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跟程飘飘两个人也没干什么,只是本能地我对“突然开门回来人”这个事情有些心理阴影。

    在张姐家里就是一个噩兆的开始。

    现在在老主任家里,我一听到开门声和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老主任,不由得把我给吓了一跳。

    “我我们没干什么”当先反应过来的是程飘飘,她恰好帮我包好了纱布,一手血污地转过了身子。

    老主任瞪大了眼睛在程飘飘的手上看了看,虽然没有开口,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在问,“没干什么这满手是血的怎么回事”

    见此,我不由得尴尬地站了起来,感觉到后脑勺现在还凉飕飕的一片我对老主任笑了笑,“刚刚”

    我话还没出口,程飘飘却忽然轻轻踹了我一脚,我正纳闷回头望着她,只见她不停地在对我使着眼色。

    我一看她这表情算是明白了,刚刚的事情那么尴尬,我这一讲出来程飘飘得多难堪啊

    就算对方是自己的亲爷爷,可要是让老主任误以为她跟我有什么,这就没必要了。

    想到这,我念头一转,又回过头对着老主任道:“刚刚我不小心摔倒了,后脑勺磕破了,这不飘飘好心帮我清理伤口包扎么。老主任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听了我这话,老主任一副狐疑的样子在我跟飘飘的脸上看了看,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飘飘”然后他又看了看窗外已经降下来的黑幕。

    天都快黑了,还早

    怕是嫌我回来早了耽搁你们好事了吧

    念及此,老主任非但没有生出别的想法,反而忽地咧着嘴角开心地笑了起来。

    自己的孙女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现在居然能不厌恶眼前这个男人,连他喊她飘飘她都没有反对,这能说明什么

    要么是程飘飘转性了,要么是她遇上了这么多年第一个不讨厌的男人

    无论是哪种结果,这对老主任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看老主任笑的有些古怪,我的心打着小鼓回头看了程飘飘一眼,她似乎对我刚刚的表现很是满意,破天荒地对着我微微笑了笑。

    我心领神会正准备回头对老主任说些什么,可我们的这些小动作却是一丝不落地完全落在了老主任的眼底。

    我话还没说出口,老主任走到了我的身前,一脸殷切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了多年的老友一样和气,“坐下说。”

    老实说,我跟老主任虽然算半个师徒关系,可由于性格原因,表面上我们的关系是没有真正师徒情分的那种牵绊的。

    就好像我没事给他打电话会被他训一顿一个道理,老主任对我从来都只是从职业和工作上面的帮衬,几乎很少带有主观情绪和情分在里面。

    因此,甫一见老主任笑的如此诡异,对我好像突然变的热情,我似乎预见了有些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不过,老主任既然喊我坐下说,我心头就算有些不安却也依言坐了下来。

    直到坐定了,老主任又满脸堆笑地在我和程飘飘身上来回看了看,到最后他竟不知所谓地点了点头,一副满意的样子。

    见此,我感觉我有些受不了老主任这种态度了,我想开口说些什么,老主任又一次打断了我的话。

    “真不懂事,关系再好这茶总得倒吧小峰好歹是客人呢”今天的老主任绝对是我见他这么久来最开心最古怪的一次。他的这句话很显然是念叨给程飘飘听的。

    程飘飘听了有些云里雾里地怔了半会儿,最后看了我的一眼真跑去泡茶去了。

    程飘飘进去了,就剩我跟老主任坐在客厅里面了。

    老主任再一次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为人知的欣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说吧,是个什么大难题,能让你亲自上门来找我讨论”

    老主任话说的倒是好听,叫讨论,实际上,这跟单方面的请教是没区别的。

    尽管我时常感觉我已经尽得老主任的医术真传了,可实际上,在医生这一行,最难能可贵的并不是什么医术,而是经验。

    我继承了老主任的高超医术,在某种层面上甚至青出于蓝,可要说到经验这个东西,没个十几二十年的积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跟老主任比肩的。

    不过,就像老主任说的那样,早先就算是遇到了两个疑难杂症,我最多是打电话问一下老主任,经过他的一番推导和建议,最后我都能把病患给治好。

    可这一次,刘初阳的病着实是古怪,我很清楚在电话里三言两语的根本就说不清楚,这才不得不直接上门找到了老主任。

    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内心的急切,另一个原因当然是我拿刘初阳的病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治病最起码得知道病因,就像一个简单的头痛,你得首先找准是什么引起的头痛。

    比如头风、比如鼻窦炎、比如感冒

    找准了病因,这才能对症下药。而不是直接以头痛作为病因来治,给他开止痛药,这是庸医所为。

    刘初阳的情况就是典型的,我跟耗子啃南瓜一样,根本无从下手。

    究其原因,我连她下面异常的病因都分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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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是这样的老主任,前段时间我那里来了一个年轻的病人,她的”我洋洋洒洒地把该省略的部分都略过,比如我跟刘初阳的私人问题,我肯定是不会讲出来的,直接挑重点把关键点都讲给了老主任听。

    当然,我在讲述的过程中,也把自己的一些猜想和从网上找的资料对比了一下通通告诉给了老主任。

    期间,程飘飘泡好了茶过来帮我们倒茶,她本来是对这些东西是不感兴趣的,可在听到我说到刘初阳这个古怪问题之后,她倒好了茶居然默默坐到了一边,一副好奇的样子安静地听了起来。

    直到我唾沫横飞说完,我端着茶一口干了,这才希冀地看向了老主任。

    老主任听了我的讲述他从早先的惊异,到最后慢慢皱起了眉头,露出一副思索和不解的表情。

    “你是说,病人的外生殖器是正常的,里面的内生殖器却”

    老主任言语未尽,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某一个阶段,内生殖器忽地停止了发育,保守估计应该是正常的月经初潮来临之前断绝的。也就是说,病人的内生殖器现如今应该差不多只停留在十岁不到的样子,八九岁吧”

    我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就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除了我跟老主任偶尔端起茶杯喝茶的那么一点响动,整个屋子里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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