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战羽都生长在王侯之家。
他很清楚,无论是哪个大家族,表面看上去虽然一团和气,可暗地里却是明争暗斗,相互消耗。
他相信,圣王府也不例外。
如果被一些心怀不轨的圣王府族人知道圣辰楼的盛况,那么他们肯定会暗施手段,破坏掉这里的一切。
战羽想了想,觉得现在圣辰楼还是太依赖圣王府了。
无论是普通守卫,还是修者供奉,全都是从圣王府调用的,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一旦他和苏辰离开沧都城,那么圣辰楼肯定会逐渐陷入困境之中。
不过,战羽知道,现在不是和苏辰商量对策的时候,因为后者毕竟是圣王府后人,对圣王府有深厚的感情,自然不会因为战羽的一番话去防备自己的族人。
他相信,以苏辰的为人品性,如果哪天圣王府家主让其交出圣辰楼,那他会毫不犹豫的交出来。
虽然不能和苏辰商量,可战羽却将心理的想法对朱宏和盘托出,让他多提防圣王府的人。
同时他又告诫朱宏,一定要保证那些购买圣药之人的信息不被泄露。
因为每一种圣药都非同小可,拿出去就会被人哄抢,战羽不希望看到有人刚在圣辰楼买了圣药,回头就被杀死。
而且,保护那些人的秘密,也就能保证他们的销量不被人所知,这样才能避免成为众矢之的,过早的陷入麻烦之中。
而现在有了这三千多枚金币,朱宏就有资本采购一些稀世名料,以便配制其他圣药。
战羽心想,无论如何他在离开之前都得配制够十种圣药,同时还得为徒弟刘钰配制好治疗眼睛的药物。
“战羽,明天就是你和周轩的生死之战了,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朱宏突然说道。
战羽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他已经忘记还有这么一回事情了。
因为周轩已经死亡,他还去和谁进行生死战
“为什么不让我去啊”战羽明明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却还是故意问道。
朱宏犹犹豫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战羽笑道:“去啊,为什么不去我还要摘下周轩的脑袋做夜壶呢”
朱宏憋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你还是别去了,要是反被他杀了怎么办”
战羽摇摇头说道:“我不会死的你把心思放在圣辰楼上就行了”
他知道,朱宏是一番好意,可他又不能将自己的实力告知对方,只能这样说了。
朱宏张了张嘴,还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硬生生咽进了肚子里,随即转身离开。
战羽来到了窗口,虽然天色已黑,可沧都城繁华依旧。
远处的喧嚣声不时传来,让他清醒了许多。
“皇后,周王,孔王”这三个人在他脑海之中不停闪烁。
自那天从皇后义子周毅口中得知所有秘密后,他时常会想,这三个人到底扮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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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角色。
“皇帝有没有参与其中”他暗想。
“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我”只有战羽自己最清楚,他对沧玉国皇位根本没有丝毫兴趣。
如果不是这些人主动招惹他的话,他会按部就班的离开沧都城,大千宗,等达到一定境界后就会离开大千宗,离开南域,前往一等王朝天元国。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被动者,受害者而已。
战感觉自己被强行卷入了一场充满了阴谋的漩涡,似乎有人在故意针对他。
“应该是皇后听了的谏言,要对我赶尽杀绝,可是听从谁的吩咐呢难道是皇帝”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言。
听说沧玉国皇帝和皇后感情不和。
皇帝沧浩整天痴迷于修炼,一直是三个替代他处理朝政,即使是如此,他也不曾提起过传位给皇太子的事情。
对此,皇后自然怀恨在心,他们夫妻之间的间隙自然越来越大。
“可是,皇帝为何要指使去做这种事情呢除了皇帝,还会听命于谁呢”
他却不知,沧玉国神秘而强大,根本不是皇帝和皇后有能力指使的。
当然,不光是他,就连朝中群臣都以为只不过是个藏头露尾的谋臣,只是皇室养的一条狗罢了。
“既然你们如此想要看到我死,那我更不能让你们如愿了”想到这里,战羽的脸上突然挂满了邪笑。
第二天
圣辰楼早早的就开门迎患。
安舒还在沉睡之中。
而刘钰一家三口因为奔波劳碌的原因,需要好好休息。
朱宏给战羽知会一声后,就带着大量护卫去购置药材了,他今天任务量巨大,需要转遍沧都城,尽量将配制其他圣药所需的药材备齐。
同时,战羽还给了他一张清单,上面写着突破到分神境所需的名贵材料。
要知道,昨天圣辰楼有数百万银币进账,战羽足可以分润三成,可以说他现在已经是个腰缠万贯的富贵之人了,完全有能力购买稀世珍宝。
在朱宏离开之后,战羽给机灵六和钱药师交代了一声,然后就从后门离开了圣辰楼。
现在,马六和钱药师俨然是朱宏的左膀右臂。
马六负责管理圣辰楼的杂役、伙计,而钱药师因为年事较高,在这里威望最大的缘故,负责管理制药房。
一个月前,战羽和周轩约定,今天要重回行道场进行生死决斗。
战羽虽然已经忘记了具体时间,可沧都城还有很多人记的清清楚楚。
大清早,行道场中就已经人头攒动。
人们都想好好看看这一场修者之间的龙争虎斗,甚至有些赌徒从前几天就开始开盘下注,预测今天的赢家到底会是谁。
一些皇亲贵胄,达官贵人也都早早的来到行道场,占据好了绝佳的观看位置。
而孔王府的人也赫然在列,他们当然不知道周轩已死,以为双方都会如期赴约。
孔王已经安排好了人手,一旦战羽出现,就将其抓拿甚至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