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激怒的理智,一直在情感里纠`缠,徘徊。
眸底的水光淡淡一瞥,瞥到那个跑了半天仍然跪在原地上的小太监,卓香雅丢给凋月一个任其自由来去的眼神,转过头,一抹幽光落在雪妃的小腹之上,紧紧盯着那块高高凸起的小山,冷色,悄然扬起在毫无生机的唇角边缘,透着死亡前的恐惧,黎明前的黑暗。
既然爱情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那她,又何必深陷泥沼之中,失足不前
她若是被龙肆定了罪,没了,那卓家二老趁着人入四十不惑,许还能再为卓家添些香火,可卓家二老若是没了,她这一瓢泼出去的雨水,注定是收不回卓府的一脉血源
何苦,留此残生,风度于年
死,也要死得重如泰山压顶,压得龙肆几年,几十年都喘不过气来,不是么
卓香雅的心里如是想着,高高举在雪妃肚腹上的金簪,也便随着念想缓缓压下,雪妃惊骇着望着那枚恐怖的金簪愈发离得近,张着嘴巴不敢置信,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扣在雪妃颈子上的手忽然松了半许力道,卓香雅冰冷的唇,贴近雪妃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故意放缓慢了速度在雪妃的耳边问着,唇上,一抹笑意无声,异常的诡异。
“你、你要说什么你、你不要>
惊心悼胆的望着卓香雅,雪妃整个人蜷缩在椅子里,颤抖的声音渐渐失去了下文。
她现在只能盼着龙肆可以快一点赶来救她,她还没有享受过人世间最高昂的荣华富贵,她还不想,她还不想离开龙肆对他的宠爱。
“呵呵,本宫想说,那自然就是旁人无法得知的秘密。这个秘密,也是只有死人才能守得住的秘密本宫>
贴着雪妃,卓香雅小声的说着不会被其它人听到的话,倾述着自己隐藏了十八年的秘密。
“妇、妇产科那是什么鬼东西不要和我说那些见不得人的话我不听,我不听”
躲在椅子里,雪妃捂着耳朵恐惧的尽可能往里靠,可是她越躲,卓香雅越离得近了。
卓香雅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似冰冷的寒天里,甩入她身体上的冷风,顺着她的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渗进她的身体里,穿梭在她的五脏六腑,划得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