良与玛丽的不解之缘,这位老妹杀心更加强烈
女人的世界里容不得其他女人分享她钟爱的男人,只要对她有威胁的都该杀。
一条美女蛇正在悄悄靠近
玛丽命令仅剩的十几个队员扔掉身上背的文物,队员们自发围成圈子保护玛丽。
焉素衣身子贴在一出悬崖的松树上,这是一颗迎客松,树冠探出,像手掌一样摊开,招呼远方的客人,故名“迎客松。”她蛇形扭动身子,爬上树冠,藏在树冠中,借助夜色的掩护,人和松树浑然一体。远红外线夜视望远镜中,一小队人中间簇拥着一个苗条的特战兵。从身材上就能看出,这是个女人。
焉素衣拿起狙击步枪,锁定
高音喇叭不知道是修好了还是安了新的,又传来贺良的音:“玛丽,韩雷已经阵亡,请你审时度势,放下武器”
玛丽哀嚎道:“贺良,我要杀了你”她想起贺良杀死父兄的深仇大恨,内心一阵绞痛险些晕厥。
她带着十几个人拼命向贺良喊话的地点冲过去,她要和哥哥一样,前仆后继,直到杀了贺良为止
绝壁上一道火光一颗狙击步枪子弹滑膛而出,一枪穿透玛丽的特战头盔,鲜血顿时喷溅在周围队员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